阿珠坐在北海公園的長廊上,春日的午後,天氣晴和。
約好的男人還沒來,一個愛慕她的北京中年男子,他說,路上堵車。
百無聊賴,阿珠又站了起來。她俯首一束迎春花叢,聞了聞,想折一枝,還是沒有落手。
在湖邊溜達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有情人終於相見,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不一會,忽然起風了,還漸漸大起來。走吧,他說,風怕是還要變的更大。
她向來是聽話的,她被他摟著,斜陽看見了她臉上的紅暈。
她曾是一家飯店的打工妹,去年秋天,他在一家公司做銷售總監,有一天,他來她所在的飯店吃飯,後來,為了看她,又來了一次,到第3次見面的時候,她覺得他是一個可愛的人,也善解人意。
他並不是一個莽夫,到第2年早春,他才牽起她可愛的肉乎乎的小手。一種愛漸漸爬上她的心頭,一個小他2歲的22歲的姑娘,地下室裡不再覺得寂寞。
這一次,他們認識了許久之後,像是一個儀式,他們一同走進了一家賓館。窗外,月色如銀。
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海邊,她說,並希望在海邊舉行一個浪漫的婚禮。一切都會如你所願,他聳聳肩,來吧,親愛的。幾番兩情相悅後,半身赤裸,他呼呼睡去,半張著嘴,鼾聲如雷。
她還沉浸在暢想中,但有人敲門。他叫醒了他,他面如土灰。
他原來是個有老婆的北京男人,什麼都不像他說的那樣。他們在吵架,她想打她,在她面前,她惟一相信的,他們確實感情不和。
月亮沒有變成太陽,她又回到一個人的北漂生活裡,還不幸的是,她有了身孕,但再也找不到他。
她將靠什麼繼續活著,又一天,她來到他們曾經約會的公園,她希望能再一次逢著他。但人海茫茫,只有草木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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