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注：本文為王松林 王海洪著長篇歷史小說《清始祖》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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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布庫裡雍順二放富察爾汗
得爾給東山部犒賞三姓軍
布庫裡雍順在虎頭山喜得關明理等三員小將，心裡十分高興，當時命眾人下馬，休息，吃飯，並舉杯敬了關明理三人一杯，眾人相談甚歡。隊伍休息一會兒後繼續向西山城進發。
烏雲其格和阿朵哈里自偷營劫寨後，一舉破了富察爾汗的營寨，殺死了三百多人，但由於大將敖裡駝龍有所防範，才沒造成全軍覆沒。而他大戰阿朵哈里時，眼看要取對方性命之時，卻身受烏雲其格一箭，幸虧富察爾汗殺來，救了敖裡駝龍，之後富察爾汗帶領人馬後退三十里，從新安營紮寨，整理隊伍。
烏雲其格和阿朵哈里也回到城裡，清點人馬後也有百十人傷亡。一夜大戰，雙方都已人困馬乏，次日都沒有出兵見仗。第二天，富察爾汗帶來人前來攻城，在城門外是討敵罵陣，烏雲其格只按東山姑姑所說的，閉門不戰，任憑對方叫囂討戰。富察爾汗幾次攻城都被城上的滾木雷石阻擋，一時也攻不進城去，只好在城外安營，等待時機。
這日，富察爾汗坐在軍帳中，思考攻城之事，只聽又探馬來報，“稟貝勒爺，現三姓人馬，在布庫裡雍順的帶領下，也在西城外安營紮寨。”
“什麼？！再探再報！”富察爾汗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三姓的人竟然參合進來。還如此快的速度就趕來了。他咬唇罵道：“好你個布庫裡雍順！你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來得正好！明日，看我怎麼將你和西山城的人馬一舉消滅，報薩滿神會受辱之仇！”富察爾汗說的是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布庫裡雍順的肉，一雪前恥。
再說布庫裡雍順，率人馬在西山城外紮下大營，並讓東山瑪法回城告知守將烏雲其格和阿朵哈里，準備人馬明日辰時與富察爾汗一戰。一夜無話，次日天明，布庫裡雍順和富察爾汗兩隊人馬列好陣勢，只見富察爾汗軍營中衝出一匹馬來，馬上端坐一人，身高八尺，頭戴鑌鐵盔，身穿鑌鐵甲，手使大砍刀，坐下烏騅馬，臉如鑌鐵打造般黝黑，鷹勾鼻子，滿臉絡腮鬍，眼珠外凸，四顆獠牙裸露唇外，活像從閻王殿裡出來的兇鬼，一身煞氣。此人非是別人，正是敖裡駝龍。
這敖裡駝龍那日身中烏雲其格一箭，跌於馬去，傷勢並不嚴重。只是肩胛中了一箭，受些皮外傷，這兩天已經痊癒了。只見他催馬來到陣前，高聲喝道：“三姓人聽著！快叫布庫裡雍順出來受死，別做那縮頭烏龜，不敢出來。待我敖裡駝龍殺進軍營，定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陣前的白雅瑪發向眾人問道：“誰願出陣與那狂妄之徒一戰？”一言未落，有人說道：“我願出陣一戰！”說話的正是關明理的堂弟關明章，與師父學藝七年，早就想找個對手比試比試，看看這幾年自己的武藝精進多少，今見敖裡駝龍口氣狂妄，早就等不急了想和他一戰高低。
“好！去吧，自己多加小心。”白雅瑪發允了他，可見他小小年紀，又沒經過大陣仗，怕他年少氣盛，忍不住囑咐道。
敖裡駝龍見一個白麵小生來到陣前，發出兩聲狂笑，“哈哈，這布庫裡雍順也沒有傳聞中那般厲害嘛，自己當縮頭烏龜，派個吃奶的娃娃前來應戰，真他孃的窩囊！”敖裡駝龍自然瞧不上眼前這小孩，言語也就多了幾分輕薄，“娃娃，報上名來，爺爺我刀下可不死無名之鬼！”
關明章聽他瞧不起自己，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燒，只是表面裝作不在意，只答道：“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關明章是也！你這山村莽夫又是何人？報上名來，小爺心情好饒你個不死！”
“哼，黃口小兒，牙沒長齊，口氣倒不小！爺爺我叫敖裡駝龍，這就讓你死個明白！”敖裡駝龍也不再廢話，揮動大刀向關明章殺來。
二人是馬打盤旋，殺在一處。敖裡駝龍力大刀沉，手中大砍刀揮舞的是行雲流水，上下翻騰，上三路直砍腦袋，咽喉，下三路橫砍腿和馬匹，中三路只砍前胸後背和雙手。大刀舞動，有風聲呼呼而過。他一會兒是做樹盤根，一會是力劈華山，刀刀不走空，處處有險招。
關明章見敖裡駝龍力大刀沉，不敢用槍直接接招。他想起師父說過“逢強者智取”，心中便有了計算，他以巧破千斤，不用槍去接對方的大砍刀，左閉右閃，卻也槍槍直刺要害。轉眼間二十個回合過去，敖裡駝龍累得是呼呼帶喘，鬢角流汗，而反觀關明章，氣不長出，臉不變色心不跳，越戰越勇。又戰了五六個回合，敖裡駝龍見一時無法取勝，便出渾身力量使出泰山壓頂之勢向關明章的斜肩帶背砍去。
關明章一催馬使出蹬裡藏身的工夫，躲過劈來的大刀，這樣一來二馬錯蹬時，敖裡駝龍整個後背都給了對方，關明章回手來了個回馬槍，照敖裡駝龍後心刺去，敖裡駝龍大叫一聲“不好”，急忙想使蹬裡藏身，但晚了一點，這槍刺透了身上的甲冑，關明章往回一抽槍，槍桿上的鐵勾掛住敖裡駝龍的盔甲經勒，他兩膀一較勁，喊了一聲說：“你下來吧！”敖裡駝龍“撲通”一聲跌落馬下。三姓人馬呼啦圍上一群人，將敖裡駝龍抓住，綁牢帶回陣中。
富察爾汗見關明章將敖裡駝龍挑於馬下，急忙催馬來救敖裡駝龍。
關明理見富察爾汗催馬到陣前來救敖裡駝龍，也急忙催馬向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問道：“你是何人？快報上名來！”
“我乃莫額裡部的貝勒富察爾汗，你又是何人，擋我去路？快快報上名來，爺爺我好送你去見閻王！”這時富察爾汗哪有耐心跟一個小孩說話，殺心一起，也不管是誰。
關明理哈哈大笑，“原來你就是富察爾汗，我來此處戰的就是你！我是你家小爺關明理是也！”說完一催馬，舉槍就刺，兩人馬打盤旋，戰在一處。
富察爾汗一連吃了兩次敗仗，現在是豁出命來，想與布庫裡雍順來個破釜沉舟，早已將生死置之不顧。他手中的刀上下翻飛，招招都想關明理致命的地方砍去，關明理急架相迎。
富察爾汗手中大刀使出泰山壓頂，向關明理的頭上砍去。這一招力量之大，速度之快，使關明理急忙使出童子拜觀音，雙手託槍去接砍來的刀。只聽“咯嚓”一聲，刀槍相撞，火星四濺，兩匹戰馬被震得倒退好幾步，二人也都震的虎口發麻，暗自叫“好大的力氣”。二人也沒停下來，又大戰幾個回合。富察爾汗力氣雖有，可刀法不精，漸漸散亂起來，一點兒招法也沒有拼命的揮向關明理，最後他使出一招，也是敗中取勝的一招——犀牛望月。他和關明理二馬一錯蹬時，都目視前方，可富察爾汗卻把刀向身後劈去，想一刀將關明理劈下馬去。
關明理髮現他招數有變，便知他要使出敗中取勝的犀牛望月招，當即把馬折回，趁勢揮舞一槍，照富察爾汗的後心扎去。
布庫裡雍順一直在陣前觀敵瞭陣，見關明理的槍向富察爾汗後心刺去，這可是致命的一槍，趕緊高聲喊道：“關明理手下留情，不能要他性命！”關明理一聽布庫裡雍順要他手下留情，生生收住刺出去的這一槍，。但富察爾汗的刀是毫不猶豫的砍了過來，眼看就要砍中關明理，這關明理人雖小，但反應聰敏，急中生智，猛的把手中的槍往上一撩，擋住了富察爾汗砍過來的刀，隨著又將手中的槍乘勢砸了下去，正砸富察爾汗後背，將其砸於馬下，三姓將士將富察爾汗抓住帶回本隊。
見頭領已被抓，白雅瑪發手一揮，眾士兵一齊衝殺向富察爾汗的人馬。西山城的守將烏雲其格和阿朵哈里也率人馬衝殺過去。富察爾汗的人馬早已四散逃開，沒了抵抗能力。
布庫裡雍順急忙催馬向前，高聲喊道：“眾位將士，不要再追殺了，他們也是奉主之命前來攻城，我們不能亂殺無辜，這次進攻西山城的罪魁禍首富察爾汗已被抓到，讓他們逃命去吧！”然後又對富察爾汗帶來的人說：“你們快些走吧，我知你們也有苦衷，三姓將士不會亂殺無辜，快走吧！”
富察爾汗的人馬一聽布庫裡雍順不殺他們，還放了自己，大家互看對方，然後一齊跪倒在地，高呼：“多謝國王不殺之恩，以後絕不再做傷天害理之事。”然後匍匐在地，不住地磕頭。
此情此景，不由震動了布庫裡雍順，尤其在聽到他們喊自己“國王”時，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只覺得洶湧澎湃，一揮手，對這些跪拜在的人說：“你們去吧，以後定要好好做人！”
眾軍卒再一次的高呼：“多謝國王！”然後紛紛離去。
布庫裡雍順西山城一戰，大獲全勝，他在東山郎月、烏雲其格和阿朵哈里的陪同下進了西山城的將軍府。將軍府房子寬大，內分將軍大賬，是議論軍情和發號施令的地方。大帳中央有一張大木桌，桌上放著令旗令箭。正位放著虎皮將軍椅，顯得格外的莊嚴威武。眾人走進將軍府，推讓布庫裡雍順坐在將軍椅上，並行了參拜大禮，白雅瑪發說：“酋長，今日將敖裡駝龍和莫額裡的貝勒富察爾汗抓獲，不知酋長如何發落？”
“先將他們帶上來吧，我自有處理的辦法。”布庫裡雍順心裡早有了計算，卻沒有說。
這時，東山郎月起身說道：“師祖，富察爾汗為人狂敖，我們應先滅滅他的威風才行。”
“依部主之見，應如何滅他的威風？”
“應先升帳，顯示軍威，再發落富察爾汗，不知師祖認為如何？”
“就按部主說的辦吧！”
東山郎月所說的升帳，是怎麼個升帳法呢？即命人敲三通大鼓，讓布庫裡雍順外坐大帳，兩邊站著各位將軍和軍校，並手持長槍，面部冷然，顯得格外的威武而有氣勢。
“帶富察爾汗！”接著站立兩旁的軍卒高聲喊道。
幾名軍校壓著富察爾汗進入大帳，只見富察爾汗神情傲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拿正眼看人，也面無懼色，大步走進大帳，立而不跪，“布庫裡雍順，這次我又被你的手下抓住，還是那句老話，‘殺刮存留任憑於你’！”
布庫裡雍順見他如此，也不生氣，只是微笑，態度平和，“我一直敬仰富察爾汗貝勒是個英雄，即使在這種情形之下，你也全不害怕，好！”
“別在那兒惺惺作態，上次在眾人面前裝好人放了我，這次卻又派人抓我來，還在這羞辱我！嘿嘿，你爺爺我不服！”
“那你怎麼才能服？”
“每次抓我都是你手下的人，除非下次你親手將我擒獲，否則，我是死也不服！”富察爾汗站在大帳中央，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見他的說話，自然知道他這是偷奸耍滑讓布庫裡雍順放了他。
布庫裡雍順卻點了點頭，“嗯，說的有理。我從來也是是治人一服，不治人一死。好！這次我還放了你，待下次你再挑起事端，我定親自抓了你！”他邊說邊走下帳來，親自給富察爾汗解開綁繩，“你走之前，我還有一句話說在前頭。”
“哈哈，是不是後悔自己說了大話？現在又要殺了我？”富察爾汗手裡捏了把冷汗，表面上裝的十分鎮定，其實心臟蹦蹦直跳。
布庫裡雍順好似看透了他，也不急，雙手背於身後，踱步道：“我布庫裡雍順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豈能像那卑鄙小人，出爾反爾？既然我答應放了你，自然會放了你。不過，我也不能讓你一個堂堂的貝勒自己回去呀！”布庫裡雍順停下腳步，向帳外喊道：“來人！將敖裡駝龍將軍帶上來，一起放了！”
敖裡駝龍被人帶進大帳，茫然四顧，也不知會發生什麼。見富察爾汗被鬆了綁，以為他已降了布庫裡雍順，心想：貝勒爺都降了，我也識時務趕緊降了吧！想著便跪在地上，“敖裡駝龍請酋長恕罪！”
富察爾汗見敖裡駝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還在向布庫裡雍順求饒，當時氣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走過去飛起一腳，踢在敖裡駝龍身上，罵道：“好你個貪生怕死的東西，貝勒我還沒降，你就在我眼前降了？回去後，我饒不了你！”
敖裡駝龍一聽，更是糊塗了，一時跪在那裡不知所措。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掩嘴偷笑。
布庫裡雍順不動聲色，命人給敖裡駝龍鬆了綁，讓他和富察爾汗貝勒一起回了莫額裡部。
又道：“將富察爾汗貝勒和敖裡駝龍的刀和馬匹歸還他們。”
富察爾汗也不敢接，只一抱拳說：“後會有期！”抬腳走出大帳，也不叫敖裡駝龍。敖裡駝龍見他走了，忙起身，回頭看了布庫裡雍順一眼，不知說什麼，急急忙忙去追富察爾汗。
話說東山部女王得爾給，這幾天一直坐臥不寧，牽掛著西山城的戰事，每天都派出多路人馬探聽消息。得爾給知道自己東山部能徵貫戰的將士並不多，武藝最好的就是烏雲其格和阿朵哈里，劫營雙方失利，都有損傷。東山郎月隻身前往三姓救援，她擔心布庫裡雍順不會出兵救援。思來想去，心裡越是惶恐，後來探馬來報，說布庫裡雍順親自帶領人馬去西山城，，陸陸續續探馬又報說，布庫裡雍順打破富察爾汗軍營，並生擒了富察爾汗和大將敖裡駝龍，是喜出望外，以為布庫裡雍順會殺了富察爾汗，為民除害，不想探馬報說，布庫裡雍順卻將二人放了，她聽完左思右想，這布庫裡雍順的到底是不是如東山郎月所說的那樣智謀過人，不然為何擒了又放？這放虎歸山，必有後患啊。一時也想不明白，但布庫裡雍順親自帶隊前來援城，作為一部頭人，自然要好好犒勞三姓將士，乘此機會請布庫裡雍順來東山部，看看這少年到底是何許人也？
再說西山城將軍府大帳裡，“三姓酋長，你既然把富察爾汗活擒了來，應為你我兩部除害，殺了他，不知為何又將他和他的將軍敖裡駝龍一起放了？他回去後，再捲土重來可如何是好？”烏雲其格一直非常疑惑布庫裡雍順的做法，這時忍不住問了起來，布庫裡雍順微微一笑，正要回答時，忽聽有人來報，說東山部頭人有信傳到。
烏雲其格急忙將傳信人宣到大帳中，傳信人行了一禮，然後說：“頭人讓小的傳信給將軍，讓您即刻護送三姓酋長以及三姓眾將士去東山部，頭人要犒勞三姓將士為西山城破敵之恩。”又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是頭人讓我給三姓酋長的一封信。”
信中這樣寫道：
三姓酋長布庫裡雍順親啟：承蒙出兵，打退入侵西山城的強敵富察爾汗，為答謝酋長的幫助，我得爾給在東山部大擺筵席犒賞三姓將士，還請酋長帶領眾將士務必前來。東山部頭人得爾給。
布庫裡雍順看完信，對烏雲其格說：“區區小事，卻有勞頭人設宴慶功了。頭人有此心意，盛情難卻，我現在就帶三姓將士前往。早聞得爾給頭人雖為女子，卻有男人的氣度和胸襟，早想一睹風姿。”然後對傳信官說：“請你先快馬回去告訴頭人，布庫裡雍順定不負女王盛情，馬上動身前去東山部。”
傳信官走後，布庫裡雍順找來白雅瑪發，“既然得爾給頭人有請咱們前去東山部，要犒賞將士們。我們太過推辭反而不好，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快回。”
布庫裡雍順在東山郎月等人的陪同下，遠遠望見了東山部。看東山部周圍是山青水秀，森林茂密，河水兩岸的懸崖峭壁上是奇石怪狀，真是人間勝境。走進一看，東山城外站滿了人，在得爾給姑姑的帶領下，敲鑼打鼓的歡迎三姓將士。
得爾給也遠遠看到了布庫裡雍順的隊伍，便對路旁歡迎隊伍說：“這是救援我西山城三姓將士，我們要熱情的歡迎！”這時，人們敲起大鼓，小鼓，吹起別啦號角，呼喊著“烏拉、三姓酋長布庫裡雍順”，響徹雲宵。
布庫裡雍順在東山郎月陪同下，來到得爾給近前，看得爾給年近五十上下，卻容貌不減當年風采，頭戴王冠，穿紅緞的王袍繡著龍鳳呈祥，雖是女子，但卻有一股不能讓人輕視的氣勢，布庫裡雍順大禮參拜，“拜見頭人得爾給！”
得爾給瑪法急忙還禮，“酋長切勿行這大禮，真是折煞我了，快請進城。”她扶起布庫裡雍順，邊打量這個態度謙遜的年輕人，看不超過二十歲，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耳大有倫，一副貴人像，年紀雖小卻一有一股不容忽視的王者風範，讓人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意，內心裡暗自讚歎：“東山郎月說的沒錯，這個年輕人確實非同凡人。”布庫裡雍順又給她引見了百里格格，“這是我的福晉，百里格格。”百里格格甜甜一笑，俯身拜見了得爾給薩滿頭人。
東山郎月見得爾給看百里格格的眼神，就知她心裡想什麼，趕緊說道：“我去請師祖出兵援城之時，正是他和百里格格成婚大喜的日子，為了破敵，師祖和百里格格也來不及舉行婚禮就匆匆趕往西山城。”
“唉，我們的罪過可大了。為了賠罪，酋長可在我這將婚禮完成，也聊表我東山部族民的一番心意，你看如何？”得爾給頭人心中瞭然，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光芒，似乎不止幫二人完成婚禮那樣簡單。
布庫裡雍順和百里格格對看一眼，“這……”
“呵呵，我知道你們年輕害羞，先這樣吧。我們先犒賞三軍，然後再談你們婚禮的事。”布庫裡雍順二人一聽得爾給突然改口，心裡有些驚訝，但也舒了口氣，不然還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看到布庫裡雍順所帶的三姓將士，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得爾給不由暗歎：這布庫裡雍順才當上酋長几天，就將人馬訓練如此，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看來我這做了多年的女頭人也該脫袍讓位了。可將來這個頭人之位給誰呢？
得爾給女罕是否心中有了頭人人選，她會做處什麼決定，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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