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注：本文為王松林 王海洪著長篇歷史小說《清始祖》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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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降猛虎布庫裡雍順回三姓
爭頭人長白薩滿力挽狂瀾
富察靈芝對郎成豹說：“貝勒爺你怎麼忘了，我們信薩滿，必須遵守薩滿章法，我們的頭人必須是真正的‘薩滿’，他布庫裡雍順是三仙女的兒子，但卻不是薩滿，管不了我們女真人。實在不行就和他比試薩滿神功，用神功勝負定頭人。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怎會神功，到時這三姓的頭人就是你的了。”
“福晉說的對呀，我怎麼將這個規矩忘了？可我一個人又怎麼阻攔得了他做三姓的頭人呢？”想想三姓人見識了布庫裡雍順的神威，都贊成他當頭人，自己怕是有心力不足。
“怎能會是你一個人呢？先讓咱們部落裡的眾薩滿反對他，再聯繫那兩個部落的薩滿一同對付他，不信不成功。”富察靈芝信心十足。
“那我明天就不帶人去找布庫裡雍順了，說不定這一夜他就成了虎糞了!”郎成豹一想到今日自己所受的恥辱，狠聲說到。
“不去，怎麼實行咱們的計劃？不但要去，還要早早去，不光你去，我也跟去。到時候幫你說服那些人，絕不能讓布庫裡雍順做了這三姓的頭人！”
長話短說，再說關長勝回到部落，自是歡天喜地。布庫裡雍順的出現，既治服了郎成豹，除了後患，又統一了三姓，和平寧靜的日子就要來了。他對福晉黃金英講了這一天的經過，“今天我和白雅瑪髮結盟，正在我和郎成豹交手時，憑空殺出一個自稱是三仙女佛庫倫兒子的青年，名叫布庫裡雍順。他年紀雖小，卻膽量過人，空手奪槍，降服了郎成豹，三部落的人都同意他做三姓的頭人。他要建鄂多里城，讓族人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可是猛虎下山，他空手除虎，被虎馱進了深山老林，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貝勒爺，吉人自有天相，聽你這麼說，這少年定非凡人，不會出事的。如你說的那樣，這樣一個天神般得人物做我們的頭人是再適合不過，這樣我們才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啊，戰爭才會停止。”她說完便去神堂燒香，為這位未曾謀面的少年禱告，願他平安歸來。
胡蘇里訥訥因多日不見女兒白裡格格，當夜兩人擠在一個床上，聽白裡格格述說落崖後經過，以及布庫裡雍順如何救她的經過。
“既然你的傷早痊癒了，為何早早不回來，讓我們這樣擔心？再說，你們孤男寡女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經和他……”
“訥訥，你亂猜什麼呢！我掉下懸崖，摔的遍體鱗傷，他給我醫傷，我才大難不死。我醒過來時，誤將他當做郎成豹，險些用箭將他刺死。在柳木筏上，我們也是一個睡在篷子裡，一個睡在木筏上。他對我並沒有越界之處，反而謙遜有禮，讓人十分敬佩，訥訥千萬不要誤怪了好人。”想起兩人在山崖的日日夜夜，白裡格格更是想念如今不知在何處的布庫裡雍順。又接著說；“我們並不是不想早日回來，可木筏被困在了江岔裡，他說女神跟他說過，時機到了，木筏自然會離開。昨夜一場大雨，我們才回來。”
說完白裡格格更睡不著了，滿腦子都在擔心布庫裡雍順。
“白裡，別擔心，布庫裡雍順不會有事的，訥訥明日也跟你們上山去找，一定將他找回來。”胡蘇里訥訥安慰到。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出山，三部落的男女老少就全聚集在山坡上，遠看黑壓壓一片，這真是三姓空前一次這樣齊心聚會，部落所有的人幾乎都來了。因為昨天來的人回去將布庫裡雍順說成天神一般，人們都想目睹他的風采。三部落之間不同於昔日刀槍相見，今天是喜形於色，彬彬有禮，大家見面都和藹可親，這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白雅瑪發、關長勝、郎成豹三位貝勒，昔日是唇槍舌劍，今天是謙虛有禮，三位貝勒湊在一起商量著如何去找布庫裡雍順。
關長勝說：“二位貝勒，尋找頭人事不宜遲。我看上山進行拉網式搜尋，不知二位貝勒意下如何？”
“也只好如此，現在開始吧！”白雅瑪發和郎成豹同時說。
白裡格格一直牽掛著布庫裡雍順，兩眼注視著深山密林。突然看見一隻大鷹從遠處的山向這邊飛來，細看這隻鷹如此眼熟，這不就是那隻她和布庫裡雍順在山崖下，天天送食物給他們的那隻鷹嗎？
這時，所有的人都向大山走去。
白裡格格大聲喊道：“眾位先不要上山去找，你們看那隻鷹似乎是要我們跟他走！”
眾人抬頭看向天空中的大鷹，它一直盤繞在空中，還不停鳴叫，似乎是在呼喚他們給它走。
白裡格格目不轉睛的向深山看去，她驚訝地用手指著遠處深山說：“你們看，那不是布庫裡雍順嗎？”
人們朝白裡格格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布庫裡雍順，使人驚訝的是，他竟然騎坐在那隻老虎身上，姿態悠然，背弓挎箭，若無其事，真像是一尊天神，人們驚叫著：“布庫裡雍順回來了！”
白裡格格急忙催馬向布庫裡雍順跑去，奇怪的是胭脂馬怎麼打也不走，反而連連後退，甩頭嘶鳴不已，好像極度害怕，不止她的馬，其他馬也都是如此。
白雅瑪發立即喊道：“大家別打馬，這老虎是獸中之王，馬是受了驚嚇。”
此時，老虎停住了腳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布庫裡雍順從虎背上下來，向眾人走去。
所有的三姓人親眼目睹了大鷹天上引路，百獸之王老虎給布庫裡雍順當坐騎，已在心中確認這位少年就是仙女派來統一、管理三姓的天神。人們振臂高呼：“巴圖魯布庫裡雍順，布庫裡雍順巴圖魯！”這歡呼聲響徹雲宵，在山谷中迴盪……
白裡格格見布庫裡雍順向山下走來，急忙把馬交給身後的杏花，快步迎上前去，雙膝跪在地上叩頭說：“白裡格格拜見三姓頭人，伏虎歸來！”
白裡格格突如其來的拜見，讓布庫裡雍順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微笑著急忙走到白裡格格跟前，攙起白裡格格說：“格格快些起來，這不是折煞我了嗎？”然後和白裡格格向人群走去。
布庫裡雍順被虎馱走，怎麼今天又安然騎虎而回了呢？這其中的過程，還得從那日騎虎進山說起。
老虎乃獸中之王，一直是它狩百獸，展示自己雄威，可不想讓這一個少年騎在了背上，自是十分憤怒。它馱著布庫裡雍順是竄山越嶺，跳山澗越懸崖，恨不得把布庫裡雍順跌到山澗和懸崖之下，摔得粉身碎骨，屢試不成，又想撞在樹上和他同歸於盡。可布庫裡雍順根本不給它機會，拽著它的耳朵俯身貼在它身上，一一躲過，兩條腿夾住老虎的身子兩側，任憑它上竄下跳，他就如同長在虎背上一樣，穩如泰山。這老虎當時下山，也是肚中飢餓，下山覓食，不僅沒捕到食物，反而遇到了對手。現在馱著布庫裡雍順一路狂奔，不知跑過多少座山，越過多少道嶺，跳過多少懸崖和峭壁，它是又飢餓又勞累，身上汗如雨下，漸漸的口吐白沫，體力不支，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一動也不動。
布庫裡雍順見老虎倒在地上，才從虎身上下來，要是一般人被老虎這樣馱著在懸崖峭壁上跑個來回，早就嚇得雙腿發麻，牙齒打顫了，可他根本沒當回事，整了整衣衫蹲下身子，仔細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老虎，“虎兄，你定是餓了，跑不動了吧？”這時天上飛來幾隻山雞，他舉弓搭箭，射下兩隻扔給老虎，“虎兄，你就先將就將就，將這山雞吃了，填個飽吧！”這布庫裡雍順真是孩子心性，既不惱恨老虎要吃了他，反而暱叫“虎兄”，還給它獵食。
老虎看了看布庫裡雍順，然後狼吞虎嚥把雞吃了，吃完，兩眼望著布庫裡雍順。
此時布庫裡雍順也餓了，到密林裡轉悠一會兒打了兩隻山雞，回到原處取火烤了山雞，邊吃著山雞，邊想著心事。身邊的老虎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心裡也擔心，萬一它獸性發作，會把自己吃掉，“要不趁早打死它？不行，不行，它又沒傷害我。”再看看那老虎，眼中已經沒有了剛開始見面時的劍拔弩張，可一個動物人也猜不出它到底在想什麼。布庫裡雍順想，如果它不傷害自己，自己是不會傷害它的，可要是它獸性大發要吃了自己，那就不能怪他了。
遠處不時傳來野獸的嗥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四面山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野獸貪婪的兇光一閃一閃，陰森可怕。這時，老虎站起來向四面山上吼了一聲，頓時兇獸的嗥叫和獵食的目光都消失了，老虎又趴回原地。
秋天，天氣涼爽，夜風徐徐吹來，樹葉沙沙作響，晚上天氣有些涼，布庫裡雍順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這時，跟隨他多日的大鷹落在身邊，“鷹兄，你可真無處不在啊，來！借我取取暖，你應該不介意吧。”說著布庫裡雍順靠近鷹，一股暖流驅走了寒冷，心也踏實了很多。當他似睡非睡的時候，老虎站起身來，朝山下走去。布庫裡雍順很是好奇它要去何處，跟在老虎後面也山下走去。
山下有一條小溪，嘩嘩的流著，老虎走到小溪邊站住，低頭便喝起水來。布庫裡雍順會然一笑，又回到原處，剛坐下，老虎也回來了。這回它沒有趴在原來的地方，卻趴在布庫裡雍順身邊，一動不動看著他，也沒有傷害他的意思，見老虎沒有惡意，布庫裡雍順也不趕它。
從昨天夜裡江上遇到暴風雨，木筏飄離江岔後，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此時睏意襲來，剛一閤眼，便進入夢鄉，越睡越香，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他打了個呵欠，睜眼一看，笑了起來，不知道誰會相信，自己竟然和老虎睡在一起，少年心性大起，拿手撫摸著老虎，“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咱們就是朋友了。兄弟我去打幾隻野兔，好解決咱們的早飯。”他拿起弓正要起身，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大鷹已經獵取了山雞和野兔，“虎兄，你我可要感謝鷹兄了，咱們吃飽了，就各奔東西吧。你做你的獸中之王，我去管理三姓。”
老虎卻站起身來，走到布庫裡雍順身邊，一動不動，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拿眼睛看著布庫裡雍順。
“你這是要馱我回去？”布庫裡雍順好似能讀懂老虎眼睛中的意思。
古話說“對牛彈琴”，可布庫裡雍順可不是對虎彈琴，老虎聽完了他的話，卻點了點頭。“那好吧。”他說完便毫不客氣的騎上老虎背，老虎載著他，照原路跑去，大鷹則在空中引路，又回到了三姓。
白裡格格拜見完布庫裡雍順，白雅瑪發和關長勝帶領來的族人剛要參拜，卻被郎成豹攔下。
“兩位貝勒和諸位族人，我們都是信薩滿的的滿族人，我們的頭人應該是真正的薩滿才行。可是這位少年自稱是天上三仙女的兒子，那肯定不是薩滿了。按咱們族中規矩，不是薩滿人就無權管理我們滿族人！”郎成豹振振有詞。
這時，富察靈芝帶領祜什哈里部的小栽力也高聲喊道：“我們需要薩滿來做頭人，不要什麼仙女的兒子！”這時候，努雅拉克部和伊克勒部的栽力們也猶豫起來，剛剛團結起來的三姓眼看又要分散，此時是人聲嘈雜，議論紛紛。
關長勝和白雅瑪發見勢不妙，對自己的族人說：“不要聽郎成豹胡言亂語，布庫裡雍順是是仙女的兒子，是天神，咱們也都看到了。為保護我們，他空手降虎，只有他能做我們的頭人，三姓才會興旺啊！”
這時，兩個部落信薩滿的人對白雅瑪發和關長勝說：“二位貝勒，我們都是信薩滿的女真人，管我們的頭人確實應是薩滿才行，不該是三仙女的兒子布庫裡雍順。”
情況突變，二位貝勒見眾人不聽他二人的，一時不知所措。
布庫裡雍順見人心有變，忙對全場的人喊道：“我布庫裡雍順是薩滿女神親傳徒弟，當然是你們的薩滿！”
郎成豹哈哈一聲冷笑，“好你個布庫裡雍順，你昨天說是三仙女佛庫倫的兒子，現在又說是薩滿女神的徒弟，你是漫天說謊，豈能信你？”
“讓大家相信也不難，我們可以來比試薩滿神功！”布庫裡雍順說。
忽聽樹林裡有人拍手哈哈大笑，“說得好，是不是薩滿，一比神功就清楚了！”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不知是何人在說話？
郎成豹面對樹林喊道：“什麼人？竟管我們三姓的事？”
“你說我管得著管不著呢？”話音剛落，從樹林裡走出一人來，只見他滿頭銀絲白髮，雙目炯炯有神，面如古月，鶴髮童顏，雪白的鬍鬚飄灑前胸，拂塵掛在脖子上，身背藥簍，手拿刨鎬，雖沒穿八卦仙衣，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人們都驚訝的目瞪口呆，原來是他！
此人不是別人，他是長白山家喻戶曉的長白大薩滿，此人受過薩滿真傳，三十年前在一次薩滿神會上，表演了神功，技壓群芳，一舉成名，名振長白山。他體健長壽，至今高齡多少無人知曉。只知三十年前，他就說自己已經九十九歲了。方圓幾百裡的長白山都留有他的足跡，每日上山採藥，走遍了長白山所有的部落，凡是遇到病人就治，雖沒有起死回生之術，但也醫好數不勝數的病人。薩滿教內，各種紛爭和疑難之事只要找長白薩滿，無不給一一解決，是三姓中德高望重之人。他昨天採藥至此，在樹林中將所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後來布庫裡雍順被虎馱走，他也十分驚訝這個膽大勇敢的少年，便在山上住一宿，想躲在樹林中看個結果。
見郎成豹故意刁難布庫裡雍順，提出要薩滿管理三姓，眼見要發生紛爭，為了解圍，他才從樹林裡走出來。
郎成豹一見是長白大薩滿，急忙迎上前去，跪拜在地說：“師叔祖可好？徒孫給你見禮了。”郎成豹的師父是黑水部的敖爾多里，而長白薩滿又是敖爾多里的師叔，故稱長白大薩滿為師叔祖。
“師叔祖您來的正好，給我們評評理，我們滿族是不是得用薩滿來做我們的頭人？布庫裡雍順自稱是三仙女的兒子，但他不是薩滿，是不能做三姓的頭人的。”郎成豹說。
“不管誰來做頭人，首先都要有膽有謀，為人正直。昨天狍子的事，你郎成豹就心術不正，不過，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規矩是說得薩滿人來當頭人，但規矩是人定的，自然也能改，我也不是偏袒布庫裡雍順，但他阻止三姓相互殘殺，捨身除虎，又提出建立鄂多里城，防止外來入侵之敵，這是件利民的大好事。”從昨天躲在林中觀察，長白薩滿已看出這少年定會為三姓帶來和平和繁榮。
郎成豹本以為長白大薩滿會替他說話，沒料到會當眾揭他的短，還替布庫裡雍順說話，心裡恨透了長白薩滿，要不是他的神功高，真想取了他性命。
“老薩滿，我確實是薩滿！”布庫裡雍順見無人相信，仍強調到。
“年輕人，是不是一比試就知道了，不用著急。”長白薩滿伸手捋捋鬍鬚。
郎成豹聽長白大薩滿說仍要比試，當時來了精神，“師叔祖，那就是馬上比試神功吧。”
“這又不是比試拳腳，三拳兩腳即可見輸贏！”大薩滿說。
“那怎麼比？”郎成豹迫不及待地追問。
“如果要比，就舉辦一場薩滿神會，邀請各個薩滿參加莫勒真神會，由薩滿公認勝者，你們看如何？”長白大薩滿舉目四望問道。
“那現在就不用忙著統一三姓，建鄂多里城了吧？”郎成豹自以為是的問道。
“三姓必須統一，鄂多里城也要修，這是關係到三姓生死存亡的大事。如果不修，熊阿里再來怎麼辦？修城之事，事不宜遲。薩滿神會後，有薩滿神功者可名正言順做三姓頭人！”長白薩滿說。
“那何時舉辦薩滿神會？依我看，建鄂多里城還是等有了真正的頭人再去建吧？”郎成豹仍不甘心。
長白大薩滿屈指算了算說：“現在是十月初一，明年三月三日是個薩滿天祭之日，可舉行薩滿神會。長白山所有部落的薩滿都可參加這次神會，當然是人越多越好，這樣才能顯露神功高手，才知道強中還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鄂多里城必須馬上建，而且要在神會前建完，這是三姓人安危的大事，郎成豹你想置族人安危於不顧嗎？”長白大薩滿質問了一句。
郎成豹低頭，無言以對。
“布庫裡雍順，你認為參加神會的人多好還是人少好？你能在神會前將鄂多里城修完嗎？”長白大薩滿問了布庫裡雍順一句。
“參加神會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好，這樣方能選出薩滿高人。我認為不管哪個部落的薩滿神群，都可以做三姓的頭人。”
“好，心胸寬廣，不愧是仙女的兒子！”長白薩滿接著又問：“神會前你能把鄂多里城修上嗎？”長白大薩滿問。
“薩滿放心，我布庫裡雍順願意為三姓人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薩滿神會時，鄂多里城必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布庫裡雍順自信說到。
長白大薩滿看了看站在身邊郎成豹說道：“你和布庫裡雍順雖是競爭對手，但要協助布庫裡雍順修好鄂多里城，至於城裡要修建的神會比功場，我這有圖，你按圖按時修好，如果發現你別有用心，就別怪我不念及師門情，廢了你的神功！”
郎成豹嚇了一哆嗦，趕緊躬身回道：“徒孫謹遵師叔祖之命，絕不敢有半點懈怠和二心！”
大薩滿對布庫裡雍順和郎成豹說完然後，又對白雅瑪發、關長勝以及在場的族民說：“現在暫時讓布庫裡雍順任頭人，你們要齊心助他建好鄂多里城，現在你們還不趕快參拜頭人布庫裡雍順！”
“歡迎頭人布庫裡雍順，早日建好鄂多里城——”眾人拜倒在地，高聲喊道。
“布庫裡雍順，你儘快將舉辦薩滿神會之事告之各個部落，讓有意參加者如期前來參加。”說完，一揮衣袖，遠遠飄來一句“明年再會。”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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