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雨終於停了,大地被一夜的雨水沖刷得一片清新,不過路面就慘了。
這年關走的車和人本來就多,這一下雨真的是要命的。
走幾步腳就沉得抬不起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羅紫娟二人,羅紫娟迴避著我的眼神,但是想到了什麼事,加快小步走到了我的跟前。
小聲地說:“昨晚的事不要亂說,我媽會打死我的。”
我沒有必要亂說,昨天下午出去,一夜未歸,村裡那些八卦閒人早就嚼舌頭根子了。
回到路上,看了看自己的摩托車,發現還是有一點油的。
要是能打著火,勉強夠回村的。
於是就搖著車花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完這五六里路。
農村人起得很早,因為他們睡得也早,我載著羅家的兩姐妹回來都被看見了。
不過我也不理這些,將他們送回去後就推著摩托車回家了。
才回到老媽就走了出來,將我拉到了柴房裡,她正在煲早餐粥,老媽神神化化地看著我。
“文峰,昨晚你跟羅家那兩丫頭一起?”
“聽誰說的?”
“村裡的人都這麼說!”
“他們活該,我才懶得去解釋呢!”
我想到昨天婚禮上,李蘭芳讓我家丟盡了面子的事,心頭略是有些慰感,不是我心壞,憑誰在婚禮上這麼一搞,終身都會有陰影的。
“你們沒什麼吧?”
老媽問,我不語,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這事我不說,他們怎麼說都是猜測。
昨晚羅紫娟可主動了。
我還趁亂對羅紫琳過了把手癮,那丫頭直接裝睡不敢醒。
現在想想,這次的事情,也算是老天作美,與我何關?
“喂!校長,是我,什麼事?”
我才進屋,座機就響了起來,一聽才知道是校長打過來的,柴寨小學的校長也是同村人,他昨天也是有參加我的婚禮的,今天打電話來不知道是什麼事。
“文峰老師,省城來了一個女領導,聽村長說是來了解鄉建的,說不定會撥款建路,村長喊我找個人幫忙接待一下,他的意思是就是喊你接待,畢竟全校就你一個大學生,我們溝通都有障礙,就這樣說好了,你開車到鎮上接人吧。”
校長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就定了下來,我也不好拒絕。
“我沒小汽車啊,怎麼接人?”
我想,他們既然是上級,那麼來的人肯定有縣書記他們接待的,怎麼也有車開進來的吧?
我開輛摩托車去算什麼意思呢?
“她就一個人來的,小車根本進不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除了摩托車,什麼車都得埋了。”
“怎麼就一個人?”
我很是奇怪。
“我也不是很清楚,村長就說省城來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官,反正提到了修路的事情。”
“我是說縣級的人不接待?”
“不太清楚,反正人是縣書記送來的鎮上的,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村長就沒下文了,你快點去,別叫人家等急了,聽說是坐了夜車來到鎮旅館住一晚的,肯定很累,這一大早又進來看路,不容易啊,你好好的招待!”
校長說了幾句後就掛電話了。
我從屋裡提了一箱汽油出來,加滿了油之後就直接開車出村了。
大雨洗刷過後的小鎮,比起平時清新很多。
早市不像城裡那麼熱鬧,但是也不少人,路面雖然是水泥路,但是年久失修,坑坑窪窪,到處都是積水,濺得我身滿是泥巴。
來到了鎮政府的門口。
我把車停好就走了進去,在政委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開門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是政委,然後坐在政委跟前的是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人。
我雖然是個鄉下人,但是我好歹也是個上過大學的文化人,能看得出來這個漂亮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和手裡的包包,都絕對不是便宜貨,沒看錯的話,她這件米白色整潔的長款外套就是香奈兒的,裡面一件連衣包臀裙式的羊毛針織衫估計也是某個大牌子的,穿在她的身上緊緻又性感,很顯氣質。
擺在一邊的手提包是路易威登,這個很好認,那深褐色以及十分明顯的LOGO沒人會認錯的。
她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鍊,在白皙的肌膚下,顯出她身上的一種高貴感。
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真後悔沒有換衣服再來,這身衣服雖然是新郎正裝,但是昨晚在那種地方睡了一覺,外披了一件沾著零星泥巴的羽絨服,怎麼看也土味兒十足。
我跟這個女人的對視了一眼,心臟立即就緊張地亂跳起來。
說真,我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以前在省城念大學,見過的女人的確不少,但是像她這麼有氣質又漂亮的女人,真的是少見。
“你好,你就是來接我的人吧?”
年輕女人站了起來,向我走過來,伸出手問微笑問。
這麼冷的天,她竟然連襪褲都沒有穿,直接就是那件白色的長款針織衫當包臀裙穿了。
一雙修長的腿冷得有些紅。
不過她腳下卻是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靴,皮靴幾乎蓋過了她的膝蓋。
儘管這樣,我還是能看到她白皙的大腿部分。
我的目光一點也不敢在她的身上停留,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像是我在電視臺裡看到過的端莊又漂亮的女主持人。
“咳咳,文峰,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政委提醒了一下,我一下就羞紅到了脖子根,忙伸出手來握住了她柔軟的玉手。
這怕是我一輩子觸碰過最美的手了。
“我叫葉文峰。”
“李詩漫,是省城電視臺的主持人。”
“你是主持人?”
“怎麼了,有問題嗎?是不是沒在電視上見過我?”
李詩漫笑問,我連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見過,好像在上次吹臺風的時候,是你做的場外直播吧?”
我怎麼說這麼熟悉,原來她真的是電視臺的。
“你記憶還真好,那已經是兩年前了吧?那時我還是個記者,我現在已經是早間新聞主持人了……你可以鬆手了嗎?”李詩漫笑著問,看看被我緊握的手。
我這才發現自己抓住人家的手不放。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從幹練的氣質上來看,李詩漫應該有三十歲左右了,不過外表上卻是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光滑細膩的皮膚又白又嫩,似少女無疑,省城的女人真的不一樣。
我不經意就拿羅紫娟跟她相比。
羅紫娟跟李詩漫壓根不是一個檔次的。
如果說羅紫娟是村花,那麼李詩漫就像隕落在鄉村的天使,美麗得無以復加,我承認,我對她有幻想,但是卻也只能是幻想,現實中我與李詩漫能碰個面就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壓根沒有別的可能,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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