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那些事兒 006


小時候的那些事兒 006


過了1-2年,我哥畢業了,到外邊打工,每到夏天的時候就只有我一人在果園裡看蘋果。那時我有13、4歲,其實從小就養成了在野外睡覺的習慣,也就不怎麼害怕了。再加上種葡萄的大爺家的一個哥哥也晚上在果園裡,所以我就更膽大了,我也沒再偷過他家的葡萄,可能因為長大了,也可能嘴沒那麼饞了。不過我們一般不再一塊,有幾次在一塊玩,經歷也記憶猶新。

記得那時大爺在我們村的一個磚窯廠工作,窯廠裡有很大的水壺,不是普通的水壺,滿滿一壺水能充滿我們現在的3-4個暖水瓶。一天晚上,正值夏末秋初的時候,那哥提了一壺水到我的小屋裡來了,他說“石頭,我們煮點東西吃”,一時間我沒想起吃啥,他說:“不是有玉米嗎?再摘些棗、挖點花生”,我霎時高興起來,真是的,我怎麼想不起來。

我們這兒不缺水果,什麼棗、桃、杏、梨、花生樣樣具有。要說煮著吃,我還是第一次。乾柴那是順手拈來。於是我們分好工,他找乾柴、花生、掰玉米,我去摘棗,不一會兒,東西樣樣俱全。我們燃起了篝火,把一切都放進水壺裡,沒一會兒水就開了,同時冒出了一陣陣香氣,我倆哈喇子直往肚裡咽。煮了約麼十多分鐘,估計熟了,沒等水涼,我們就用幹樹枝把玉米、棗、花生都撈了出來,自在地吃起來,真是香啊。

不過我們的食量不大,也許是我們沒經驗,煮的東西太多,還剩了不少,統統的扔掉了。現在想來真是可惜。我很喜歡在蘋果園裡“值夜班”。

緊挨著我們家的果園的上層,也有一塊地種著蘋果樹,不過他們家的蘋果樹小,慢慢的果樹長大了,也得有人看。這家是我們的本家,論輩分我比他長一輩。不過他比我大一歲。

對於孩子來說,就沒有什麼輩分可言了,我們經常在一塊玩,也經常去水塘裡洗澡,但更讓我不忘的是我們在一塊“捂”地瓜,我認為用“火”字旁更好,可惜字典裡沒有這個字。用“捂”來說明它的製作方式我覺得更貼切。也大約在夏末秋初,很多莊稼或果子都成熟了。

這時的地瓜也已經能吃了,不過沒有到收穫時候的大、面、黏糊。這個夥計晚上不在果園裡,我們一般在白天“捂”。商量好了,他就去周圍的樹上採乾柴,隨便一棵樹上就可以掰很多。我呢,就負責在土坡上挖“窯”,首先把上層弄平整,隨後往下挖一個直徑約20來公分、深15公分左右的坑,靠坑的斜面開一個小門。這樣乾柴就能從這個小門裡送到窯裡邊。窯的上面還要築一個塔,這可是個技術活,要不我怎麼幹呢。選著的材料是土坷拉,大大小小的,從要窯的平面上一層一層的往上排,同時還要保證越往上的逐漸靠攏,最後用小的坷垃堆成一個塔尖。他準備好乾柴,然後再到離我們遠點地裡去偷些地瓜,一切就緒。

好!起火!我們點著引火草,然後逐漸的加上乾柴,熊熊烈火在我們製作的窯洞裡燃燒起來了,如果是晚上坷垃紅不紅很容易辨別,可大白天怎樣辨別呢。我們有方法,估計燒的差不多了,就往坷垃上吐點口水,能夠聽到“嗞嗞”的聲響,很快口水變成水蒸氣,就說明坷垃燒好了。這時用大點的石板堵住窯門,把塔尖用地瓜或木棒戳下去,儘量讓坷垃都進窯洞裡,然後把地瓜一個個有序的放進窯洞,把所有燒紅的坷垃都埋入窯裡面,並使勁的用撅頭砸碎,最後儘量儘快的在窯的周圍填土,越多越好,直到窯的周圍摸不到一點熱氣為止。弄好了,我們再去玩一會兒,約麼1個小時後,我們再去挖,起初挖的很快,可越往裡,越燙手,尤其是坷垃,動作需要敏捷,要不然肯定把手燙傷。不僅燙人,還要注意我們的地瓜,以免一不小心挖壞了,打開窯的的時候就可以聞到一股股香氣傳出來。慢慢的,紅彤彤地瓜出來了,表面沾滿了土,表皮破損的地瓜瓤也沾滿土,別看難看,可聞起來香噴噴的,吃起來那更不用說,香甜香甜的,真是人間美味。就是吃進嘴裡點土,可全然不覺了。熱氣騰騰的地瓜在我們嘴裡倒過來倒過去,同時還不斷的喃喃的點著頭,“好吃!好吃!”

自己動手,不能豐衣,但能足食,我喜歡野餐,更回味過去那些快樂的日子。

小時候的那些事兒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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