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散文)又住“貓耳洞”——想起自己和學生們“軍訓”的日子

我是一名山村小學的教員,從事科任工作,還“承攬”了學校一部分“文字工程”,所以,我又是學校“新聞中心”的一名職員。很忙的時候,我就跑到學校的一間地下室寫材料,觸景生情,我想起了我和學生們 “駐紮”在“貓耳洞”的日子。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我所在的山村小學翻建校舍,我們“部隊官兵”被“分配”到不同的“下伸點”上課,我任教的一年級被分到大隊部的一間庫房裡,簡單收拾之後,“庫房教室”正式“駐兵”,我班“官兵”開始“軍訓”。

這間“庫房教室”坐北朝南,南面是一扇不大的窗戶,黑板掛在北面的牆上,屋門口朝東,走出屋門口,就是大隊部的廚房,再跨過一個門口,就到了屋外。“教室”裡裝著三十多名學生,儘管室內光線不“達標”,但我們還是按部就班地上課了,在三個多月的“庫房教室”生活中,我記下了一本幾萬字的《“貓耳洞”日記》。“書”中記錄了我和“士兵”們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下刻苦“練兵”的故事。

那時候,即使是天氣晴朗的日子,陽光也只能照到室內很小的一塊兒地方,儘管當時大隊部派人用白灰粉刷了屋子,但每天的室內還總是出現程度不同的“霧霾天氣”。我們想盡了各種辦法改善室內環境,比如,把木製黑板的下方用兩根寸八長的木棍兒支起來,每天堅持做兩遍眼保健操,訓練正確的讀書、寫字姿勢,到室外上體育課等,使我班的教育教學工作秩序正常。自己那時候二十歲出頭,年輕氣盛,把孩子們“煽呼”得熱血沸騰、士氣高昂,班級出現了向“正規化的革命軍隊”邁進的良好局面。記得有一次,空中飄著雪花,我和學生們去大山上放風箏,居然放飛成功。看著天空“棉絮”中的“大雁”,我們師生的臉上都綻放出花朵來。值得一提的是,那年暑期統考,我們班取得了全鄉同年級第一名的好成績,可謂是“貓耳洞”生活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然而,告別了“前方”的“貓耳洞”生活一年後,我又被調到最偏僻的一所山村小學教書,這一去,前後就是十一年……

也許,因為自己曾在這所偏僻的山村小學經歷過“八年抗戰”和“三年解放戰爭”﹙我兩次來到這所偏僻的山村小學工作,第一次八年時間,第二次三年時間。),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從大山深處走來的,所以,今日的我,在地下室裡很平靜地過著自己“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生活。

這間不足10平方米“貓耳洞”,站立的時候,頭髮能觸到頂棚,下課時,就會出現“腦畔上還響著腳步聲”的情景,這裡卻成了我的“第二課堂”。

為了完成“作業”任務,我會很投入地進入到工作狀態,查找資料,和“新聞中心”成員(當然,就我一人,哈哈!)研究學校教育最新動態,構思“建築結構”的框架,部署“應急預案”,為“工程”的順利進行和早日竣工準備著。我發現,自己的工作效率還是蠻高的。另外,這“遠離人群的地方”,總讓人浮想聯翩、感悟人生、體味生活……我把自己的感悟源源不斷地通過電子郵件發向“山”外,傳到我的“粉絲”們的視線裡,他們還經常打來熱線電話,給我以鼓勵和支持,自己又覺得樂在其中。

曾經看過一篇寫作家李銘的文章,題目是《在文學陽光下修行》,小塘中學的薛士東老師也說:“寫作,就是修行。”還有太多的文章提到“修行”的話題。我想,人各有志,就我這“叛逆”的內向性格,只有“慢鳥先飛”,只有不斷地“修行”,才能跟上時代的腳步,尋找捷徑,與我無緣。特別是我又別無所長,在其他方面能有大的進步,好比登天。我只能拿起筆來,寫幾篇小文,在自己心靈的田野上不停地播種,才會有收穫的日子。

薛士東老師還說過:“最美的風景在心中!”是呀,在“獨立”的空間裡,告別了“塵世”的喧囂,和自己的心靈對話,能讓人很快地靜下心來,告別浮躁,感到真實、超越、自由……我還想,“修行”的過程,是淨化心靈的過程,是鞭策自我的過程,更是學習的過程,經過這樣的“修行”,人才會變得更加成熟、更加自信,才會迎來心中“最美的風景”……就我本人來講,自己並非科班出身,學識有限,讀書寫字、終身學習,那是必須

一年暑假,我幫助鄰居裝修房子,當裝修到靠後的一間小屋時,有人說,在這裡打麻將最合適……而我,卻覺得這裡是讀書寫字最好的地方。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享受著夜晚的寧靜,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空間,享受著在“黃金時間”段讀書寫字的樂趣,是很有意義的事情。也許是我過於“敏感”了,總會想到這些“修行”的話題。

當然,脫離火熱的生活,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思路就會很有限,甚至枯竭,我已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每天在讀書寫字、正常上課的同時,都會抽出時間來和同伴們一起“體驗生活”,加強溝通,開足開齊工作、學習、生活、娛樂、勞動等“課程”,過著“正常人的日子”,努力做到快樂生活每一天,各門“課程”不“掛科”。我知道,這一點,不但重要,而且重要,不但而且,非常重要。(鄭重聲明:這句話,在別的文章裡,可是病句呀,在我這篇小文裡,不是病句!見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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