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又見飛刀。”讀過古龍小說的人們，對這句話並不陌生，對書中那個摘葉飛花的小李飛刀更是充滿了崇拜。暗器，這門看似玄妙不可言說的中國功夫，真的只存在於小說的虛幻世界裡嗎？
不！在剛剛結束的第三屆重慶民間藝術之星的頒獎晚會上，隱於重慶民間的暗器高手首次浮出水面。在他手中，不僅飛刀是暗器，小至繡花針、筷子、大到匕首、斧頭，都是可以在數米乃至十餘米外精準命中目標的暗器。
暗器是否可以決勝於數十米之外？面對我們好奇的問題，38歲的查常倫笑著搖了搖頭，“數十米外肯定不行，但是十餘米的範圍內，可以說是刀無虛發。”
小李飛刀引他走上學習暗器之路
“小李神刀，冠絕天下，出手一刀，例不虛發。”這是古龍小說江湖裡對“小李飛刀”的評價，這門在百曉生所品評的天下《兵器譜》中排行第三的兵器，成為了不少武俠迷心中不可逾越的高山。
對查常倫來說，“小李飛刀”同樣如是，“也是十幾歲，也是看武俠影視作品，只不過他迷上的是鐵砂掌，我卻迷上了暗器。”看著身旁的鐵砂掌高手李翔，查常倫笑言大家都是同出一夢，只是方向不同。
可是比起李翔來說，查常倫的學藝之路，可算是一路坎坷，“三顧茅廬？那都不是事，我不知道顧了多少次師傅的茅廬，可他連見我一面都不願意。”
回憶起自己的拜師之途，查常倫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暗器這門功夫可不是買本‘武林秘籍’就能自己在家練，拜師是必須的，沒有師傅教導，你就算是鑽研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踏進暗器之門。”
查常倫說，自己的師傅，就是如今中國暗器屆的第一高手，“他也是重慶人，和我住的地方不遠。”既然“比鄰而居”，拜師是不是就有了捷徑可走？
查常倫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找上門去，師傅根本不開門，只回了我一句話——‘小小年紀，學這門危險的功夫幹啥子’，後來我又託了不少人去遊說師傅，卻始終沒能見上師傅一面。”
波折連連，是不是應該放棄了？倔強的查常倫偏偏不服輸，“師傅一天不答應，我就求二天，二天不答應，我就求三天。”數不清自己求了多少次，查常倫的執著，和無數人為他人品的擔保證明，終於打動了他的師傅，為他敞開了暗器之門。
繡花針塑料筷子都可以成為暗器
是不是暗器練到大成之後，就可以飛花摘葉皆是暗器？查常倫說，千萬不要把小說的誇張情節拿入現實之中。
“就像輕功，大家在抖音上已經看到有些人可以經過練習後做到一根竹竿水上漂，可你要他輕點水面橫江而過，那就是在做夢了。暗器，也是如此。”
雖然飛花摘葉不能為暗器，但在現實生活中，很多我們日常所見的物品，都可以轉化為查常倫手中的暗器之一。
繡花針、塑料筷子、螺絲刀……查常倫如數家珍。
說著說著，查常倫有些手癢，“我今天正好多帶了一個不鏽鋼盤子來，給你露一手如何。”
打開一包從超市裡買的普通塑料筷子，將不鏽鋼盤子底朝外放到5米開外，查常倫甚至沒有瞄準，眨眼之間便是一筷飛出，“當”的一聲，塑料筷子像戳開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戳穿了不鏽鋼盤子。
“我用塑料筷子最多可以同時戳穿三個重疊在一起的不鏽鋼盤子。”對自己的暗器功夫，查常倫很是滿意。
那麼武俠小說裡的“暴雨梨花針”真的存在嗎？“存在！”查常倫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那只是一種暗器工具，完全可以通過打造而出，暗器難的是手法，不是工具。
如今的查常倫，已經可以做到同時發出三根飛針，也可以做到一秒之內連續發出兩把飛刀，“當然都必須命中目標，盲目扔出去，就不叫暗器了。”
拜師學暗器的想法可以趁早打消
一手暗器絕活，必然讓周遭的人羨慕不已，查常倫也笑言，想拜他為師學習暗器的人可不少，但是至今為止，他卻沒有收過一名徒弟。
自己學成了，為什麼又敝帚自珍不發揚光大？
面對這個問題，查常倫一串猛搖頭，“絕對不能發揚光大，這門功夫太厲害了，如果掌握在心懷不軌的人手中，那就要出大問題。”
就連自己的孩子，查常倫都堅決不肯傳授這手絕活，“心性不成之前，我絕對不教。”
查常倫說，比起鐵砂掌來說，會暗器的人更少，就是因為暗器一門的收徒嚴格，“隨便找上門來的，不教。拿錢想學的，不教。年紀太輕的，不教。不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不教。”
如此嚴格，那麼還能教誰？
“那就不教啊，暗器是一門功夫，也是用於強身健體的，但是比起其他功夫來說，它的危險性更大，所以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我們都不會傳授一絲一點手上功夫。”
查常倫說，就像“小李飛刀”是正義的象徵一樣，所有的中國功夫，只有被用於正途之上，只有嚴於律己律人，才能真正一代代傳承下去。
上游新聞·重慶晨報記者 李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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