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疫”見聞錄‖離百姓近一點 再近一點


戰“疫”見聞錄‖離百姓近一點  再近一點


戰“疫”見聞錄‖離百姓近一點  再近一點

這是一個豔陽天,吳大叔已經開始農耕了。以前都是用水牛犁地,村裡幾家輪流餵養,不管什麼季節,每個人餵養1個月,不過犁地有點慢。現在有了農機,一個人每天可以耕好幾畝,吳大叔這一天就耕了3畝多地。

這裡是恩施州建始縣的一個小村莊,也是我的老家。疫情期間,我和村裡的扶貧幹部一起到吳大叔家看望他們,瞭解近段時間的生活狀況,問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吳大叔黝黑的臉上總是笑意吟吟,他告訴我們,因為疫情,一家老小今年哪裡的親戚家都沒去拜年,怕給別人更怕給國家添麻煩,遇到天氣好,就可以開始耕地。我們問他種子肥料買好了沒有,他說還沒買,路不通,暫時不去。一旁的駐村幹部很熟練地開始打電話,讓人按照吳大叔的需求送肥料和玉米種來。

吳大叔有位86歲的母親,有兩個孩子。

大女兒即將畢業,讀的師範專業,小兒子還在讀大一,而吳大嫂自從大女兒高二那年就得了風溼病,不能做重活,所以家裡的主要勞動力只有吳大叔。有段時間,吳大叔家是真的很困難,兩個孩子的學費,妻子的醫藥費,讓這個漢子過早就有了白髮,他出門,時常會有人問他“你今年五十幾歲啊?”其實,他才四十幾歲。

吳大叔腦子靈活,因為家裡母親、妻子需要照顧,他愣是沒出遠門打過一天工。孩子們還小的時候,他除了種好幾畝的白肋煙,還買了一輛三輪車,靠給別人拖沙石、拖肥料等等掙運費,但是村裡的三輪車漸漸多了起來,這運費也不好掙了。後來他拜了個嗩吶師父學藝,我們這邊的風俗是人去世以後得請道士先生“開路”,也就是做法事,另外得有送葬的樂隊,有人吹嗩吶,有人敲鑼打鼓……吳大叔從小學過一些,所以上手很快,之後的日子,他就跟著師父和其他同伴一起去四處送葬,每場法事從100到250元不等。沒有法事的時候,就在自家做農活,給別家拖木料、送送柴、做做小工,家裡零散養著幾頭豬,就這樣,拘謹著把日子過走了。

有人可能要問,這樣能夠學費嗎?

不夠的,所以他也欠了很多債……當扶貧政策下來時,村裡一致推薦了吳大叔家,因病致貧、因學致貧,完全符合。吳大叔覺得自己更有幹勁兒了,有政府拉一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他沒有覺得自卑,也沒有洋洋得意,他知道,不能一味靠領國家資助過日子,自己得努力往前走啊!這兩年豬價可觀,在豬剛剛起價的時候,吳大叔敏銳覺察到商機來了,於是開始起豬圈,買豬仔,除了出去送葬,回來就專心養豬,去年,他家賣豬一起賣了十幾萬,是這麼多年最高的收入,他還了債,兒女的學費和妻子的藥錢也夠了……

這麼多年,我們清晰看到,吳大叔家一天比一天好。他的女兒即將成為老師,他的兒子也已成年,他的妻子始終堅強的站在他身後。我知道,他們家被一種叫“希望”的光芒照射,自立自強,努力生活。

吳大嫂跟我說:“最困難的那些年,我病得太重,渾身疼得沒力氣,整夜睡不著覺,有時候啊就想著乾脆死了算了!也給老吳減少負擔。後來孩子們大了,也都很聽話,很上進,我就覺得,這日子又有了盼頭……”

我自上大學就不在恩施,但每次回家,也會從父母或者親戚口中聽到他們家的消息,這次疫情,也很擔心他們一家,當我和扶貧幹部一起去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家精神都很好,我們給他們帶了10個口罩,也跟他女兒談了些畢業規劃之類的,順便一提,他家的小豬仔個個胖嘟嘟、白嫩嫩的,非常健康活潑!

這次看望,讓我更明確了心裡那個信念——身為公職人員,無論哪個崗位,我們得離百姓近一點,再近一點,去感受百姓的不易,去為百姓,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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