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口罩•宅家

春运急哄哄地来了,无论是学生还是农民工,还是返乡的打工者,都怀着一颗急切归家的心,拉着行李箱,背着背包,车站人山人海。而此时的人们还不知道将会有一场硬仗来临。

战疫故事|疫情•口罩•宅家

春节的气息愈来愈浓,新冠肺炎疫情的传播也愈来愈烈,武汉一瞬间成了重灾区,从武汉到湖北,再从湖北扩展到全国各地。我们心惊胆战,担心着病毒的可怕。

随着“人传人”成定论,口罩成了急需品。谁都不曾想到,口罩会在2020逆袭上位,代替猪肉成为了受人追捧的日常消费品。随着武汉封城到各省启动一级响应,年味不再,迎来的是不走亲戚、不聚餐、“出门戴口罩!”。

钟南山、李兰娟等等非典之时的传奇人物再次披起战袍、各地医护人员请愿支援武汉、有条件制造口罩等急需物品的公司纷纷提前复工,这些逆行的身影令我们动容。写到这里我的眼中已满含泪水,这场战役我们都与武汉同在,与祖国同处。

1月23日,除夕前一天

姐姐还在西安工作,1月23日晚才坐高铁回来,爸爸晚上要到车站接姐姐回家。虽然我们山西孝义还没有疑似或确诊病例,但不免还是有些风险,所以我和妈妈都劝爸爸戴口罩。而我的爸爸就像是网络上不戴且不想戴口罩的长辈,“街上没有人戴口罩,我不戴!”“谁戴口罩呢?又没人戴口罩。”又或是“以前就没戴过口罩,不戴。”几分钟的沟通,诸如此类的话重复出现,让我和妈妈无奈又生气。最后,只能告诉爸爸到车站不要下车,待在车上等姐姐。

我是1月15日回家的,还未回家之前,我就已经从微博上了解到武汉出现了不明原因肺炎,当时忙着期末考试,也没有太重视,心想武汉离家很远,没必要担心什么。回家之后,看到疫情发展也曾劝妈妈出去的时候顺便买些口罩,虽然心里这样想着,终究还是没有太重视,也没有想到口罩会售罄。直到疫情的持续发酵,姐姐快要回家这天,家中一直没有口罩,我不免着急。当下我就戴着口罩——从南京带回家的一次性口罩,主要是为了防止高铁上有异味——到楼下的两家药店买医用外科口罩却被告知“已经没有了。”只有一家药店还有少许3m的kn95口罩,但价格贵得吓人,50元一只。当时和妈妈电话沟通,虽然之后可能在家不怎么出门,总也是防不过出门买菜等等,买2只来应急,回家之后还感叹口罩的价格。

回家之后我在淘宝上浏览了3m等各家口罩店,口罩已经全部售罄。因姥姥姥爷家在村里,网络还没有覆盖全村,可能还不知道需要买口罩的消息,药店里应该会有一些口罩,所以妈妈联系了姥姥姥爷,询问药店是否还出售口罩,收到的答复仍是没有,家中的口罩也只有四五只,我们心里十分着急。在高铁上,姐姐和我们联系说她买到了少许的口罩,但不是医用外科口罩,只是普通的医用口罩,但也算是可以解燃眉之急,心里也放松不少。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姐姐到家后说:“妈,我觉得我可能被感染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砸在我和妈妈心头。“今天确诊了的一个人是我们公司一个人的老婆,他和我一起吃饭的女生在一个办公室,年会的时候一桌子吃的饭,我今天中午还和那个女生吃饭了。”这个消息让本来心情不错的妈妈沉下了脸,顾不上她正在煮的饺子,急急忙忙地联系几个医生朋友,询问是不是需要去定点医院检查,应该怎么做。妈妈的慌张全表现在了脸上,我的内心也一阵慌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从网上了解到的消息都从大脑清空,心下的慌乱让我与朋友匆匆结束了聊天。一旁的爸爸安慰着我们,不要着急,没事,爸爸强装淡定,怕给姐姐太大压力。姐姐重新拆开一只口罩,戴了起来,害怕万一真的感染影响到我们。一时间简直是“兵荒马乱”。

之后,我们开始了长达14天的“自我隔离”,我和妈妈一个房间,因接过姐姐,爸爸独自一个房间,姐姐又是独自一个房间。从这天起,每天都能看到单独的一个小碗出现。一个人,一只碗,一张小方桌,自成一方天地。好在14天中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和姐姐一起的女生也没有出现任何症状。

我们当下松了一口气,互相打趣着,也庆幸着。

2月8日,元宵节

这是没有元宵的元宵节,没有灯火展的上元节。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汤圆和元宵对我来说是个分不清的概念。每年都是相同馅儿——黑芝麻,纵使不是很喜欢吃糯米的皮,我们家每年总会在超市买一两袋汤圆吃,讨个吉利,也希望年年都团团圆圆,平平安安的。这场疫情让我们仿佛都在家扎了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的存货还够,白菜、胡萝卜、土豆、生菜等等,这都多亏了姥姥家的小菜地。还有年前买的坚果、苹果、橘子,这些足够支撑一家四口一个多月的正常伙食了。偶尔想吃一些西葫芦、花生豆,就会戴口罩到楼下十几歩远的博海超市。为了更加安全,我们一家都减少出门次数,也就没有下楼买元宵了。

森林公园每年都会有红火(过年过节都会有闹红火的习俗),灯火到处都是,这次没有机会也不能去凑这个热闹了。做晚饭的时候,可以看到只有几户人家的阳台上挂上了小彩灯和灯笼,勉强有了些元宵节的味道。

宅家不知不觉中与手机、美食、宅家运动挂起了联系,妈妈替代元宵的面皮、姐姐的水煮肉片、爸爸的热腾腾的面、我炒的杏鲍菇轮流登场;无聊时,躺在床上、沙发,翻阅着手机,也会关注疫情的最新进展;晚上的时候,美丽芭蕾天鹅臂已经是我的常态,而一段太极拳是妈妈锻炼的手段。

元宵节一家子和除夕一样守在电视机前。端坐在沙发上,一家人都放下了手机,安排着今天晚上做些什么来度过这个元宵节。妈妈提议可以打扑克,还没有智能手机的时候,每逢节假日一家人都会围在茶几上打扑克,于是我们都同意了妈妈的提议。我们玩的是“别拐”,每人九张牌,剩余的牌就用来接,最后需要凑齐一张A还有三对连续排列的牌,比如3、4、5。开局时每人都有五颗糖来代表5元,如果输了的话就给赢的人一颗糖,直到游戏结束来计算自己输的钱,在群里发个红包就好了。最后,妈妈面前的糖已经没有了,爸爸手里的糖都堆满了,我的只剩2个了。就这样过了一个没有烟火的元宵节,倒也其乐融融。

2月10日,停课不停学

妈妈是一名初中老师,疫情让她成为了主播。2020年春季学期是一个特别的学期,因为疫情的影响,所有的学生都不能正常上学了,不得不留在家中上网课。在教育局“停课不停学”的号召下,老师们开始“钉钉”线上教学。

2月5号,妈妈接到通知就为开学做准备。五天来,妈妈一直忙碌着,每天早早起床,在吃饭后就开始翻阅语文书、滚动迁移、试题调研等等,坐在书桌前埋头备案。一遍遍地翻阅,不厌其烦,偶尔也会看一看其他老师的课程分析的视频,并认真记录,偶尔还会把一些有教育意义的文章发到我们家群里面。

2月10日,终于开课了。妈妈比正常上上课的时候更忙碌了,家里的事情渐渐顾不上多少了,厨房的大权也交到了我和姐姐的手里。早上6点多,我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就能听到妈妈起床准备上早读的动静。在几日的“试探”下,妈妈开始了直播,在线听写,也学会了“家校本”的使用。

妈妈是“停课不停教”,我是“停课不停学”。南农是2月17开学,我也受到了网课的“折磨”。课表上排得满满当当的,周一的普虫、遗传学实验和植物生理,周二的遗传学和英语还有普虫实验课,周三植物生理学实验和马原,周四的马原和植病实验、植病以及周五的体育、土肥和土肥实验,除去几门实验课和体育,课程依旧不轻松。平常上学的时候,偶尔有些作业,负担不是很重。现在一整天守在电脑前,上完课之后还要做小结作业,像植物生理学、遗传学和英语课还有在线答疑。做作业烦了,我拿起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吐槽“上课上到自闭”,还和妈妈抱怨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看看我们作业这么多,又不是一门,老师也不想想。”其实,我想回南农上学了。

去冬今春的新冠肺炎疫情一定是我人生中难以抹去的记忆,这次不同寻常的经历让00后的我成长。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