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01

帶著三歲多的孩子去看了《攀登者》。

這是他第一次進電影院,所以格外興奮,嘰裡咕嚕不停地說著他看到的東西。過了一會兒,電影開始了,小傢伙慢慢安靜下來。

看到老隊長死去的時候,小傢伙一聲不吭的。過了一會兒,紅著眼睛說:媽媽,隊長死了,登山也太危險了……

我不知道三歲多的孩子能感受到哪個程度。在我們這些所謂的大人的世界裡,早就給這部電影定了調:主旋律,愛國情懷,吳京、張譯、章子怡主演,還有胡歌、井柏然、成龍等大牌明星雲集,不管從哪個層次都是值得去看的一部電影。

《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電影本身取材於20世紀六七十年代真實的登山事件。

那會兒,中國和尼泊爾就珠穆朗瑪峰的領土歸屬權產生爭議,尼泊爾說:你們連珠峰都沒登上去過,憑什麼說它是你們的?

為了領土主權問題,登山迫在眉睫。中國火速成立登山隊,浩浩蕩蕩朝著有著“死亡之路”之稱的北坡前進。200人的隊伍到了8600米處的第二臺階只剩下了4個人。

第二臺階,被英國人稱為“飛鳥都無法逾越的地方”。六七米的冰川峭壁,根本爬不上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搭人梯。

最下面的一個人註定要承受更多的力量。真實的歷史中,為隊友做人梯的劉連滿,感覺自己支撐不下去了,就把氧氣和補給留了下來準備給下山的隊友使用,自己卻準備好了遺書。

最終,時間定格在1960年5月25日凌晨四點,中國登山隊登上去了。

《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次年,中國與尼泊爾簽訂了領土協議,毫無異議地承認了中國對珠穆朗瑪峰的領土主權。

然而,因為在攀登過程中沒有留下影像,中國登山隊的此番壯舉卻不被國際社會所認可。一時間,登山的壯舉卻成為說不出口的恥辱。

憋屈了15年之後,中國終於決定再一次登山。

這一次,登山隊隊長鄔宗嶽為了拍到登山的鏡頭而犧牲,直到死都還在保護著攝影機,保護著那些珍貴的影像資料。

這一次,中國登山隊在第二臺階處搭起了中國梯,後來登山者,無不是踩著“中國梯”上山。

這一次,中國重新測量了珠穆朗瑪峰的高度:8848.13米,此後國際社會採用了這個標準,被稱為“中國高度”。這個數據一直使用到2005年,才重新刷新為8844.43米。而此時,已經過去30年,國家科技、經濟、綜合實力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這番歷史,聽來就令人震撼,那些登山隊員,光是登山這兩個字,就令人肅然起敬。

02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珠穆朗瑪峰是方五洲(吳京飾)心中的山。當年為了救曲松林(張譯飾),而拋棄了能夠證明中國登山的攝像機,所以不被國際社會所承認。一身榮耀,化作一身說不出口的恥辱。

當學生問他:老師,你們為什麼要登山。

方五洲說:如果幾億人都惦記著吃飯,那這個民族還有什麼希望?

學生再問:老師,你們真的登上去了麼?

不僅國際社會不承認,就連自己人也一樣在質疑。被下放鍋爐的十幾年間,方五洲無時無刻不在煎熬,十三年後,面對國家召喚重新登山的信,方五洲吃著一碗麵,笑著笑著就哭了。

劇中的方五洲,安靜,滄桑,卻有力量。

《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珠峰是曲松林心中過不去的坎。當年在第二臺階處,為了減輕方五洲的痛苦,他脫掉了登山靴,赤腳上山,下山後就被截了肢。可儘管如此,依然不被承認。不被承認的原因是因為方五洲救了自己卻丟了攝像機。

所以,十三年後,他見到方五洲,說: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不救攝像機,我寧願死,也要登山。

方五洲沉靜地回:如果我和攝像機,二選一,你選哪個?

曲松林說:我要留下登山的證據,隨後再去地下找你!

曲松林實在憋得太久了,他一定要登山,為了登山,不惜玩命訓練扛攝像機的李國樑(井柏然飾演);為了登山,不惜冒險讓年輕的李國樑擔任隊長……當拉回李國樑的屍體後,曲松林抱著方五洲,哭得令人心酸,從此,他的心中多了一座叫做“責任”的大山,他變得小心翼翼,他變得不敢再冒險,生命在他心中蔚然成山。

《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珠峰也是徐纓(章子怡飾)和方五洲之間的大山。那一年,方五洲攀登成功,打算向徐纓告白。可無奈此時,接到了來自蘇聯的信,信中宣告他們的登山並不能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從此,方五洲被下放鍋爐,沉默十幾年。徐纓國外修學,到了國外,她給方五洲寫信:我這才明白,你和我之間隔了一座珠穆朗瑪峰。

十幾年過去,徐纓成為氣象學家,協助登山。為了能夠得到最準備的天氣數據,她帶病觀察;為了給方五洲傳遞最新天氣情況,她冒險登山;最終因為肺水腫而犧牲在路上,臨死前,她對方五洲說:我們之間的那座山,終於沒了……

《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珠峰是新一代力量代表李國樑(井柏然飾)心中的山。面對隊長方五洲受傷的情況,李國樑站了出來,制定了登山方案,自薦為隊長。方五洲說:不行,你們缺少實戰經驗。

李國樑毅然答道:我們這一代人有我們這一代人的使命,我們不可能永遠活在你們的庇佑之下,我們遲早得站出來,承擔我們的使命!

最終,危急情況之下,李國樑將自己手中的攝像機交給隊友,自己隔斷繩索,葬身於珠峰之下。

《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珠峰也是楊光(胡歌)心中的一座山,儘管自己身上帶著父親遺傳的病,卻還是要登山。他登山是為了向父親證明:珠峰離天上最近,我希望成為他的驕傲,心中有山,即使萬難,依然堅定如初。在追尋夢想的過程,不要忘記,“山就在那裡”。

珠峰是那一代人心中的山。

03

中國人,從來就不缺乏攀登精神。

紅軍二萬五千裡的長征,過雪山、怕草地、吃樹皮,帶領中國人民翻身做國家的主人就是他們要翻越的那座山;中國國家女排在三連冠之後的沒落,忍辱負重幾十年,如今重新取得十連勝的佳績,重新樹立女排精神就是她們心中的那座山;當美國人發現錢學森要回國,將他扣留了五年,那五年間,歸國就是錢學森心中的山……

諸如此類,我們可以列舉無數的例子。

《攀登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

每一代中國人,都給了我們太多的驚喜。所以,我們才有今天這般強大。

現今的我們,活在前人創造的盛世裡。我們的國家,或許還有這樣那樣的不完善,這些不完善需要我們每個人去努力完善,正如前人不斷地努力才有了今天我們較完善的社會,我們得為後人留下一個更完善的社會。

也許你會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可國家,正是由千千萬萬個普通人構建起來的。方五洲、曲松林他們在登山之前,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因為登山,將他們身軀裡堅韌的毅力發掘了出來,同時應對了當時國家的需要,再加上今天《攀登者》的出世,我們才得以將他們奉為“民族英雄”。

我們也許不會有這樣的契機,正如活著的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一直在自己普通的崗位上。也許你一輩子也沒有爬到過珠峰的經歷,但是心中一定要有一座高山,這座山可以不用那麼高,但一定要有一個奮鬥的目標。

至少,我們也可以停止不必要的抱怨,去改變那些不完善的地方,如果不能夠改變,那就做好我們自己。

我記得碧樹西風曾經寫過一篇關於劉備的文章,他在文末說:

每個人生來能力就不同,造化也不一樣。我打小就想成為一個科學家,成為一代人裡的人尖子。但當我發現那份期望不屬於自己的時候,接下來,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抱怨為什麼別人不能把世界變成我所期待的那樣,另一個,就是找點自己能做的,去做到。

做不了關羽我可以做周倉,做不來周倉我可以牽馬執鐙;做不了野戰兵,我可以做勤務兵,哪怕炊事兵我都做不了,我還可以去養豬。

不管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不管我們待在什麼樣的崗位上,起碼有一點是共通的:

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都希望自己的祖國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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