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獨白第十七彈~吃醋夏上線，大人嚇得趕忙抽回了小手手~離開竅，似乎只有一步之遙啦~戲精夏再次迴歸，這一次，陸大人嫌棄的嘴角，已經要撇到天上去啦，哈哈哈~~
（前情回顧： ）
01.
第二天一早，天氣晴好，我站在窗前邊品茶邊眺望揚州三月的春色，想起袁今夏昨天說想去揚州湯池泡湯，這湯浴我在京城泡過不少，在江南倒還真是沒嘗試過，在這煙雨迷濛，落英繽紛的景緻中泡湯，想來也應該是別有一番享受吧。
正在這時，岑福來報，說翟蘭葉登門拜訪，想要見我。
前日周顯已剛剛離奇身亡，今天翟蘭葉就登門，要說這兩人之間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我自己都不信。
既然她能找到這兒來，那一定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上官曦告訴她的。
只是，她來找我，目的是什麼呢？想知道有關於周顯已一案的進展嗎？還是知曉了我的身份以後，覺得我身上有更大的利益可圖，想像之前套牢周顯已一樣，套牢我？
不過，我可不是周顯已，不管她打的什麼算盤，都不會奏效就是了。
果然，翟蘭葉言語之間，滿是對我的思慕之意，那我也就正好順水推舟，和她聊聊那個思慕於她，不惜搭上性命的人吧。
可對於和周顯已的關係，她卻一口否決，說幾個月來，只見過周顯已三、四面而已，對他知之甚少。
嗬，知之甚少，這女人的心一旦狠起來，還真是堪比蛇蠍。周顯已對翟蘭葉愛慕難捨，為了她甚至不惜鋌而走險，最後還賠上了性命。她卻用這麼輕飄飄的四個字，就抹殺了他的存在。
聽我這樣說，翟蘭葉似乎還有些惱了，好似周顯已傾慕於她，對她是一種多大的折辱似的。
看來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也罷，既然你這麼嘴硬，那就解釋解釋，為什麼從周顯已家的閣樓，恰好能望見你的閨房？為什麼周顯已被捕之後，你又要匆匆地搬走呢？
眼看爭辯不過，翟蘭葉又換了一套說辭，開始承認和周顯已互贈過信物，又在養父的安排下與他會面，但言語中卻滿是身不由己的意味，似乎是想博得我的同情。
我當錦衣衛這麼多年，什麼魑魅魍魎，牛鬼神蛇沒見過，哪些人是真可憐，哪些人是裝可憐，我仔細一分辨，心中便有答案。翟蘭葉，顯然屬於後者。
見我似乎不信，翟蘭葉顯得有些焦急，直接就過來，抓住了我的手。
“蘭葉從來沒有對任何男子動過真心，除了......”
這是要對我用美人計啊。可惜，我對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完全沒有興趣。
本來想把手撤回來，但又一想，反正我也不吃虧，今天也沒有袁今夏在一旁搗亂，先讓她抓著，看看她下一步想要怎麼辦。
哪知道我剛一轉頭，卻看見袁今夏站在正廳門外，恰巧看撞見了這一幕。
這個小丫頭，瞪著大眼睛，微張著嘴，好像看怪物一樣，就那麼呆呆地望著翟蘭葉握緊我的手。
不知怎的，和她目光相接後，我便下意識地抽回了手，心中竟然掠起了一陣小時候做錯事一般的慌亂。
“既然姑娘跟此案無關，安心便是。”心中的慌亂並未馬上平息，我也無心再費腦筋和翟蘭葉周旋 ，便想要用這句話將她打發了。
好在翟蘭葉還算識趣，見我不再言語，便告辭走了。
翟蘭葉已然走遠，我的心緒卻仍然沒能平靜。陸繹，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被袁今夏看見和姑娘拉手了嗎？怎麼竟然慌得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自從成為錦衣衛以來，我自詡心已硬如磐石，好像還從未有人、有事，能讓我如此。
你是怕她伶牙利嘴，以後會藉此事嘲弄你？還是覺得被下屬撞見和一個瘦馬不清不楚，會有損你大人的威嚴？還是......你只是單純怕被袁今夏知道這件事？
不，不是的，我不是怕被袁今夏看見，我只是怕她看見以後出去亂說而已。對，是這樣的。
02.
下午在官驛碰見楊嶽，她說袁今夏又去驗看周顯已的屍體了，難道這個丫頭有了什麼新的發現？為了防止她不向我彙報，自己偷偷查案，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到了停屍間，看見袁今夏手裡正拿著一根長針，站在那裡發呆。是從周顯已身上找到的嗎？我走到她身邊，伸手躲過了那枚針。
“啊，大人，您是屬貓的嗎？怎麼都不出聲啊，您嚇死我了。”我剛才走路明明有些聲響啊，她都聽不見嗎？這耳力也太差勁了。還有，我才不屬貓，要屬也是你屬好吧。
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還真被嚇得不輕，袁捕快，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我聽說，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被嚇死呢。
“我怎麼可能做虧心事，我坦坦蕩蕩的哪像您啊？”
你說什麼？袁今夏，你不會是想要拿翟蘭葉出來說事了吧？我勸你啊，最好閉嘴。
見我目光不善，她連忙補了一句，“您也坦坦蕩蕩的。”
呵，這個袁今夏雖然多嘴，但是論起識時務，看眼色，還真是第一名。
“大人，您怎麼來這兒了。”
我來這兒，自然是要監督你幹活了，以免你找到線索了不直接向我彙報。
又給我拍了一句馬屁後，袁今夏開始給我講這根針的來歷。可說著說著，怎麼又說到謝霄身上了？你一個六扇門的捕快，天天總跟一個江湖幫派的少幫主混在一起做什麼？何況，這個人還曾經劫過牢，犯過案，還掉包過你的制牌，我不抓他已經是仁慈了，你心裡就沒點數嗎？
我看你對這個捕快的差事，也沒什麼興趣了吧。
“我有，我......”有什麼有，周顯已這個案子，我看你還是跟謝霄說去吧。懶得搭理你，走了。
“我找謝霄是因為我要找線索嘛，大人等等我啊，嚇人。”
哦？找線索？這麼說我還冤枉你了唄。全揚州就他謝霄有線索是吧？還是你貪圖人家總請你吃飯。害怕就走快點，大人可沒那麼多功夫等你。
03.
袁今夏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後，和我說了春喜班之前命案的情況，兩者確實有許多相似之處。
為了搞清楚這樁多年前的命案與周顯已一案到底有何關聯，袁今夏還出了個主意，請我和她喬裝打扮一下，混進春喜班。
讓我喬裝辦案？笑話，自打進了錦衣衛以來，這種活兒什麼時候輪到我去做了？剛想拒絕，但看她一副十分期盼，又十分誠懇的模樣，算了，就裝這一回吧，下不為例！
回去安排妥當後，袁今夏找來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說讓我委屈委屈，先換上。
剛到街邊茶攤坐下，袁今夏就一直盯著我看，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大人，您這副打扮還挺像老百姓的。多了幾分親切感。”像老百姓的？還親切？我堂堂一個錦衣衛，坐在這兒陪個小丫頭演戲，居然還被小丫頭說“親切”，這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
“大人，您再忍一忍，這是我能想到接近春喜班最好的法子了。”你也知道我是在強忍著陪你演戲啊，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找岑福，找楊嶽呢？
“因為大人比他們生得都要俊俏啊。這唱戲啊，除了看身段和嗓子，還得看臉。”
嗯，這句話說得倒是很對，這應該是我認識她以來，她講的最正確的一句話了。而且，我肯定她這是發自內心的，沒有拍馬屁的成分。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索性捨命陪君子，陪你這個小丫頭胡鬧一回吧。
04.
談話間，岑福朝我們使了個顏色，那個春喜班的班主來了。
按照事先的安排，岑福假裝偷了那個班主的錢包，然後袁今夏幫他搶回來，我們好趁機接近班主。
只是，袁今夏，喬裝就喬裝，你幹嘛把我的名字也改了？還陸十三？改也可以，能不能不改的這麼俗氣，土氣？
你怎麼不管自己叫袁十二呢？
這個班主還挺熱情，說想要邀請我們回去好好款待一下。本來我想先禮貌性地推辭一下，可袁今夏卻一點也不矜持，順著杆立馬就要往上爬。
趁轉身的功夫，她衝我使了個顏色，接著就見她眼圈一紅，聲音也開始帶了哭腔，轉過頭去，就和班主哭訴起了自己童年的悲慘遭遇，當然，還不忘了強調從小就對唱戲十分熱愛。
看她這副模樣，忽然想起之前我要攆她回京城時，她給我演的那一出苦肉計。別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袁捕快，你這演戲的本事，還真是進步了不少啊，這次哭得真實多了。不去戲班子，真是可惜了。
你想把自己說的慘點我理解，但也不至於這麼咒自己父母吧，什麼叫親人都死光了？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
“我們逃難到了揚州，身上身無分文，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好，天天做噩夢......”
袁今夏，你差不多得了啊，別演過頭了再穿幫了。
不過班主倒是真被袁今夏給唬住了，還說要請我們去春喜班做學徒。什麼，還做學徒？打住打住，陪袁今夏演這一場戲已經可以了，讓我一個堂堂錦衣衛去戲班子裡學唱戲，絕對沒這個可能。
可袁今夏卻一口應承了下來，還在那兒邊撒嬌，邊給我使眼色。當著班主的面，我也不好再推辭，雖然極不情願，但只能去了。
05.
春喜班有個大師兄叫長生，袁今夏和他攀談間，他無意中透露出了春喜班當年的盛況，但提到當你的頭牌之後，又馬上轉移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沒記錯的話，當年春喜班出事的，好像就是這個頭牌，這個大師兄，會知道什麼嗎？
不急於一時，以後讓袁今夏慢慢套話吧。
這時，這個大師兄說要帶我們去挑戲服。袁今夏倒是非常樂意，可是，能不能就挑她自己的，我一個錦衣衛，要是穿一身戲服，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死。
挑來挑去，袁今夏最後竟然選了《白蛇傳》的戲服，而且，她自己說要扮白娘子，本以為她會讓我演許仙，可沒成想，居然給我挑了一件小青的衣服！
袁今夏，你什麼意思！讓你家大人演個女妖精？
06.
換好衣服後，袁今夏走到臺上，居然就開口唱了起來。
不過她這詞兒，唱的是什麼玩意？雖然不常聽戲，但我多少也是瞭解一點的，沒聽過有這麼幾句啊？你就瞎編吧。
唱了幾句之後，袁今夏轉向我，怎麼，還想讓我接？我能穿這個破衣服站在這裡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好吧，你自己玩吧，休想讓我唱一句。
不過什麼叫我記性不好，記不住詞兒？我明明就是懶得搭理你，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她自己在臺上，還真玩開了，一會兒演白娘子，一會兒又換個方向扮小青。
袁今夏，我看班主要是真把你招進戲班子，肯定能賺錢，你一個人啊，就能把一臺戲演下來。
一會兒，她估計是唱高興了，竟然跑過來拉我的手，嘴裡唸唸有詞，還什麼“你我姐妹一同回青城山”？袁今夏，袁捕快，你還真當自己是白娘子啦？給我放開，放開，再不放開扣你銀子了啊！
一會兒，那個大師兄估計也看不下去了，趕緊叫她停了下來。
他問袁今夏剛才唱得是啥，袁今夏說是《白蛇傳》，只不過唱詞，都是她瞎編的。這丫頭說，許仙膽小懦弱，薄倖愚蠢，聽信和尚挑撥，配不上白素貞？這說法倒是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又攀談幾句後，袁今夏就開始套這個長生的話，言談間，就提到了《第一香》，這長生倒也是實在，要不是班主突然趕回來打斷了長生，說不準我們還真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線索。
這個班主如此謹慎，整個春喜班也都對《第一香》諱莫如深，看來當年這個命案，確實不簡單啊。
07.
第二天，袁今夏說她昨晚去跟蹤那個班主，去了郊外一個荒宅，看見班主在偷偷祭拜一個人，嘴裡還一直叨唸著什麼“霧隱花，雲遮月”的。
楊嶽說他在查閱卷宗時，也發現了很多疑點，一般卷宗對於案件的記載都會很詳細，可當年這個案子只簡單說明了老班主的死因，還有他承認自己是殺害“雲遮月”的兇手，便再無其他。
當年老班主死後，是現在這個班主買下了春喜班，收購了所有的戲作，帶著班子四處走穴，但卻再沒回過揚州，也再沒演過《第一香》。《第一香》是當年春喜班最賣座的戲，按理說，生意人絕無可能做虧本的買賣。
這班主大半夜跑到閬苑去祭拜，還一直叨唸死去人的名字，看來和這個案子關係重大。先去閬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吧。
袁今夏，說你呢，快點走了。
（未完，下期預告，雪地幻境袁捕快吐露“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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