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堅持等到這一天，勝利的曙光出現了。”3月26日深夜，看著拆除的帳篷和路障，廖序感慨良多。
3月27日零時，湖北除武漢外的所有交通卡點拆除。在恩施州來鳳縣恩來高速卡點，來鳳縣公安局交警大隊副大隊長廖序和近30名同事，在冷雨中的寒夜裡揮舞紅旗合影。守完這班崗，他就結束了自己2個月的通宵班。
從1月26日開始，廖序參與防疫執勤，駐守連接湖北、湖南的恩來高速來鳳卡點。從那時起，他只上一種班：深夜12點到崗，上午8點下班。同事們笑稱，他就像古時的巡更人，守著滴漏、敲響竹梆，在夜晚等待黎明的到來。
拆除卡點設施
主動申請每天通宵值班
每晚近11時，廖序起床，整理行裝。
吃完晚飯後處理一下白天的工作，然後躺下來休息不到3個小時。凌晨別人入睡之際，他起來準備開始守夜。
連續兩個月，他都是過著這種日夜顛倒的生活。26日晚他沒休息，“有點興奮，今晚卡點要拆除，和大夥一起早點去紀念一下。”11點左右，廖序和中隊20多名同事來到恩來高速來鳳出口，很多人特意騎著警用摩托，守卡的醫務人員、志願者和社區幹部們也都在。拆帳篷、搬路障、抬桌子，大家告別了陪伴2個月的“老夥計”，揮舞著旗幟，高興的合影。
直到27日凌晨，廖序久久無法入睡。“生物鐘還沒調整過來，心情也很激動。”他說，2個月的通宵班彷彿歷歷在目，很多時候自己真是咬牙在堅持，等到這一天，也都值了。
“大年初一的晚上就從家裡趕回來鳳，初二進入抗疫執勤模式。”廖序說，他家在距離來鳳80多公里的恩施市，春節前本來打算陪家人，可疫情防控的集結號吹響，他就連夜趕回一線。
1月26日，初二。廖序所在的來鳳縣交警大隊接到負責恩來高速來鳳卡點的值守任務，執勤民警一共5人，廖序之外的都是50多歲的老民警，他主動表示，所有晚班都由他來執勤，另外四人輪換值早班和中班。“老同志身體吃不消，而且還有家裡要照顧，我年輕，就頂上。”
“每晚12點到崗，次日凌晨8點下班，我們是隔幾天值一個通宵，他卻天天熬。”輔警趙海洋說，隊裡還要負責來鳳城區的交通秩序管理，其實白天廖序也很難休息好。
陪著返鄉人嘮嗑到天亮
疫情最吃緊的2月，也是山裡最冷的時候。
恩來高速出口是進出來鳳和出省的重要通道，交通管制後，每天依然有大量返鄉車輛和運送物資的車經過。有時隔一兩個小時才來一輛車，凍得手腳冰涼，廖序也要打起精神，檢查登記，遇到通行證不全的，只能耐心解釋。漫漫長夜，冷風嗖嗖，寂寞、疲倦會不時襲來，只能靠意志堅持好幾次凌晨三四點時實在困得很，他就走出帳篷，跑到空曠的地方吹一下冷風，甚至喝幾口冰冷的礦泉水。“當時只想著提神，好在沒有受凍感冒。”廖序笑著說。
記得2月初的一天半夜，一輛車從南方而來下高速，廖序問明情況是來鳳一個偏遠鄉鎮的返鄉人員。可那時沒辦法叫村裡幹部連夜來接，把老鄉趕上高速返回更不近人情，廖序見對方几個人又冷又餓，測體溫消毒後把他們接到帳篷裡休息。“在哪裡打工，收入咋樣，這次回來要遵守規定進行隔離……”端來熱水和泡麵，廖序陪著幾人噓寒問暖拉起家常，熬過寒冷冬夜。白天交班後，他還主動把幾人送到隔離點，等著村裡幹部來接了，才放心離開。
還有很多次，城裡老百姓家裡人得了急病，要上高速去恩施的大醫院，廖序認真檢查及時放行。遇到有的病人需要買藥，可夜裡很少有藥店開門，他就開著車到處找，甚至跑到衛生院裡詢問，直到把藥買到。“這都是應該做的，也好打發時間，只要老百姓能多理解就好。”
白天回到隊裡，還沒睡一會，城區路面卡點的事就會找來。城區最繁忙的步行街卡點，2月7日起車輛全面禁行，可還有很多人憋不住要開車出來，廖序還要上街勸阻。某天中午，在街上查獲一名開車男子，結果發現是無證駕駛，調查後依法處罰，忙完就是一個多小時。
一門三警各自戰鬥在前線
鐵打的隊長流水的兵，陪同通宵值守的輔警和社區、醫護人員每天不同，但只有廖序每個晚上都出現。
而在那一頭，他的父親和妻子，同樣作為警察戰鬥在各自的防疫一線。2個月來，一家人只偶爾在視頻裡見。
廖序的父親是恩施森林公安的老民警，疫情防控以來就奔忙在森林和野生動物保護一線，每天去到各個縣市的基層督導防疫，有好幾次都到來鳳了卻不跟廖序見面。“知道他通宵熬夜，白天不忍打擾，想讓他多睡會。”
妻子萬佳曼是恩施司法局的一名警察，平時要忙於單位內部的防疫工作，還下沉到社區防控一線，協助小區進行人員排查登記。“一家人都在忙，而且時間還顛倒，所以聯繫的真不多，就是希望他能多照顧好自己。”
3月21日，恩施1071名務工人員乘坐專列集體赴杭州返崗，廖序護送來鳳的農民工到恩施火車站。“這是2個月來第一次回恩施，可任務在身沒時間回去看看。”當天上午他送農民工上了火車，就匆匆趕回來鳳，當晚的班，還等著他。
隨著交通卡點拆除，廖序終於告別了黑白顛倒的日子。回憶起來，他有點想哭，“我當時就想著自己認真一點累一點不要緊，一定要守護好這座城的入口，那代表著三十幾萬人民的安危。”
戰疫勝利的曙光已現，廖序沒過多的時間去休息，城區交通逐漸繁忙、復工復產需要參與，他覺得有更多事要做了。（文/陳俊 宋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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