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周晃站在原地盘算了一会儿后，冲已经抽完烟，开始数第三蚂蚁的王德治招招手。
王德治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来。
“周总？有什么事您交代！”
周晃挖挖耳朵，觉得这句台词有点耳熟。
“一会儿你给李秘书打电话，沟通苏海天他们送文件的事儿的时候，你要这么说，这么说......明白了？”
王德治越听心脏跳得越厉害，他根本没想到，那个苏海天居然还牵扯进这么大的事情里。
仅存的一丁点良心，让王德治小心翼翼地问：“德月商贸的这两位好歹帮了我不小的忙，我......”
周晃一把搂住王德治的肩膀，把嘴巴凑到王德治的耳边，恶狠狠地说：
“那你现在就去德月商贸报到如何？辞呈和介绍信我都能给你准备好，你都不用签字！”
“我，我知道了，周总。”
——
红色小跑车上，黎子莉的心情喜忧参半。
喜的是跟领跑者集团的那单生意出现的问题，有了解决的可能。但一切的前提是她和苏海天能在六点前赶到会议现场，顺利递送文件。
她捧着手机黛眉紧皱。
“苏海天，哪怕是最短的那条路线，甚至拼着超速吃罚单，我们最早也只能在六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到达会议现场，根本赶不上。”
苏海天把他的全键手机卡在手机支架上，打开一个黎子莉看不懂的导航来，说道：
“我既然敢夸下海口说能准时到达，自然有我的办法。黎主管你就别担心了，系好安全带才是最重要的，一会儿可能有点抖。”
黎子莉这才发现，自己关心则乱，把自打沉迷飚车以来就定下的规矩都忘了。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不多问了。还有就是，你想好怎么跟领跑者集团的那个副总裁说了吗？”
苏海天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啊，那个啊，随机应变吧。反倒是下午和明天上午都不在公司的事情，拜托黎主管走钉钉给批了假吧。”
黎子莉捂着脑袋拼命摇头：“真实的让人害怕。”
“不过，咱们公司对休假之类的事情，管理真的很宽松？我是听说德月商贸很好请假这一点，才应聘过来的。
“要不我堂堂普林斯顿，背靠68位诺贝尔，15位菲尔茨校友......”
苏海天掰着指头数：
“节假日按照国家规定走，入职第二年就有年假，婚假产假病假事假的审批特别快，除非遇到特别紧急没办法放人的情况——比如领跑者集团这单。”
“哈哈哈。”
“一般来说，只要你请假就给你批。”
黎子莉又问道：“一个商贸公司这样子没问题吗？跟单之类的工作，如果不着急就可以放着不做？”
“怎么可能。”苏海天耸耸肩，“咱们公司最让业务员怨声载道的就是跟单——货去哪儿人去哪儿。”
“那我更不理解了，一般来说一名业务员身上有好几个单子，只盯着一个单子走的话，剩下的单子怎么办？”
“所以，我们公司的业务员身上，永远只有一个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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