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有哪些一般人不知道的祕密?

鈺眀


魯迅,生於1881年9月,卒於1936年10月,是中國近代史上最偉大的文學家和思想家。魯迅的作品直擊人心,直面淋漓的鮮血,深挖人性的本質,他的筆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把舊時代切割得七零八碎。

所以我們從小學習魯迅,他就是一個完美沒缺點的人,一個長期被神化的人。但是我們知道,只要是人就會有缺點,無論這缺點是大是小,魯迅也不例外。他也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只不過在很多情況下,這些秘密被作為他個人的隱私是不會被外界提起的。因為彷彿你只要說起魯迅的不好,那就是大逆不道。

那麼,魯迅都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我們一一來剖析:首先魯迅不是宅男,我們一直認為他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抽著煙坐在那裡寫文章,以至於整個房間裡煙霧繚繞。其實不是這樣的,魯迅先生在那個時候算是一個交遊甚廣的潮男,又大小是個名人,所以數不清的聚會呀,活動呀,交際呀,多了去了。

每次出門,魯迅都是坐洋車,對於拉洋車的出手也很闊綽,從不討價還價,還記得《一件小事》這篇文章嗎?

其次,魯迅生活的年代,日本已經在開始侵略中國了,他是一個堅定的抗日主義者,但是卻並不排斥和日本友人的來往,這一點很是讓人不解。比如說他的日本友人中有一個叫松本重治的,此人後來積極策劃了汪精衛投降政府的成立。此人是魯迅的日本友人內山完造介紹的,要說魯迅的政治敏感性雖然很差,但是也不至於一點警惕性也沒有。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魯迅對於松本重治的身份故作不知,只談文學,不講政治。這主要是因為魯迅早年留學日本時,得到了許多日本友人的無私資助,所以他對日本人有著強烈的好感。

第三,魯迅與蔣介石之間還有交集,世人皆知,魯迅手中的筆就是他的武器,而刺向的對象就是蔣介石,批判的是蔣介石領導的政府害國害民。但是他和蔣介石本人卻有著相當好的友誼,他曾經在寫給許廣平的多封信中,提及對蔣介石的好感。

蔣介石甚至還邀請過魯迅到家中作客,要知道,多少政客都曾經想請這位當世大文豪到家中小聚,但是都被魯迅拒絕了,唯獨蔣介石的邀請,魯迅沒有拒絕。你能說魯迅的政治傾向有問題嗎?

此外,魯迅在生活中還有一些不好的習慣,例如他喜歡喝酒,喝醉了甚至會打人,連許廣平都捱過他的打。但正是這樣的魯迅,才是一個具有煙火氣息的人,才是一個讓我們覺得親近的人。

挖出他的秘密,不是揭他的短,而是在還原一個真實的魯迅。他和我們普通人一樣,也有七情六慾,也有喜怒哀樂,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我們更加了解魯迅的秘密以後,會更有親近感,從而真正把他當成我們的良師益友,而不是看得見,摸不著的神。


小小嬴政


魯迅,被稱為“中國骨頭最硬的人”,但是其實他也有柔情可愛的一面。如果當年也有網絡,也能發朋友圈,魯迅肯定是個“曬娃狂魔”。

魯迅僅有一個兒子,叫周海嬰,和妻子許廣平所生。許廣平在生產時,經歷了難產,魯迅告訴醫生,要“保大”。最後,好在母子平安。當年,周海嬰出生時,魯迅已經49歲。老來得子的魯迅,開心得不得了,對兒子格外寵愛。

朋友到家裡來做客,魯迅逮住機會就抱娃出來讓大家看,像是展示自己的獲獎作品一樣,逢人就表示:看我的娃多可愛。有時候,周海嬰睡得正香,也被魯迅抱出來展示,被吵醒的周海嬰,嗚嗚嗚地大哭,魯迅又重新溫柔地哄他入睡。

當年沒有互聯網,一切靠寫信通訊,為了炫娃,魯迅可謂是見縫插針,三言兩語就要插點兒子的信息進來,比如給妻子或友人寫信時,他時不時會提到兒子:海嬰都挺好的,兒子又長胖了,又被曬黑了,又認了不少字,又調皮了……如果當年有朋友圈,估計魯迅每天發動態的時間,比他思考寫作的時間還要多。

魯迅是如何當父親的?

蕭紅在《回憶魯迅先生》寫道了一個趣事:家裡人一塊下館子吃飯,海嬰抱怨魚丸不新鮮,而其他人吃得卻都挺好,沒有人把海嬰的話放在心上,母親許廣平也只是重新給他挾了另外的。魯迅聽聞,把兒子吃剩的夾了過來,嚐了嚐,發現確實不新鮮。

於是便說:“他說不新鮮,一定也有他的道理,不加以查看就抹殺是不對的。”從中可以看出,魯迅是一個明辨事理的父親。

魯迅病重時,對兒子的愛依舊有增無減。

海嬰每天晚上臨睡之前,都會跟爸爸、媽媽說:“明朝會!”有一天晚上,他站樓梯口上喊著:“爸爸,明朝會!”而那時,魯迅正病得沉重,喉嚨裡邊似乎有痰,因此那回答的聲音很小,海嬰根本聽不到,於是他又重新再喊:“爸爸,明朝會!”過了許久,還是沒有聽到父親的回覆,他又再次大聲連串地喊:“爸爸,明朝會,爸爸,明朝會,……爸爸,明朝會……”

魯迅試著答覆兒子,可努力了幾次都是發不出聲音,最後,他掙扎地把頭抬起來才很大聲地說出:“明朝會,明朝會。”說完了便咳嗽起來。

不久,魯迅就病逝了。

魯迅是個文學批評家,文筆犀利,思想深邃,他的《狂人日記》、《吶喊》、《彷徨》等作品極具張力和批判性,他的那句“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名句,更是讓人印象深刻。誰曾想到,如此犀利,如此叱吒風雲的人物,竟也是一個如此溫暖、柔情的父親,這真是“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文 | 一木君

圖片|網絡

【作者簡介:一枚熱愛寫作的有志青年,寫過上千份稿子,碼過幾百萬文字,夢想做一個有溫度的創作者。更多優質內容,請持續關注一木MU。】

讀書文史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臧克家《有的人——紀念魯迅有感》


常言道:“一怕文言文,二怕寫作文,三怕周樹人”。在教科書裡躺了近一個世紀的魯迅,作品收入語文課本最多時曾達 31 篇,卻成為了大家的夢魘。這或許是“作家”魯迅萬萬沒想到的。

提起魯迅,我們都知道那句著名的名言:“魯迅,原名周樹人,浙江紹興人。”大家對他的印象大多是那個“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文壇鬥士。嚴肅、深刻、憤怒、不近人情……

但是,那個走出教科書的魯迅,其實是一個標準的段子手。

夏衍說:“魯迅幽默得要命。

陳丹青說:“魯迅先生是百年來中國第一好玩的人。

可惜這麼有趣的魯迅卻被教科書弄丟了。那個嬉笑怒罵,鞭辟入裡的魯迅,更可能是這樣的畫風。

一天不皮,渾身難受

小時候的魯迅就皮的不行。早在三味書屋讀書時,他就特別喜歡給人起綽號。班上有個女生特別愛哭,一哭起來就眼淚鼻涕齊下,迅哥兒從此就管人家叫“四條”,眼淚兩條,鼻涕兩條,形象得很。

一次,國文老師好興致,想要和同學們對對子,出了個上聯:獨角獸。隔壁桌子的男生想要給老師留下好印象,就小聲問迅哥兒該答什麼。

迅哥兒也是順口就來:四眼狗。男生趕快站起來,大聲道:"四眼狗!"戴眼鏡的老師隨手就一巴掌過去。

在廈大教書時,魯迅到一家理髮店理髮。理髮師不認識他,理得極其敷衍。魯迅也不生氣,反而給了一大把錢。

第二次再去,理髮師大喜,精心為魯迅設計了新發型。不料理畢,魯迅卻極其吝嗇,一分也沒多給。

理髮師很是詫異:“先生,您上回那樣給,今天怎麼這樣給?”

魯迅笑著說:“您上回馬馬虎虎地理,我就馬馬虎虎地給;這回您認認真真地理,我就認認真真地給。”

理髮師:……

魯迅在《故事新編》中寫大禹治水:

離地五尺,就掛下幾隻籃子來,別人可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只聽得上下在講話:“古貌林!”“古魯幾哩……” “O.K!”

OK、古貌林(good morning)這些現代話被按在大禹身上,你可以感受到魯迅的文風在當時多麼前衛。

他寫嫦娥奔月的《奔月》:說后羿箭術太好,不僅把太陽射了下來,還把所有大動物都給射死吃了,最後沒有大獸可以射,就去射烏鴉,整天做烏鴉炸醬麵給嫦娥吃,嫦娥很生氣,就獨自奔月了……

腦洞清奇,不知道在當時會不會真的誤導很多不明真相的群眾。

著名設計師

迅哥兒除了文章寫得好,畫畫設計那也是手到擒來。

北大校徽

完成於 1917 年 8 月 7 日的北大校徽是魯迅早期作品。那時候的魯迅,在文學創作上也尚未名聲大噪,時任北大校長的蔡元培邀請他設計校徽,也可謂獨具眼光。

當時的魯迅雖有忐忑,但交上的草案讓蔡元培連聲叫好,這一基本設計也沿用至今。

中華民國國徽

不僅如此,他還為自己的著作設計了很多封面和扉頁。

書名用雙線描字體,嵌入抽象幾何圖案的缺口,對應著本書“從藝術規律中”的用意。

《熱風》出版時,魯迅對當時社會現狀感到“寒冽”,特以“熱風”命名。手寫兩字“熱風”,憤慨有力。

還有這些:

魯迅的設計才華,集中地展現在書籍封面和裝幀設計上,他一生設計了 60 多個書籍封面。

在沒有電腦、沒有PS的時代,魯迅的設計理念,手繪能力,把各種字體玩出了新花樣。文可驚天地,畫能動人心。迅哥兒如果做了公眾號,真的不知道會火成什麼樣子……

除此之外,魯迅對於時尚搭配也頗有心得。

蕭紅《回憶魯迅先生》裡有這麼兩段記載。

紅上衣要配紅裙子,不然就是黑裙子,咖啡色的就不行了;這兩個顏色放在一起很渾濁......

人瘦不要穿黑衣裳,人胖不要穿白衣裳;腳長的女人一定要穿黑鞋子,腳短就一定要穿白鞋子;方格子的衣裳胖人不能穿,但比橫格子的還好;橫格子的,胖人穿上,就把胖子更往兩邊裂著,更橫寬了,胖子要穿豎條子的,豎的把人顯得長,橫的把人顯得寬......

黑色顯瘦、橫條顯胖、紅黑混搭,這些當下流行的穿衣法則,在近百年前,魯迅先生就已深諳於心。

所以,魯迅先生是這樣穿衣服的。

一流吃貨,大義餓親

前幾年,魯迅家用菜譜曝光……如此仔細精緻的食譜,這是啥家庭啊,家裡有礦啊?

魯迅超愛吃,據統計:魯迅在北京生活了14年,僅從這一時期魯迅日記中,發現他去過的名餐館就有65家!包括廣和居、致美樓、集賢樓、杏花村等。

除此之外,魯迅還是一個超級零食控,尤愛甜食。

魯迅在《華蓋集續編》中記載道:

夜間,又將藏著的柿霜糖吃了一大半,因為我忽而又以為嘴角上生瘡的時候究竟不很多,還不如現在趁新鮮吃一點。不料一吃,又吃了一大半。

據說因為愛吃甜食,迅哥兒牙齒不好,齲齒嚴重,牙痛到懷疑人生。他去王府井看完牙醫,又去稻香村買了一堆餅乾,然後愉快地回家了。

結婚生子後,仍然不改吃貨本色。

迅哥兒最愛吃沙琪瑪,見到沙琪瑪就極不淡定。

有一天,兒子周海嬰看見沙琪瑪,非常想吃,留著口水說:"爸爸能吃嗎?"迅哥兒不動聲色的回答:"要吃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爸爸就只有一個,你吃了爸爸就沒了,所以還是不要吃的好了。"(這可是你親生兒子啊!)

甜甜的情話boy

不論從長相到文風,我說魯迅是民國第一大直男,應該沒有人會反對吧。但是直男要是撩起妹來,那才真是動人心魄。

魯迅與許廣平的戀愛,可能是比偶像劇還要偶像劇。而迅哥兒在撩妹方面也具有著過人的天賦。

1926年,魯迅攜許廣平南下。魯迅去廈門大學任職,許廣平回廣州,當時兩人約好計劃用兩年的時間,先解決經濟自立的問題。

在兩人的往來書信裡,他說“聽講的學生倒多了起來,大概有許多別科的。女生共五人,我決定目不斜視,而且將來永遠如此,直到離開廈門。”

信末,他落款“”、“小白象”,暱稱對方為“小刺蝟”、“乖姑”。是的,這就是那個說出“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的硬漢魯迅。從這些稱呼裡,我似乎看到了收到愛情信的魯迅先生,抿著象牙菸嘴,眉頭暈開,笑得小鬍子亂顫的樣子。

真是沒有不會說情話的boy,只有不愛你的男人。

結果不到半年,魯迅就辭掉廈門大學教職應中山大學之聘來到廣州。(異地戀實在是太辛苦惹~)

看到這裡,我覺得我們一直以來,可能認識的是一個“假魯迅”。真正的魯迅並不是每天愁雲慘淡,也不是每天戰鬥拼命,而更多的是對於生活的熱愛。

真實的魯迅,是一個可敬又可愛的小老頭,你如果認識他,一定會愛上他。

雖然肉身已逝,但是魯迅先生卻將他的精神財富永遠地流傳給了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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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先生除了是一位大文豪以外,還是一位非常有成就的書法家,只是其書名為其文名所掩。

魯迅早年抄寫過很長時間的古碑,並熱衷於搜尋碑帖拓片,對書法、美術有著很高的鑑賞力。他的書法,古雅厚重,文人氣十足。無論是精心書寫的對聯,還是即興書寫書寫的手稿、書信,都大有可觀。

魯迅崇碑而不抑帖,對各家各派的書法精粹採用拿來主義,兼容幷包,超越南北派之見,把書法發展置於較為寬闊的空間中。

縱觀魯迅手稿、書信、墨跡,便可看出,這一時期的作品,既有帖的飄逸自然,又有碑的濃郁撲茂。結構上以歐書為底,取隸書的橫勢,在用筆上融入了篆書的圓勁中含。他的書法筆法雖多方筆側入,中畫卻依然圓實,既見篆法薰染,又得北碑真諦。故其書雄強深厚而不獷厲猙獰,以充盈的張力,豐滿的血肉和錚錚的氣骨中,透出溫潤韻度,摒除淨碑派書法常見的劍拔弩張、拋筋露骨的習氣,現出明淨清新的天地來。

魯迅不拘一格而自成一格,晚年書法日臻化境,尤其是他的書法墨跡。他以情感入書、以自然入書,將憂國憂民的思想與藝術精神融入書法作品,使其書法有了靈魂與生命。


千年蘭亭


提起魯迅先生,基本都知道魯迅先生是中國現代偉大的文學家和翻譯家、文學家和作家。1902年去日本留學,原本學醫,後從事文藝工作,企圖用以改變國民精神。1909年回國,先後在杭州,紹興任教,辛亥革命之後,曾經擔任南京臨時政府和北京政府教育部部員,兼在北京大學,女子師範大學等授課。然而每一個偉人後面都有一寫不為人知的秘密,然而關於魯迅先生又有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談起魯迅先生,印象中的魯迅先生應該是這樣的:老先生應該是須發直立、嚴肅端莊、橫眉怒目簡直就是晚近代中國最具有代表性的符號。但是魯迅先生的另一方面又是給人怎麼樣的感覺呢?

首先,魯迅先生在一般人眼裡就是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但是魯迅先生還是一個視覺藝術天才,魯迅先生一生設計了60多個書籍封面,個個典雅,像魯迅先生這樣的天才,即精通文字,又精通美術、設計、書法。若是他生在當下,簡直就是逆天的節奏可謂是真正的“男神”。

其次,魯迅先生還是一個花樣文藝潮男,在世人眼裡,魯迅大概是一個嚴肅或者古板的人,就算並非如此,也至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但是魯迅先生確實是一個花樣文藝潮男,穿衣層次打扮,有時候也可以不修邊幅,整體生活氣質以及生活方式都透漏著悶騷的氣質。

再次,魯迅先生是一個著名收藏家,魯迅先生對收藏的瘋狂程度簡直令人吃驚, 魯迅先生在教育部當公務員的時候,收藏了大量的石刻,,版畫,拓片以及古錢幣。

魯迅先生還是一個撩妹高手,雖然魯迅先生身高可能不知一米六,雖然一生剋制自己的情慾,但是魯迅先生還是一個撩妹高手,在高等女子師範授課的時候,開講之前一臉嚴肅,但是課程講到一半段子不離口,學識淵博,口才極好,課程講完之後又恢復高冷;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應該是師生戀情,曾經撩撥對於小他18歲的許廣平,魯迅一生風流韻事並不多,但是由於壓制自己的思想,以及恪守封建社會的傳統思想理論,魯迅先生在情慾上是一個比較節制的人。

最後,魯迅先生還是一個賺錢小能手,除開撩妹技術,魯迅先生前期在北京任職公務員,到處寫稿賺稿費,到大學做兼職教授,那個時期的平均月收入,相當於目前物價水平1萬多,;中期在廣州廈門的時候,均收入也比較不錯,同時魯迅先生收藏了許多的寶貝,是一個極其具有商業頭腦的大人物。

綜上所述,關於魯迅先生在文學造詣方面不再一一贅述,但是魯迅先生的文學水平是毋庸置疑的,關於魯迅先生的其他一些不為後人知曉的秘密你還知道多少呢?


遺產君


魯迅是1949年以來被研究最多之人,魯迅研究是顯學,上世紀80年代就能給博士頭銜了,可說沒有什麼秘密了,但受只能說好不能說壞的氛圍影響,對魯迅的一些 生活細節說的很少。

首先,魯迅很有錢嗎?

受陳明遠一些文章影響,今天很多人都說魯迅很有錢。其實魯迅一生收入不高,他在北洋政府教育部時,固然收入不錯(沒月300多大洋),但職務不高。袁世凱請曹汝霖當部長,許以月薪2000大洋,曹仍抱怨比自己當律師掙得少(見《九十老人自述》)。胡適給軍閥寫一篇文章,即有5000大洋,此外,胡適一度掌握庚款下的部分資金髮放,與他們相比,魯迅收入不算太高。

更麻煩的是,這些錢經常拖欠,魯迅編雜誌寫稿,常是義務勞動,據許廣平記,魯迅晚年穿的還是留學時穿的褲子。

據魯迅日記,魯迅先後與30多名日本醫生、護士接觸過,因為他自己在日本學過醫,而當時中國日醫價格便宜,且受德國影響,全科為主,而不是歐美提倡的專科,比較親切、方便。符合魯迅當時收入情況。

其三,魯迅是革命家嗎?

這是後來馮雪峰等人神話的結果,魯迅給延安拍電報、送火腿之類,可能都非魯迅創意。魯迅加入左聯,一是他晚年確實傾向革命,二是被創造社圍剿,自己有危機感,怕成為落伍者,成為局外人,三是左聯名義上奉他為盟主。魯迅與左聯產生過許多摩擦,魯迅對只談革命的文學不太認可,他堅決拉郁達夫入左聯,但鬱還是被開除,鬱也發聲明說主動離開左聯。

其四,魯迅脾氣暴躁嗎?

魯迅和郁達夫、許壽裳、蔡元培等人保持了終生友誼,但和胡適、錢玄同、林語堂發生糾紛,特別是與周作人之間產生矛盾,這中間可能有性格問題。

魯迅和許廣平談戀愛時,一次喝醉了酒,曾將許腦袋按在桌上,當時他剛和周作人鬧翻,臨時租在磚塔衚衕俞芳姐妹的院子裡,酒桌上還用拳頭打了俞芳的拳頭,俞芳遂避席。上世紀80年代,曾有學者採訪俞芳,以當時氛圍,俞芳自然只說魯迅好的東西。

其五,魯迅對不起原配嗎?

魯迅與原配朱安有過性行為,據郁達夫說,魯迅為控制性欲,冬天只穿單褲。當時留學生面對舊式婚姻多采取魯迅式態度,魯迅所為並不過分,胡適四處留情,也難說是道德典範。這是特殊時代下的特殊困境,無可奈何。

其六,魯迅是文壇盟主嗎?

魯迅成名晚於周作人,周作人一度領袖文壇,一是他外語好,翻譯上貢獻大,二是他閱讀量大,對世界文學更瞭解。他是京派開山之祖,沈從文是第四代,林徽因等人是第三代,廢名等人是第二代。周作人扶持過很多人,但他性格疏懶,不願參與組織工作。魯迅編雜誌、推新人、提口號,或有爭文壇地位的意思。

魯迅的文章當然很好,但耽於對罵,嚴肅創作不多,小說中好壞參半,盟主是左聯賞的,當時真正有學問的人這麼看的,恐怕不多。


老虎他爹


魯迅,堪稱民國有德鴻儒魁首,挽救了一個時代中華民族的靈魂,重鑄了華夏頑強奮鬥的血液。

我所知魯迅不為人知的事最出名不過其與弟弟作人的決裂。

雖然追本溯源,魯迅與作人真正決裂原因錯綜複雜,沒人說得清道得明,但絕與作人日裔妻子羽太信子脫不了干係,且其絕對是罪魁禍首。

魯迅當年與作人未分家,一家經濟不分你我共同應付,偏偏羽太信子揮霍成性,奢靡成風,漸而久之,兄弟兩的薪資竟不夠其揮霍,家用捉襟見肘,魯迅和作人或者羽太信子說了幾句,就因此遭到羽太信子的嫉恨。

終於,反正不知道怎麼著,羽太信子就藉機說魯迅有意猥褻自己,調戲自己,看自己洗澡什麼的,給作人吹枕邊風。而作人此後不久就與魯迅大打出手,從此決裂。想來他們兄弟間的信任也是薄了些,爭端還是在羽太信子。


(周作人)

此事,雖然不能被證實,但是通過魯迅妻子朱安重述羽太信子對自己家人的極盡侮辱嘲諷的毒罵言辭,再加上魯迅與作人兩人共同好友許壽裳對此事的回憶“作人過於糊塗愚昧又不聽我的話,偏信他心喜嫉恨的妻子的話便與樹人大打出手以至決裂。”等的言辭便可斷定羽太信子非良善之輩。

可能作人也是太過偏愛他的妻子才致使兄弟離心,反目成仇。


不書


大家不知道的是——在清末的時候,魯迅先生曾經是光復會的“大龍頭之一”,甚至差點當了刺客。

1903年,江浙大學問家的陶成章在日本東京會見王嘉偉、蔣尊簋、魏蘭、魯迅、龔寶銓等人,次年初又經陶、魏回上海與蔡元培商議,至同年11月,以龔寶銓組織的軍國民教育會暗殺團為基礎,在上海正式成立了光復會。蔡元培任會長(陶成章任副會長)。日後,章太炎、秋瑾、徐錫麟、張恭、徐順達、趙聲、柳亞子、陳去病、熊成基等人陸續加入。

有意思的是——當時魯迅先生在會中地位頗高,陶成章對他非常愛重,乃至封他做“大龍頭”,甚至計劃派他去參加刺殺行動,魯迅先生在《朝花夕拾》和《狂人日記》中也隱約提到了這段經歷,拿他自己的話說——“我是做過強盜的人。”

光復會領袖陶成章的理想最大,陶成章在1900年前曾效法唐代駱賓王討伐武則天之例,北上京城,“以手刃那拉氏自誓,又親赴奉天,並遊歷蒙古東西盟,察看地形,以為進行之計”,想要釜底抽薪,一舉除掉滿清的根本。他還曾經計劃派出魯迅參與刺殺行動,雖然當年的魯迅還是“我以我血薦軒轅”的熱血青年,但面臨刺殺任務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提出了讓陶成章照顧好他的家人,陶成章聽後,便取消了計劃,認為;“心繫身後家人者,必無決絕之念。”


平原公子


上大學前,我所認識的魯迅只活在教科書裡。

對我而言,我所讀過的有限的幾篇文章已經代言了他作品幕後真實的人生:這個罵人拐彎兒、苦大仇深、看什麼都不順眼就要教訓兩句的老頭兒,實在很不可愛。

他無所不在的暗喻、諷刺,無所不在的與"正人君子"、"貓"之輩的罵戰,實在讓我不舒心。 直到後來看到一篇文章說,夏衍居然稱魯迅"幽默的要命"!

夏衍,是魯迅討厭責罵的四條漢子之一,兩人意見針鋒相對,私下不應也是劍拔弩張的麼?這樣看來,魯迅也許不是那種"跳到半天空,罵得你體無完膚"的那種人? 這就是很多人討厭魯迅的原因吧。我們拒絕嚴肅、反感雞湯、不耐所謂"偉大"、"崇高"。魯迅當然在這之列,因為歷來總是強調、誇張魯迅戰鬥的一面,決裂的一面,所謂的自覺歸屬於無產階級的一面。

我們的歷史教育、歷史記憶,是缺乏質感的。也許歷史的某一面被誇張變形了,另一面卻給藏起來,總是不在場的。

我們要還原魯迅,先得儘可能還原歷史的情境,不要犯"時代誤置"的錯。

同時,我發覺自己被小說,這一單一體裁侷限的太久了。一味的追求"好看"、"精彩"這樣短平快的感官刺激,拒絕魯迅的深沉、悲劇、濃黑,實際上是一種惰性,這種淺嘗輒止的閱讀傾向會一步步讓我鈍化。

魯迅居然是個插畫家

我開始漸漸地向魯迅靠近,卻仍有"隔膜"。 直到偶然在一本魯迅研究的書裡看到,魯迅居然是個插畫家!印象讓我最深刻的便是《墳》的扉頁上那隻站在方框右上角的貓頭鷹。它歪著頭看著你,兩隻眼睛一隻圓睜,一隻緊閉,像在思索著什麼,頭頂上聳立著兩撮羽毛,最下面銳利的爪子緊緊抓住。

還有《朝花夕拾》裡的活無常、死有分,居然都是魯迅親繪!再回想起從前中學讀到《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時,打動我的,就是兒時的魯迅居然有和我小時候一樣的興趣愛好:描繡像。可是後來長大的我早已丟下畫筆,現在畫個小人兒都很吃力,可是魯迅無疑堅持了下來。那一刻我驚異於他能畫出這樣靈動鮮活的形象,驚異於他兒時的小愛好居然能一直堅持下來,甚至到了很專業的程度。

後來我才瞭解到,魯迅先生在美學上的深厚造詣和在生活中的"老頑童"脾性。

保姆長媽媽為他買了第一冊民間話本,開啟了他一生與版畫藝術的不解之緣。那隻貓頭鷹,就是他眾多版面設計、插畫設計的傑作;而版畫,又反過來塑造了短髮直立、濃眉冷峻、唇上的鬍鬚有如"隸書'一'字",這個經典的魯迅形象。

什麼是版畫?即雕刻或蝕刻的版印出來的畫:木刻的質地,黑白分明,頓挫簡潔,透出刀味、木味和濃烈的金石味,一如魯迅做人與為文的質地;它不強調物像表面真實和繁瑣細節,更加註重對象結構和神韻的內在本質,正如魯迅對社會問題庖丁解牛式地理性剖析;鋒利的刻刀化作鋒利的筆,斬鐵截釘,刀刀見血。

不止於版畫,他的收藏視野極廣,偏愛秦漢的石像、瓦當、銅鏡、拓片,欣賞漢人石刻的氣魄深沉雄大和唐人線化的流動如生;他愛好箋紙,與鄭振鐸反覆甄選重金刊印的《北平箋譜》,花鳥箋、山水箋、古佛箋、月令箋神韻生動,墨跡妍雅,真真是把中國文化暈染滿紙的藝術品,誰捨得使用?他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藝術世界,一個精美雅緻的世界!

魯迅啊魯迅,你究竟還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們的教科書裡,忽略了他閒適的一面,遊戲的一面,甚至頹廢的一面:獨戰多數、戰必敗之、病痛纏身仍勉力支撐著困獸猶鬥的絕望的決心,註定了他就是魏連殳式的掙扎無力的孤獨者,既有"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的苦澀,更有"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的厭世,只能藉助《野草》中的虛擬夢境和灰色人物曲意表達。 而魯迅親手所做的插畫,真正映證出魯迅剛硬卻也纖細溫柔的一面:翻譯童話《小彼得》並親手為其設計封面。

他"怪"起來的"童言童語",讓人摸不著頭腦:我的所愛在山腰;想去尋她山太高,低頭無法淚沾袍。愛人贈我百蝶巾;回她什麼:貓頭鷹。從此翻臉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驚。(錄《鑄劍》中黑色人所唱歌的第一節)

乍一看蠻無厘頭的,實際上貓頭鷹是魯迅的寶貝。讀書時代無聊時,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圈圈畫畫的,正是貓頭鷹。貓頭鷹出現在他的作品扉頁中,版畫中,插圖中,既有嚴肅凌厲的,也有調皮可愛如卡通插圖一般的。

戀愛中浪漫的魯迅

戀愛中的他既詩意浪漫,又像所有年輕人一樣常常佯裝正經、自誓清白。給許廣平寫信,連花箋都要精心挑選。許廣平愛吃枇杷,便寄去一張印著三個通紅的枇杷的,第二張則印染了繾綣清麗的並蒂蓮花……即使通篇不著一墨,對許廣平的愛意也呼之欲出。著名的《兩地書》中的你儂我儂,更可見一斑:"聽講的學生中有女生五人,我決定目不斜視,而且將來永遠如此,直到離開廈門。"這番表白,實是可愛風趣之極。

都知道他與青年作家交往甚篤,卻沒想到也是還能這般戲謔,連送本書給年輕朋友也要順便開玩笑———那年川島剛結婚,他送書給人家,還在封面上題詞道:"我親愛的一撮毛哥哥呀,請你從愛人的懷抱中匯出一隻手來,接受這枯燥乏味的《中國文學史略》吧!"真是親暱、淘氣、又得意!

令我扼腕嘆息的是,真正的魯迅從不為大眾所瞭解,他無比細膩、精緻的品味和風趣好玩的個性被屏蔽、被抹殺。

我們被告知的魯迅,是一位開中國現代文學歷史的先驅,一位被尊為文化旗手的大將,一位被某個時代舉為聖人的"神蹟"(陳丹青)。可是看看魯迅會跟生氣的海嬰一起躺在地上;看看他進了朋友家門一路打著旋子、哼著歌轉著、一屁股坐到桌面上;看看他在病中時,床頭放著幅畫有一個穿著大裙子、飛散著頭髮的女人在大風裡跑的畫,在她旁邊的地上,還有小小紅玫瑰花的花朵的詩集,就覺得走下"文思革"神壇的魯迅,是多麼的可愛。


一往文學


魯迅在1918年5月發表《狂人日記》前,有長達10年左右的時間,都只是默默無聞小職員一枚。

從《魯迅日記》看,他對這份體制內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只是生存所需,並無多少熱情。專業之內、有益國民之事,他是比較積極的,此外人際之類關係似乎懶得理會。

看他1912——1916年前後日記,這幾年的魯迅,在日記中不是嘲笑上司“範總長”(1912.9.6),就是聽領導講話時竟然公然打瞌睡(1913.2.13),呵呵。

看《魯迅日記》,常感覺作為上班族的周樹人,還是挺逗一個單位大叔。


在此期間,魯迅當上了教育司的科長,竟然還面見過袁世凱,二人有過交談。

具體說了什麼,沒有留下記錄。但是在魯迅日記中,他出人意料地對袁世凱有過很高的評價。他的大意是說,清末民初那些多首腦人物,你方下罷我登場,可只有袁大頭其人,最懂得如何對待這個時期的知識分子。

言下之意,他覺得袁世凱對文人是足夠尊重的。 他還認為,老袁十分了解政治,知道怎樣安撫知識分子,以維護其統治云云——魯迅眼中的袁世凱,和我們後世定性的“竊國軍閥”形象,還是很不同的。也許,歷史人事理解的多歧性,這裡也可見一端吧。

所以,在這些點滴記錄中,我們知道的是,魯迅與袁世凱,這對各自在民國文化圈或政治界獨佔鰲頭的大佬,不僅是會過面,而且一向以尖酸刻薄著稱的魯迅,竟然對袁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至於袁世凱,如何看待“僉事”周樹人,又是否對這位地位尚屬卑微的下屬,留有什麼印象,則不得而知了。


五四時代,是風起雲湧的時機,魯迅與胡適一樣,其實都是“暴得大名”的。他這位教育部門小職員,是在1918年一年之間成為一位名作家的。

按照名作家趙瑜的說法,成為大名人後的魯迅,絲毫不見嘚瑟。唯一對他有所幫助也讓他高興的,大概是他的收入倍增了,經濟條件更好了,特別是有了更多的自由,讓他可以不再依附於各種勢力,不看某類人的臉色,自由自在地表達自身的意見。

所以,魯迅一生都很愛財。他不吝嗇,也願意捨出,但是他也珍惜由豐裕物質保障下的自由人生、快意恩仇。他的日記本,作了什麼事都很簡略,寫了什麼“寶貴文章”,更懶得一提,但每天要記賬本,連買根牙刷這種幾毛錢的支出,他都事無鉅細記下來。

北新書店是他出書的“老東家”,但是稍微欠點版稅,他都要天天催討。老闆李小峰說經濟困難,再緩半年如何,魯迅一言不合直接寄去訴狀。近期,某公眾號涉嫌“侮辱魯迅”登上熱搜榜,說的是一個“貪財的魯迅”,這文章寫得很low很過分,是有借醜化魯夫子行消費之實,可得平實地說,魯迅確實是很珍惜財物收入的。

唯一需要指出的是,魯迅愛錢但不是貪財,而且有其取捨,有其更為高遠的規劃。這也許就是李敖所說的,“先有財務自由,才有自由文人”之意吧!


成名後的魯迅,沒有幹過“著名作家”們,簽名售書、廣告代言那類的玩意。

盤點起來,此後20年間,其實就幹了這麼幾件事:跟女粉談了一場出其不意的戀愛、出了很多但求速朽的文集、跟難計其數的名人掐架、提攜了成群結隊的青年人——給他們介紹門路、校對稿件,甚至義務給勵志打雞血、掏學費,盡心盡意。

最有趣的,是還與人爭風吃醋過,為此大動肝火。這樣“平凡”的魯迅,也是真實的魯迅。魯迅一生都沒想過做什麼道德模範,他討厭這種人。這樣的魯迅,是真實、熱心到要燃的,也會因為真實與熱心,要出些差錯。

林語堂後來寫文悼念,說周氏兄弟為人一冷一熱,他喜歡魯迅的熱,被罵了也喜歡,也許正為如此吧。


在我看來,魯迅最可貴的品質,不在什麼“鬥士”,而是“不裝”,十分真實。其人,讓人歡喜讓人恨,很大程度上正是導源自此真實。

好在於說,魯迅絲毫不介意自己的“不完美”,後來被拱上神壇的他,被塑形為高大上全美聖的他,恰好一定是魯迅自己最討厭的。生前的“魯迅”,與死後的“魯迅”,嚴格而言,其實已是兩個魯迅,互為銜接,又互相反對。

世人對於死後的“魯迅”,有很多誤讀,更羼雜太多的虛構。比如,說他給毛先生送過火腿,給長途跋涉路上的紅軍發過電報、甚至與瞿秋白的交好、與某某將軍的會面,都被注入了太多特殊的意涵。

其實,魯迅在世前,就已經著手批評徐懋庸等人,他若長命點,也肯定不是唯唯諾諾之人。他一定還是個獨立的文人,不說假話的捍衛者。魯迅一生,都厭惡文縐縐不接地氣之人,尤其是對那些假兮兮之人,更是從不假辭色。

陳丹青說他喜歡“大先生”,因為魯迅好看又好玩;趙瑜先生補充的對,他說喜歡魯迅,是因為魯迅既獨立又狷介,既熱情又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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