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人 跟著文物人去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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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膠非常考功夫,膠水太稀不能與碑刻緊密結合,太濃難以從碑刻上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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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此碑的大小,上紙需要2至3人默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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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墨時墨汁要幹且淺,以後逐次加濃,上墨不宜太濃太潮,以七成幹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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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重修玉溪大橋記》拓本完整呈現。由於字跡不清晰,工作人員說已經拓了三次,這一次已經是最好的。

□ 玉溪日報全媒體記者 熊長青 鄧慧祥 文/圖

拓碑是我國一項古老的傳統技藝,它能將石碑上的文字和圖案清晰地拷貝下來,是記錄真實歷史和傳承書法藝術的重要途徑。

在玉溪窯址的碑廊,陳列著從紅塔區各地收集來的數十方石碑,這些石碑對研究當地經濟、政治、文化、教育、水利等有著重要意義。自去年底開始,玉溪市檔案館和玉溪市博物館聯合紅塔區文管所對紅塔區境內的200餘方碑刻進行拓碑,目前已經拓好71方,之後將出版《紅塔區碑刻集》。

一大早,市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周靜一如往常來到碑廊進行拓碑工作。然而天公不作美,天氣潮溼、風速過大等因素都不適合拓碑。業內人士清楚,拓碑有許多講究,氣候便是其中之一。一個早上,文物工作人員最終還是沒能等來好天氣,只能和記者約在午後。

午後天氣漸好,記者再次進入玉溪窯址,碑廊就在窯址的後山。要拓好一塊石碑,首先要清洗石碑,必須先用柔軟度適中的刷子清潔碑面,將碑上灰塵洗刷乾淨,以免影響拓本效果。石碑清洗乾淨,所有工具也已就位。

量碑裁紙時,文物專家王溢告訴記者,當天要拓的是民國年間刻制的石碑《重修玉溪大橋記》,以前立於玉溪一中校園內,碑高1.33米、寬0.84米,青石質地,系原雲南大學教授劉文典所撰,碑刻簡述了修橋築路的重要意義和橋的來源。

宣紙裁好後開始往碑上刷膠,周靜告訴記者:“這個膠水是由一味名為白芨的中藥熬製而成,熬製的過程很考功夫,太稀宣紙不能與碑刻緊密結合,太濃又難以從碑刻上剝離。”

接下來是上宣紙,根據碑的大小,需要數量不一的人手相互協助。上紙由上到下對齊四角,之後用軟毛刷同樣由上到下、由中間向左右、由內而外刷平,同時用滾筒趕走空氣,待紙與碑面完全密合後再用棕刷敲打,使宣紙陷入碑文中。一旁,另一位工作人員正在調製墨的濃淡,只見他用拓包反覆在廢紙上試驗,直至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敲打完畢就靜觀宣紙的乾溼度。紅塔區文管所所長李松說,在上墨之前,宣紙的乾溼程度必須適中,紙略泛白方能上墨。過於乾燥,碑紙間容易滲入空氣,造成跳殼使得字跡易位;太過潮溼,墨漬易滲入碑文之中,使拓本字跡模糊不清,失去傳真的效果。而要掌握這一尺度,全憑拓碑人的經驗。

10餘分鐘後,宣紙處於最佳上墨期,工作人員同時上墨,剛開始墨汁幹而淺,後逐次加濃,連續均勻拓打20餘分鐘,石碑上的字跡慢慢在宣紙上呈現出來。拓打過程中,周靜告訴記者:“我們的拓包都是自己做的,這也是我們的武器。”

最後的環節便是取下拓本,這看似簡單,其實需要很深的功底。記者看到,工作人員將拓本由上到下與碑面互相垂直,緩緩地均勻提起拉開,再放置在平面上用吹風機吹乾,一件完整的拓本拓印完畢。

“民國年間的石碑經歷了近百年的風蝕,字跡丟失嚴重,不過還能保存這麼多的文字已經很不容易了。”王溢說。

看著庫房裡的拓本,李松翻出了失敗的作品,一一道出失敗之處。而當翻出滿意之作,拓碑人喜形於色,頭頭是道地講出成功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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