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是吳宇森夫婦結婚的第44週年。紀念日午餐上，吳宇森仍像往常一樣對妻子照顧有加、頻頻幫她夾菜，但臉上卻難見一絲笑容。
兩個月前有一次，他的妻子牛春龍忽然腦袋一陣迷糊，險些跌下椅子。加上最近的她一直感覺頭疼，在姐姐的勸說下就去做了檢查。
結果竟查出她的腦袋裡長了乒乓球大小的一個腦瘤。
紀念日聚餐後的一個星期他們將遠赴美國做手術，前景未卜。那頓飯吃得很沉悶，誰都不願提這個話題，只是一起舉杯互祝健康。
“禍不單行”，但也讓他們的人生都經歷過了生死。
吳宇森是國際知名的大導演，我們內地觀眾最熟悉他的《英雄本色》和《縱橫四海》。
那時候吳宇森的電影有一種瀟灑的氣質，角色總是轟轟烈烈的、總能幾經生死，往往讓人有義薄雲天、義氣大過生命的感覺。
當年一部《英雄本色》使“年老色衰”的狄龍重新煥發青春，挽救了“票房毒藥”周潤發，也使吳宇森自己一戰成名。
《縱橫四海》更是把周潤發的灑脫、鐘楚紅的性感以及哥哥張國榮的帥氣描述得淋漓盡致。更讓人感覺這導演是個有“情調”的人。
這兩部電影倒是能看到吳宇森身上的一些影子。因為“情義”、“情調”這些東西，吳宇森還真有！
他和牛春龍第一次見面是在1974年，那時候他已經開始跟張徹學著做導演了。當時牛春龍剛好在電影片場做場記，二人一見鍾情。
吳宇森的個性跟他電影裡的“暴力”其實完全不搭邊，生活中的他細心、仁厚甚至還有點怕羞。
有段時間他喜歡給太太買花，路過花店他就會順手買些花送給太太。有一天太太調侃他，說“你幹嘛無緣無故送花給我？非奸即詐。”
吳宇森竟不會回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他總是這樣有愛說不出口。
他寧願把這種愛隱藏在電影裡。
比如他說《赤壁》裡林志玲飾演的小喬其實就是吳太太；《太平輪》裡黃曉明和宋慧喬的那場華爾茲，他當年追太太時就有過這個場景。
所以牛春龍對吳宇森也是各種包容和支持甚至依賴。
就像當初拍《赤壁》的時候，她經常去片場看熱鬧並記錄過程，但她總是不願露臉。說“鏡頭對著我我就會緊張，我喜歡躲在吳宇森身後，雖然現在胖了只能躲一半。”
只有2011年吳宇森患淋巴癌那次，她顯得異常地堅強。
當多年後魯豫問她當時會不會很慌的時候，她回答說“我當時沒那麼多想法，只是想著怎麼樣把他醫好。”
那時候吳宇森又化療又手術的。牛春龍說自己沒像有些女性那樣哭哭啼啼，就是一心要治療。急需用錢，就賣了北京的房子。
在她的自傳體作品《今生緣》一書裡她寫道“這個時刻，我為人妻報恩的時候到了，我選擇面對，把責任扛起來。”
在魯豫的節目上，她輕描淡寫地講述自己當時24小時陪護、熟練掌握什麼時間給他吃什麼藥、怎麼調整輸液等等，旁邊的吳宇森熱淚盈眶。
然而誰想到如今兩人都已年過七十卻又再次遇上這樣的事。只是經歷過了一次生死，牛春龍現在感覺平靜很多。
也幸好手術很成功，而且因為正值疫情期，她只在醫院住了一天就回家休養。不過這也正給了吳宇森一展廚藝的機會。
44年的相守，不離不棄。偉大的愛情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也可以是長長久久。
正如他電影的情節一樣，無懼生死，因為總有些東西大過生死。那是些最珍貴的，也是最讓人享受的東西。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希望老人家早日康復，以享後福！
閱讀更多 娛見陽光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