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緣分

第一次見她,是在籃球場;對她的印象特別糟糕。

跟她廠的幾個大學生弟兄一起打籃球,是我們幾個一貫的業餘活動。

那是一個夏天的下午班後,打球出了一身臭汗,沒來得及沖涼,就到場地邊上看露天電視。

她們廠那時職工業餘生活很好,買了一臺27英寸的大彩電,很吸引人。

她頂替父親進廠,家就在廠宿舍住;這天她跟妹妹一起坐著馬紮看電視,我們幾個蹲地上看。

突然間,一個馬紮重重地砸在我右側的小李身上,我這才注意到小李坐著的籃球不小心坐蹭,滾到她妹妹身上了。

這女的真潑辣,我們幾個怏怏離開,各自沖涼休息。以後才知道,小李跟她在一個車間,她車工,小李幹金屬材料熱處理。

我和她的緣分

【30年前照片】

我們材料處跟她們廠在同一個大院,同屬於一個總公司不是同一個二級單位;因為她們廠的材料科用的所有材料都是我們供應,所以各項檢查就是我們一年兩次的固定工作。

總公司組織檢查小組,我就是材料口小組成員;檢查完材料,就跟檢查安全口一起進車間看看,這就是跟她在車間崗位工作中見到的唯一一次;除了長得不錯外,沒有一點好印象。

曹師傅是從廠裡調來的會計,她為人處世很好,也樂意幫助別人,是一個很實在的很信得過的阿姨。

那天,她跟我說,晚上去她家有事需要幫忙;她家也住廠裡,很近,去幫她搬搬抬抬沒有問題。

我下班打球褲子還破了,鎖邊的白線外翻;覺得反正是去幹活,一會回來再貼膠布吧(哈哈,從不縫)。

一進她家門口,曹師傅和她坐在床沿,示意我坐邊上椅子;我使勁兩腿併攏,還有白線露出來,緊張的出汗。

就這樣坐著一句話沒敢說,只是“嗯” “啊”的答應著曹師傅的問話,多虧她倆拉著家常,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心裡才平靜了不少。

最多5分鐘,她起身回家,曹師傅急忙拿起一個塑料袋,裡面有花生和糖塊,塞進我手裡,讓我去送她離開;那場面特別不得勁兒。

連續幾天,我直接不好意思見曹師傅,覺得不跟我說清楚,弄得我很被動。

第三天下午路上碰到,曹師傅告訴我,她今年20歲在廠裡上班;我說直接不行,我比她大好幾歲,還是農村來的,這事快拉倒吧。她啥也沒說就走了,其實我心裡想,我早就大體瞭解她,這事簡直不可能。

我和她的緣分

【30年的照片】

當天晚上衝涼後,我自己在辦公室想做點什麼;她倆來了,曹師傅藉口離開,我倆便是長時間的端坐冷場,說幾句沉默半天,也跟人口普查似的,竟然僵持到夜裡11點;她要回家我就起來送,那是最起碼的風度。

之後一個多月沒有來往,一切恢復正常。

那天晚上,小李來我辦公室,說熱處理爐裡烤好了地瓜讓我去吃,就去了;進門看見她在那裡洗衣服,地瓜是她烤的。

我倆從此又開始交往,並開始慢慢多起來。幾乎所有的看電影逛商場下飯店等等一切費用都是她買單(哈哈,她知道我沒有錢)。說真的,我當時真的沒有把注意力放她身上,覺得跟她在一起完全是兄妹相處的感覺。

這樣快兩年了,談起了領證的事兒,她竟然滿口同意;於是,我又要求跟她去一趟鄉下老家,我的意思是,等從老家回來,窺探她的意思。

整個行程儘管我設計的夠尖刻,可對她仍然沒有半點兒妨礙,反而對我的看法更好了的感覺;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回我這個“稀屎”也成西施了。

從此,我也慢慢的轉變了對她的看法,正常平靜的交往起來了,真是“王八瞅綠豆--對了眼兒”。

一九九一年,我們領了結婚證。

夫婚姻,緣分也,乃前世有約,今生相守是矣;一路磕磕絆絆亦為實,一生平平淡淡方為真;磕絆時相扶,平淡時相守;相伴終老是焉。

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和她的緣分

【哈哈,現在都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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