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去时星夜征途 归时春和景明

​​总有人问于晓锋,哪天回来?他给自己打了预防针,等到疫情控制住,不需要自己了,再回去。他觉得:“不管在武汉,还是在沧州,都要面对这个病毒,我不是在这里支援,就是在本地医院支援,这没什么区别,这是我的工作。”

沧州:去时星夜征途 归时春和景明

随着我省支援湖北第七批医疗队独立接管的武汉雷神山医院C10和C12两个病区的患者正式“清零”,3月31日,31岁的沧州市中心医院脑科院区神经外三科重症监护室护士于晓锋,随队凯旋。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他两度请缨,成为河北省第七批支援湖北医疗队队员,于2月19日奔赴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支援,在圆满完成医疗任务后,又于3月16日转战雷神山医院。

近在咫尺的硝烟

有人把ICU(重症监护室)解释成“I Care U”(我谨慎地照顾你),而于晓锋却觉得,谨慎、在意是每位医护人员都该有的工作态度。来到武汉以后,于晓锋一直在普通病房工作。这里收治的大多数是轻症患者,他们的病情虽然没有重症患者那般危急,但因为病人数量多,平均年龄大,大多数患有基础病,依旧给医疗队带来了不小的难题。这段日子,于晓锋一直上夜班,且绝大多数是更加忙碌的后半夜。最忙时,他和其他3名护士共同照顾37名患者,采集咽拭子、检测生命体征、打水、打饭……连续6个小时高负荷运转,即便在ICU工作多年的于晓锋也身心俱疲。但于晓锋不后悔。总有人问他,哪天回来?他给自己打了预防针,等到疫情控制住,不需要自己了,再回去。他觉得:“不管在武汉,还是在沧州,都要面对这个病毒,我不是在这里支援,就是在本地医院支援,这没什么区别,这是我的工作。”

有要求就好

隔离治疗像一场悠长的禁闭,疫情笼罩之下,患者对病毒的恐惧和敏感就像蓄满水分的积雨云,任何细微的刺激都会演变成为一场暴风雨,继而陷入长时间的负面情绪。最开始的时候,每次踏入隔离病房大门,于晓锋都会感到十分压抑,这不单单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和工作流程,更主要的是病人的沉默不语。于晓锋知道,在与疾病斗争的过程中,很多患者并非输给了疾病,而是丧失了信心与希望。他使出浑身解数开导患者,患者提出的要求,他都尽己所能去完成。缺睡衣、要剃须刀、没吹风机、想吃面包……只要能让患者满意,哪怕拿出自己的个人物品也在所不惜。“有要求就好,就怕大伙儿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说。”于晓锋说。然而,患者的要求他尽可能满足,于晓锋自己的愿望却难以实现。2020年缓缓滑向3月,武汉迎来了安静的“樱花季”。于晓锋从来没到过武汉,这些年因为工作原因,黄鹤楼、归元寺、热干面、樱花树等美食美景,他只能靠脑补聊以慰藉。可如今,在武汉40多天,于晓锋能见到的风景,仅限于驻地、医院之间半小时路程。他所在的中南医院,距武汉大学樱花大道不过两三公里,他还是没时间去。“所有医护人员都在拼尽全力与时间赛跑,在我们身后,是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等待救援,等待救命,等待回归日常。”

救治他人 治愈自己

深夜的隔离病房,只听得到滴答声响,让人分不清是窗外的雨声还是仪器的运转音。于晓锋早就记不清这是来武汉后的第几个阴雨天了,这种阴冷的感觉,让他难以适应,也更加勾起了对家人的思念。怀孕的妻子,身体怎么样了?患病的哥哥,康复了多少?年迈的父母,是否安康?……“孩子,你怎么了?”寂静的病房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于晓锋没想到还有病人没睡,他抬头一看,是19床的老大爷。“没啥,大爷。您怎么还没有休息?是我吵到您了,还是您哪里不舒服?”于晓锋边问边把大爷送回床上。“没吵到我,也没有不舒服。我就是睡不着,想老伴儿……”这不是于晓锋第一次听19床的大爷念叨了。大爷上了年纪,总是聊同一件事,于晓锋从没不耐烦过,一直认真听着,因为他知道,重点不是聊什么,而是陪大爷说说话。“孩子,你要是也想家了,就跟大爷讲,我听着呢。”大爷的这句话,让于晓锋觉得,救治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治愈着自己。长久的隔离生活,无论患者还是医者都躲不过思念的折磨,但爱与信任能支撑彼此携手同行。不值班的时候,于晓锋喜欢站在酒店房间的窗户前向外张望,尽管他能看到的景致不多,但仍感受到这座城市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他开始听到窗外出现了断断续续的嗡嗡声,那是机动车的声音;紧接着,大桥上的行人也多起来了,有的在慢走散步,有的在急行锻炼;再后来,有人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发呆,还有人悄悄摘了口罩用力吸了一口气。平常的生活,回来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