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她,就画她”,还是“画她,会爱上她”?

1760年,法国布列塔尼,才华横溢的年轻女画家玛丽安收到委托,需要在对方不知情的状况下,完成富家小姐埃洛伊兹出嫁前的肖像画。两人在孤岛相依为命,白天女画家悄悄观察小姐的一举一动,到了晚上才纵情下笔。两人在画与被画的亲密接触下,即便是在充满礼教束缚的时代,却也渐渐萌发了禁忌的暧昧情愫,随着大婚之日越来越近,她们的爱火却越烧越猛烈。

是“爱她,就画她”,还是“画她,会爱上她”?

玛丽安已是一位成名的画家,这一天她辅导着学生画画,一个学生无意间将一幅画从储藏室搬了出来。深藏在心里的秘密重见阳光,看着这幅画,玛丽安陷入了回忆。

是“爱她,就画她”,还是“画她,会爱上她”?

多年前,她收到一位富人的委托,要去一座岛上为一位富家小姐画一幅出嫁前的肖像。去小岛的路途困难重重,波涛汹涌的海浪、陡峭的崖壁。当到达小岛时,玛丽安已被海浪冲刷地浑身湿透,她攀爬着峭壁来到住处。

海浪峭壁与世隔绝的孤岛,似乎就比喻着那个时代被囚禁的女性。而被画的主人,就蛰居在小岛上。画家本是那个礼教时代相对自由的人,却还是从自由走向了荆棘遍地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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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小岛的那天玛丽安没有见到埃洛伊兹,当晚接待她的是这里唯一的女仆。第二天上午,她又和雇主——埃洛伊兹的母亲作了交谈。从女仆口中,她知道了关于埃洛伊兹姐姐的悲伤往事——从悬崖上跳向了大海,女仆认为她是自杀,因为她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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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天,玛丽安第一次看到了埃洛伊兹。埃洛伊兹的背影从大门走向了草地,突然奔跑向了海边悬崖,她在悬崖边上停了下来,追赶她的玛丽安也停了下来。玛丽安或许以为埃洛伊兹也要像她姐姐一样跳崖自杀,但埃洛伊兹的回答却出人意料。被囚禁的灵魂不只跳崖这一条出路,但初次见面就一起跑向大海注定了二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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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心总是向往大海的,可以选择跳向大海,也可以选择在海里游泳。埃洛伊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就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未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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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洛伊兹即将出嫁到米兰,之前为她作肖像的画家都失败了。因为画作必须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面对埃洛伊兹对自己命运被安排的无声反抗,面对被涂抹了面部的前作,玛丽安能完成肖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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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玛丽安悄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在海边散步的间隙偷偷在稿纸上打样,到了晚上再凭着记忆和草稿精细地作画。完成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就画完了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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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玛丽安想先给埃洛伊兹看自己的画作,并向她坦白了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完成画作后玛丽安就要离开,埃洛伊兹选择了在这一天游泳。脱下沉重的衣裙,轻衣简装走向了海里,她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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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画作后,埃洛伊兹毫不掩饰对这幅画的厌恶,她不喜欢这样匆匆而过、仅凭记忆堆砌的、没有灵魂的画作。

两人对画作不同的态度演变成了互相不理解,再而成了争执。玛丽安一气之下将画里的脸抹掉,就像上一位画家的那个前作一样。肖像终究逃脱不了被破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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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洛伊兹的妈妈,玛丽安的雇主看到被涂了脸的肖像后很生气,她要让玛丽安离开。埃洛伊兹却说让她留下来,自己会摆好姿势让她画。埃洛伊兹厌恶那幅没有灵魂的机械肖像,因为她已将玛丽安作为了自己的灵魂伴侣,但后者却没有察觉。

埃洛伊兹的母亲要离开五天,五天之后肖像必须完成。而两人在这五天度过了铭记一生的时光。当肖像完成,离开的日子也渐渐近了,她们会如何选择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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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只有小姐、画家、女仆的女性世界。小姐和画家是向往自由的女性,在她们眼里礼教规则是枷锁。所以当女仆怀孕时,她们可以像姐妹一样帮女仆打胎、可以角色互换,她们做饭洗衣、女仆绣花休息。正是两个自由的灵魂,才产生了最炙热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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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女子的肖像”是玛丽安偷看上一位画家的前作时不小心引燃的那副肖像,也是她在片头创作的那副在月夜海边燃了衣裙的女人、也是节日仪式上熊熊大火中燃了衣裙的埃洛伊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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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玛丽安初次遇见埃洛伊兹在悬崖上奔跑的那一刻,埃洛伊兹或许有想过像她姐姐一样跳下悬崖。当在节日仪式上被篝火燃了衣裙,她会不会想让火焰燃上来,在熊熊大火中燃烧着死去?这也是片中最直白地体现“燃烧女子的肖像”的场景。燃烧,是挣脱俗世的捷径、熔化枷锁的火把,还是炽热轰烈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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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三人在床上听埃洛伊兹诵读俄耳甫斯的神话故事,俄耳甫斯冥府寻妻的高潮“千万不要回头,否则将坠入深渊”让三人听得津津有味。

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的许多个夜晚,当玛丽安经过房门时都会出现幻觉。幻境中埃洛伊兹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她的背后,过一会儿又渐渐消失。玛丽安不知道,俄耳甫斯的神话故事会在她身上成为现实。

全片画质极其唯美,背景声音透彻而轻灵,实属难得一见的法语佳片。具体剧情就需要各位粉丝慢慢咀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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