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從此你我恩斷義絕”公主轉身跳城樓墜地,駙馬當場崩潰

楚天意說完就暈了過去,她的身體也只能支撐到這個時候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聽說徐太醫捱了幾板子受了些皮肉傷,人沒事,而且被他爹爹前來領走了。

但,阿青卻真的被浸了豬籠淹死了!

楚天意怔怔地坐在那裡,終於明白是她太傻,傻到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打動這個男人,傻到以為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明白自己的心,可到頭來只是個一廂情願的笑話。

不管她怎麼做,如何將自己的尊嚴放下,如何將自己的心剖開,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以辱她傷她為榮!

她為了愛他,放棄了整個世界,只為了得到僅有的一個他,他卻將她的一切都拋棄!

可他們呢,是吃定了自己能忍,才敢連她最後的決絕毒誓都敢忽略。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什麼都不要了!

楚天意艱難地撐起身體,第一件事,就是她終於動用了暗衛,將所有的冤屈全數呈上,她定要讓……整個許家給阿青陪葬!

城牆處。

楚天意身著一襲紅色霓裳水袖長裙站在城牆之上,目光決然地望著遠方放空著,紅色衣袂與髮絲隨風飄蕩,彷彿象徵著她的怒火,此刻毫無餘地地綻放。

許君言得到消息趕來,來到城牆下,撥開厚重的人群,抬頭望著那抹似乎隨時都要飛去的身影,心頭一震,不好的預感瘋狂地從腳底竄起,直達四肢百骸。

他站在城下,衝她大喊:“你站那麼高做什麼,快給我下來!”

楚天意等了許久的人終於出現在視線中,輕笑道:“許君言,你來啦!”

聽著這似乎充滿了決然的聲音,許君言的心倏地狠狠揪在一起,像被刀割一般疼痛,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頃刻間蔓延整個心間,兀自顫抖。

“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哈哈……哈哈哈……”

楚天意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癲狂如痴如醉,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搖搖欲墜,城牆下的人都為之擔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許君言,我楚天意今生做過最大的蠢事,就是愛上你這個絕情決意的男人!”

“為了你,我放棄了所有,為了你,我忍辱負重過著苟延殘喘的生活,卻換來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與永無止盡地羞辱!”

“我楚天意今生所有的傷痛都是你給的,你傷我、負我、辱我!此刻,我要將這所有的傷害全部都傾注於此,半點不留地還給你!”

“天下人作證!今我以長公主的名義在此宣告天下,我要你許君言這輩子都赦免死罪,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整個許家的人因你而死,我要你這輩子都將活在內疚痛苦之中,直到老死那一刻為止——!”

說著,楚天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準備好的匕首,眾人驚呼不已。

“你一直認為阿玲是我殺害的,今日我就告訴你,阿玲的死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與宮門護衛有染珠胎暗結被我察覺卻傷了我的眼,母妃命她誕子後將雙眼還給我戴罪立功,但她生性惡劣竟在誕下男嬰後意圖弒子,這才落得滅亡的下場!”

言下之意,許不離並非許君言親子,而是阿玲跟拱門侍衛珠胎暗結。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楚天意一直隱瞞真相,情願自己被世人誤解的原因。

許君言驚得一個趔趄倒退幾步,被小廝扶住。

“許君言,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我把阿玲還給你,這一次,本宮答應你!從此你我,恩斷義絕!”

“只盼,你永遠都不能後悔!”

楚天意迎著風,將手中匕首舉高,狠狠刺向雙目!

鮮血……四濺,染紅了城樓高牆。

楚天意當眾刮眼,滿面鮮血淋漓,撼人耳目。

她站在城牆上張開雙手,一如那欲要歸去的大雁,勢不可擋地往前飛撲出去。

“不要!”許君言無力地看著那抹烈焰火紅的身影,從城牆上狠狠墜落。

“咚!”的一聲沉悶,在人群中炸開,頓時人聲沸鼎亂作一團。

許君言心頭一窒,昏迷之際似乎看見楚天意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

言醒時,已是天黑。

許君言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疑惑地坐起身,雙目環視屋內一圈,回想起楚天意刮目跳城之事,自己為何會在房間裡?

難道這一切只是個夢?

帶著心底些許的期盼,許君言下了床,走到房門前,猶豫幾分用力拉開兩扇木門。

眼前的院落除了寥寥幾盞燭火,並無一人。

心漸漸下沉,他快步走出來,大聲喊:“來人啊!”

聲音在偌大的院落中沉寂,無人回應。

許君言頓時慌了,他提起衣襬,穿過院子的拱門,靠著月色依稀分辨方向來到前廳的空地上,依舊是空無一人漆黑一片。

“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整個許家因你而死,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痛苦內疚之中,直到老死那一刻為止——!”

耳邊迴盪著楚天意城牆上說過的話。

許君言整顆心提了起來,原地旋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半個人影,失聲大吼道:“來人,來人啊!人都哪去了?快給我出來!”

發出去的聲音依舊沒有半點回音,就像石子擲深潭了無音訊。

依稀間,他看到前廳裡似乎有一盞殘燭搖曳著燭火。

許君言趕緊朝燭火走去,當他一隻腳踏入前廳,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足足三十八口棺材整整齊齊地排放在廳中。

他嚇得生生將腳縮了回去,還連帶著倒退了許多步,捂住胸口不敢置信。

許君言面色慘白,搖著頭低聲說:“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身後猛然響起一句爽朗男音。

許君言回頭,竟是身著赤紅官服的徐成,彼時,他帶著五六個護衛筆直地佇立在不遠處。

“你胡說!”許君言驟然紅了眼,不肯接受這個殘酷。

徐成揮手命人將廳中的所有蠟燭都點燃,頃刻間,眼前的棺材更加的清晰入目,震撼人心。

許君言不敢轉身回頭去,他害怕看到自己的母親躺在棺材裡的模樣,害怕看見許家的所有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模樣。

徐成冷笑,負手在背來到許君言眼前:“怎麼,許爺不是很能耐嗎?可以把楚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當成奴隸來使用,相信許爺面對這種壯觀且慘烈的場面,也定能面不改色才對。”

言語間,盡是嘲諷。

許君言一把揪住徐成的衣領:“我不會相信這是真的,楚天意她絕對不會這麼對我,這一定是你的把戲!從楚天意嫁給我的那天開始,你就心有不甘,算計著要把楚天意帶走,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成的手下正要上前,卻被徐成抬手製止,繼續嘲諷:“呵,許爺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酸呢?會讓人誤解的,誤解成……許爺並非對公主無感,反而愛的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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