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那個下午我應該勇敢的說“我敢,我可以再來一次”。


八歲的那個下午我應該勇敢的說“我敢,我可以再來一次”。

我被楊老師羞辱的那個下午,我正好八歲,讀小學二年級。

那天下午的第一節課是語文,楊老師是班主任也是我們的語文老師,這節課主要是改正昨天考試的語文卷子。

卷子發到我手上,我打開一看,97分!97呀!我學生成績一直不好,總在及格上下徘徊。

當時為什麼這次考試,我居然得了97分,說實話,很恍惚,我不大想不起來了。

看到卷子已經發到每個人的手中,楊老師說,這次考試這麼簡單,你們還有那麼多題寫錯了。今天凡是70分一以下的同學,卷子都要抄寫五遍,70分以上100分一下的同學,卷子抄寫三遍。

估計是我從來沒有得過這麼高的分,所以太過於得意忘形了,我居然大聲喊了一句,“還要抄三篇呀”!

聽到我的聲音,楊老師瞪著我說“何俊宏!站起來!你在喊什麼!你成績那麼瘟(差,特別差的意思),從來都考不及格的人,你還不想寫”!

坐我旁邊的女同學馬上說道“楊老師,何俊宏考了97分”。

“97”?楊老師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哼,97分!那你也是你作弊抄來的”

“我沒有作弊”大聲回了一句

“好!你說你沒有作弊可以,你敢不敢當著所有同學的面,現在把這個卷子重新做一次”?楊老師揮舞著手裡的卷子問道

我低下頭沒有回答,我現在都很奇怪,為什麼到時老師已經在質疑我了,當時八歲的我,心裡居然想的是“這個卷子我已經做過了,要是全寫對了怎麼辦”。

見我不說話,楊老師更覺得是我心虛,洋洋得意的對著說:

“怎麼?不敢了,你不是沒有作弊嗎!你呀,成績差,品德也差,今天其他同學抄五遍,你單獨寫十遍”!

當時八歲的我,只有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流淚。旁邊的同學都嘻嘻偷笑著,對我做鬼臉。

老師也沒有叫我坐下,我就這樣站了整整一節課。

雖然這是小學二年級的事情,其他的日子,我都記不準確,唯有這個情節,我記得特別的清晰。

後來我經常,非常!非常的懊悔!常常質問自己,為什麼當時我不重考,為什麼?老師都不相信我了,同學都在嘲笑我了,我還要擔心,我把題都做對了,老師怎麼辦!

八歲的那個下午我應該勇敢的說“我敢,我可以再來一次”。


所以,如果時光,真的可以倒流到那個下午,我會大聲對老師說:

“可以,我敢重新考一次”。

也許我仍然以非常好的成績通過考過時,我在楊老師的心裡就不是永遠不會及格的人,或許這次重考也讓楊老師明白每個孩子都會有潛力,每個孩子都是潛在的好學生。

我會不會,因此得到老師的表揚,同學的認可,我會不會因為這個難得的榮耀的激勵,從此從一個貪玩懶惰的孩子成為一個努力的孩子,我會不會因為成績差而變得內向的孩子,從此變得自信陽光!

那一天的生命節點,會不會如同煽動翅膀的蝴蝶,再後來的我生命某一時刻,為我掀起人生的能量風暴呢?

如果這樣,我後來的生命軌跡,我的人生,是不是會過得不一樣呢?

寫到這裡,我居然一下熱淚盈眶,突然一瞬間又感受到了我當時屈辱不甘的心情,雖然那個時候的我,才八歲。

我也沒有料到到,這個事件會刻在我心裡那麼的深!

其實,楊老師也是個好老師,非常認真負責人的老師。只是那個時候不論老師還是其他人,都不懂兒童心理學,在他們眼裡,孩子都沒心沒肺。罵了,打了,過後就好了,從來沒有大人對小朋友,賠禮道歉的事情。

其實成年後的我們,就是我們小時候的折射。我們對生活的感知判斷,一半來源我們的知識,一半來源我們成長的經歷。

我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現在我對我家的孩子做的事情,在沒有有百分百的瞭解的時候,我都提醒自己,不對他們性格品德,做輕率的判斷!我選擇相信她們,我知道相信,對一個人是很強的正向能量!

如同《悲慘世界》裡走頭無路的“冉阿讓”,當他被警察帶到留宿他的神父面前,詢問神父,冉阿讓包裹裡的銀器是否是他偷盜的時候。

神父回答到“他是我的朋友,這些都是我送給他的,對了,我的朋友,你走地匆忙,還忘記帶走我送給你的銀燭臺”。

說著神父把餐桌上都燭臺也放進了,冉阿讓的包裹裡。

多年以後,隱姓埋名冉阿讓,發了財,當了市長,但他選擇做了一個善良溫暖的人,用他的權利和財富,幫助溫暖 更加病窮,低賤,苦難的人們。

這就是信任的力量,如果當年神父不相信冉阿讓是因為無法生存的窘迫,才臨時起了貪念。

就把他交到警察手中,讓剛剛出獄的冉阿讓,再回到監獄做苦力,如果冉阿讓有幸的再一次活到釋放,他還會是一個心理有溫暖又慈悲的人嗎?

所以我選擇信任所有的孩子們,希望他們長大以後,回溯童年,沒有我這樣的遺憾!

八歲的那個下午我應該勇敢的說“我敢,我可以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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