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感恩遇見


抒情散文:感恩遇見

錢明拍攝

人生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人生的每一次分離,都是轉世輪迴。在生命這條長河裡,總有那麼的相遇,也有那麼多的別離,有的駐足一番,有的徑直離去,無論是駐足一番還是徑直離去的,我都心存感激,感激那些不同色彩,不同溫度的遇見,在一個個和風細雨的清晨悄然醒來,在一個個狂風暴雨的午後安然入眠。


你說,文字是你今生欠下的情債,要用餘生償還,你在文字的海洋裡洗淨了鉛華,把今生託付給那一片水域。你年輕的生命在清晨格外引人注目,你小小的身體裡蘊藏著泉湧一般的能量,說話總是那麼的出其不意,和常人總有著那麼一段距離,也有著那麼一段引力。我常常在想,什麼東西可以讓你木訥了,也許我就可以大展身手,可當我瞭望那片菜花的時候,成群的蜜蜂圍繞花蕊旋轉,我才明白,原來那窩蜂飛進了你家的蜂桶,在為來年新蜜辛辭勞作。在那片高粱地裡,汗流如雨的漢子,挑起的包袱,也是你家酒窖裡最後的客人。我品嚐過,還痴迷過,那個味,那個勁和你今生欠下的情債有幾分相似。你說,你都不太愛爬格子了,面對孤獨的“大白”,你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他,只聽得嗒嗒的聲音貼著耳朵靠著窗,偶爾窗外飄來一滴雨或者一片雪,抑或一片樹葉,飛過一隻蟲或者一隻鳥,你都顯得那麼的狂熱,它們給這潔白的文字增添了遨遊的樂趣。你說,你喜歡野外的小花、小草,也喜歡山間奔流的小溪,還喜歡炊煙升起的午後,這些大自然的萬物萬象賦予了你靈感,也賜予了你力量。當你赤腳踏在鬆軟的泥土上,當你俯首親吻晨露的甘甜,當你牽著阿黃哼著小曲回家的時候,你說,你醉了,你寧願醉倒三生三世,不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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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寫成了過去,你說,新年了,你得走了,我默然聽著你的訴說,想象著遠方的生活與苟且。你打算在陌生的土地上開荒耕種,也篤定在新鮮的世界裡覓得來世慰藉,我狂亂的冥想著雲梯的斑斕,幻想著斑斕裡開出的花朵,是該祝福?還是該?我把記憶鐫刻在一頁紙上,把過往鑲嵌在一行詩裡,把一江春水潑灑在一杯酒裡,合著安定一飲而盡。我沒有控制住眼淚,還是讓她溼潤了我的眼,在我這裡,你沒有所求,只有付出,在你面前,我就猶似一隻單純可愛的小麻雀,不知道下一秒又會被輪迴到哪裡去,更不知道下一秒也許就不用再見。我把這些點滴記憶鎖在衣廚裡,讓他們散發的芳香滋潤到我的每一件衣服上。我記得楸花開的時候,第一次遇見你,你陽光燦爛的笑容掃過楸花的胸襟,泛起漣漣微波,那時,你還是一個陌生的人,一個我以為此生都無法結緣的人,思維還在原地旋轉,就已看到你遠去的背影,那背影裡裝著童年的維諾米牌,既驚訝又親近。後來,我們成為了朋友,你說你的家鄉出產橘子,讓我有機會一定嘗一嘗,還說,那漫山遍野的李花是花仙子舞動的羽衣,我好生羨慕,想著那些滿山的李花,在春的懷抱裡,貪婪著整個山風的觸擁,於是,把你刻進春的流年,連同那還未甦醒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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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趙是一個國,趙是一個家/趙,是天下/常常把趙放在心窩/不讓冷風吹,不讓寒雨淋/生怕風的動靜再大一點/就會動搖了你的天下”。我翻閱史冊,發現趙確實是一個國,也是一個姓,還是一個人,郊外的風聲並不大,雨滴也嬌小,偶爾探出頭的陽光,還調皮的翹起小辮子搭在樹的腰上。我看見窗外那些粉色的,層層依偎的花瓣在葉的懷抱裡盡情綻放,我的眼便定格在此,想象著,那麼多的巧合,那麼多的偶然,還有那麼的不可複製。我開始喜歡上一隻成年的小鳥,看到他的翱翔,他的無拘無束,他的坦然,他抖落的羽毛都是那麼的溫暖。你還說“琴多像一片葉子/擦過窗臺玻璃時,留下的一點白/這泛黃的葉子/落地時的姿勢/也讓我,為之一顫”是啊,多像一片葉子,一片泛黃的葉子,這歲月啊,真是無情,偷走了我的青春,偷走了我的容顏,還讓這泛黃的記憶在一首詩歌裡存活,久久不能抹去。我開始喜歡上了詩歌,精煉的文字,美妙的畫面,巧妙的構思,短短數十行便能鋪陳一個故事,演繹一段歷史,揭曉一段秘密。我開始涉足詩歌的國度,也學著你詩歌裡的謙恭,在每一個小縫隙裡找尋那些被驚動的冬天,那些被包裹的雪白。人生的相遇就是一首歌,一首你唱我和的歌,一首合歡花頭頂多姿的歌,一首貪戀鵝掌楸懷抱的歌。在無數個沒有星星的夜裡,我把流光瓶置於掌心,看著發光的永生花,眷念著瓶底輕聲的呼喚,我這才發覺,原來他不是一個瓶子,而是......,於是,我開始學著寫詩,寫生活的蹊蹺,寫泉流的跳躍,寫繁花的凋零,寫北飛的大雁,寫雨滴的聲響,寫心中零零種種的瑣碎。我開始關心糧食和蔬菜,開始關心每一個親人,開始原諒生活裡的不如意,開始放下沉甸甸的心,開始喜歡上湛藍的天還有綠的山。我靠著一顆樹,一顆松樹,一顆脫了皮的松樹,上面有你美麗的詩行,有你撬動春的消息,有你潛入夜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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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喜歡上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有溫度、有尺度的女人,你喜歡她那種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的民國風範。你說,她是從宋詞裡走出來的女子,蘭舟獨上,又不帶詞的哀怨與愁怨;你還說,她是來自唐朝,有一種行至水窮,坐看雲起的淡然閒遠。而她自己卻覺得,她從紅樓書卷走來,是黛玉葬花時遺忘的一朵花,隨沁芳溪水漂流,輾轉於這一世人間。如果真的有來世,我願意做黛玉葬花時遺忘的那朵花,隨沁芳溪水漂流,也許就會在某一個清晨邂逅來世的自己,也許也會遇到白蓮深處嬉鬧的魚群,還有那採蓮的女子。清晨的露珠高舉一樹春意,說,菩提樹下有一個深潭,潭裡有公主丟失的金球,還有那搖曳的船隻響起的歌聲。若你安然此生,絳珠仙草便降臨人間,償還那灌溉之恩,讓你覓得此生之緣。我在虔誠的祈禱裡等候,等候那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你託舉的扉頁裡裝滿了世界上最柔情的人,為一朵花低眉,為一片雲駐足,為一滴雨感動。我開始琢磨起這朵花,為何能口吐白蓮,為何能一支素筆,一片天下,為何能在浮躁的亂世裡如此安然自得,我不得不佩服,不得不為那安然送上最真的祝福,最純的愛念。於是,我開始迷戀佛翕裡的那一縷香,不嫵媚不嬌豔,淡淡如初出芙蓉般清亮脫俗,更如仙道路上那飄逸的仙子,腳踏祥雲,手握蒲扇,暢遊天際。

感恩所有的遇見,在人生的這條路上,有你,有我,有他,還有那些未出現,即將出現的,我都心存感激,讓我與你相遇,與你別離,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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