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難忘的經歷,還有比死去活來的感受更深的了嗎?世態炎涼更深

這段文字是俺一直保存了多年的,現在拿出來分享下吧。人生中還有比死去活來的感受更深的了嗎?有,有此引出的對世態炎涼的感受和理解,那真的使人永生難忘。

一段難忘的經歷,還有比死去活來的感受更深的了嗎?世態炎涼更深

當時的情景就猶如這裡的孤燈,不知什麼時候會滅了

俺在N年前經歷了痛苦的旅行。一次乘去甘肅蘭州的火車,去參加一個學術會,乘機還有可能去慕名已久的敦煌石窟看看,興致大漲。

在時色擦黑之際,車到商丘,俺肚子疼。疼得在硬臥下鋪上直打滾,我心裡明白,這是膽結石的老毛病又犯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幸的是這一次非同小可,疼得胸部發緊,背部反射痛,喘氣困難,臉上豆大的汗珠像下雨似的,洗面衝下來。“呃。。。呃。。。”,只能這樣不斷地喘氣,同時彎曲著身子,用手捂住胸部。好心的乘客喊來列車員,通過廣播為俺找來醫生乘客,拿了止疼藥和水,可不知怎麼的,吃了藥還是不管用。照樣疼,疼,疼。列車員非常盡責,但看著俺難受的那樣子,雖著急,但誰也沒辦法。俺想下車去吊水,但是車不能停啊。列車員只好無奈地說:“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你忍著點吧”。就這樣,從商丘一直熬到西安,這時已經整整一個晚上了,到西安的時間是早上6:00.這一段也許故事就完結了,但是出站及出站後還有離奇的經歷。

車到西安,我下了車,幸好這次出差俺沒有像往常那樣拖著一個行李箱,而是僅帶了一個挎包,東西不多,收拾起來走也還算利索。我下車往出站口走,這一段距離不算長,但是我走了很長的時間。大概走路的樣子也就是前後腳相接地量步子那樣子。這時頭上仍然還是出汗,弓著腰,蒼白的臉色,看上去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似的。好容易捱到出站口了,其他的旅客早就全部出站了,這裡只剩下俺一個病號了。俺停下腳步,哆哆嗦嗦地在身上口袋裡摸來摸去,想找到那張去蘭州的車票。幾位檢票員在守著出口處,注意到了這位留著大汗,蒼白臉色的古怪的人,他們的臉上露出一種讓人難以看懂的神色。但是他們的手勢俺倒是看懂了,那手勢快速地向外揮,俺懂了,那意思是不要看票了,你趕快走吧。俺點點頭,千恩萬謝地挨著步子出了站。 車站廣場上照例停滿了出租車,那些出租車司機暫時沒有活,在哪裡聊天,或者抽菸,我這時非常希望能有一個司機主動上前來招呼我上車啊。不要奢侈了。我大著膽子去連找了兩輛出租,他們都也是在揮手,那意思俺也懂了,是不願意帶這個看起來病得很重,古怪的病人。沒法。

好在街道不算遠。俺又繼續捱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下來。告訴他去最近的一家醫院,利用車上時間,給單位領導打了個電話,說了開會當會議逃兵的事。感謝這輛出租車的司機,將俺送到大概是一個軍醫大學的醫院。俺直接就到了掛號處,要掛號吊水。由於時間還早,醫務人員(軍人)都還在忙著準備工作,尚未開始掛號工作。但是,好心的醫務人員(女)看出了俺的問題,需要緊急治療。於是,她急忙找來一位年輕的軍人小夥子,吩咐他帶俺馬上直接送到急診醫療室進行治療,掛號的事情由小夥子代勞。小夥子把俺安排到了一個長長的地下室走道旁邊的一張病床上,醫生看完後,護士準備藥水,這一切俺要做的就是躺在醫療床上等待。直到吊上水一段時間,消除了疼痛,俺緊張混亂的大腦才逐步清晰。後來才知道,這裡的地下室是電磁屏蔽的,手機無法通信,單位領導在這一段時間裡多次聯繫俺,想問病情如何。但未能打通,領導也著急著呢,甚至都想派人直接去西安尋人了(這件事情,使俺心裡很感激領導的關懷和掛念)。

當俺能夠走出醫院時,那位小夥子再也找不見了,包括當值的掛號員,未能當面感謝他們的幫助,俺感到非常遺憾,但是俺知道,他們是軍人!火熱的情感讓人永生難忘!幾十年過去了,那裡已經大變樣了,但俺心裡卻一直念記著這段人生中最難忘的事。

一段旅行,一段經歷,見識了極度痛苦,忍受,無奈,拒絕,幫助,熱情,救命,感恩。人世間冷暖,只有在這時才反映的淋漓盡致,僅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知道對待你的態度。雖然這件事情相比職場,創業沒那麼宏大,但其涉及性命相關的感受卻是十分強烈。並由此引申而來的世間冷暖炎涼,人生百態,值得大家考評和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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