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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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者 | 鸣凤


闭眼想象梵高

星空

首先我所见的,是一个梵高的星空。

他的星并非沉寂。而是一颗一颗飞扬且旋转,至于蒸腾,至于燃烧。

那种美是甚而让人有失落感的——作为人如何去承担一颗星的燃烧与寂灭?

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麦田

惊起,群鸦一片。

他人生的最后一幅画充斥着预言。仿佛是画家的身影已倒入麦田,而后乌鸦飞起,他的耳朵里充斥着群鸦的声音。

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白玫瑰

安宁祥和。

“不要以为死者死了。只要有人活着,死者就会活,死者就会活。”

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关于他,我首先想起他写给弟弟提奥的信,开头都是“亲爱的提奥”。

亲爱的提奥……他是梵高的物质供给者,是唯一一个相信他是伟大艺术家的人。

但是这份相信,有多少是出于艺术的觉知,灵魂的相通,而有多少是出于提奥对他近似于全能妈妈一样的爱呢?

无从得知,所能知道的只是梵高孤独。

我想建造一个世界,里面只有我自己

他的孤独的核心,在于期望被身边的人所理解。为此,他建立了一座“南方画室”,期望画家们都聚在这里——只来了高更一个人

说是画室,其实只是他在小城阿尔勒,居住的黄房子。房子内部,一桌一椅一张床,他都画了许多遍。

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他医治自己的孤独的方法近乎于妄想:如果能建立一个象牙塔、一座水晶宫,里面只有我,和与我一样的人,是不是,我就不会孤独了?

这一座水晶宫式的妄念折磨着他——假如其他人都不懂,我想建造一个世界,里面只有我和你。

他诚惶诚恐,百般无奈,千种折腾地决意留住高更。

其中许多自相矛盾的举动,不比热恋中的痴男怨女高明——他白天将酒瓶摔在高更身上,半夜怕他离开,一声不响地站在高更床边看他睡觉。

而这——显然——只加速了高更的出逃,他几乎连夜离开。

在这里面有种近乎悲伤的事实,即,他二人同为天才,但所相处的模式,却并非天才与天才的碰撞,而是一个人的弱点、与另一个人的弱点的碰撞,是粗暴与冷漠的相遇。

此后梵高一个人留在南方画室。

我想建造一个世界,里面只有我自己。

一座梦里的村庄,他出门与托尔斯泰脱帽打招呼,再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把臂回家。

所有的人都了解他,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里终于十分普通,普通的就像他家乡的爸妈弟弟一样。

或许这是他想要获得的幸福吧。

1889年5月,梵高进入精神病院治疗。1890年7月,他朝自己的肚子开了一枪,在医院去世,那年他37岁,一生逝去。

就像波德莱尔在诗里写的:“他生下来,他画画。他死去,麦田里一片金黄。一群乌鸦惊叫着飞过天空。”

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是否艺术家注定与精神异常联系?

关于梵高的故事已讲完。他留下来的一个诘问是:是否艺术家注定与精神异常联系?乃至于有人认为,倘若没有异常,便无法称其为追求艺术。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很难。

在面对这一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要面对的是,梵高的精神异常是如何形成的?不消说,这自然与他很难与身边的人共鸣有关。

然而,从最初不被亲人朋友所理解的孤独,到最后癫狂并且离开这世界,这中间经历着的是一个缓慢的、有许多变数的过程。

梵高的精神异常表现,或许与“边缘型人格障碍”有关。

一方面体现于他的自我是破碎的,就像镜子的碎片一样,因而必需抓住另一个他者,用这个他人的存在来黏合自己的破碎。

另一方面,他的情绪,就像一场永恒的热病。爱与恨,寻常的离别,却好像烧伤一样发生在他们身上。

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被称为“没有皮肤的人”,因为这样边界模糊且毫无保护,对他人的情绪如同身受般敏感,而经常做出冲动性的自毁行为。

梵高末期的画充满死亡的意味,麦田蒸腾燃烧。就算如此,他1890年所画的《杏花》,依然温柔得像一弯月亮。

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死像一个必然横亘于他的生命里,但是走向死的每时每刻,他都有着生的憧憬。

他对于他爱的事物,保持着忠实的爱。因条件、与资源的不足,他爱的对象越来越缩小,从不在意外界,到不在意自身,继而将所有的爱投注于他的画上面。

——这是我作为一个庸常的人,对于天才的解读。他将仅剩的爱放在那些画上,而将外界、包括自己,作为绘画剩余的废弃物无条件掷毁。

但是如果我们自己,或者我们身边的人,对于艺术有着这样的追求……我们应当了解疯癫与艺术的联系并非一种必然。

无需酗酒、吸毒、嫖妓、自毁也能画出伟大的作品。

我们常常将艺术与异常联系起来,但却忽略了在缪斯之外,疯癫更可以归于心理治疗的范畴。

如果身边有这样的艺术家,我们应当区分天才与疯癫,就像区分作为画家的梵高,和作为心理疾患的梵高。

作为一个画家,梵高的光芒不灭。

而作为一个患者,天才与凡人在科学面前是平等的,梵高需要的是接受治疗。

我们应当看到,疾病不等于他整个人,然后带他走出非黑即白的世界,与他建立彼此健康的边界,如果需要的话,如果条件允许,带他到专业的心理治疗中来。

梵高:在失望的世界里坚强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或者心理工作者,我们要了解的自救功课,是比起建立一个理想的水晶宫,不如直面内心有个深渊,再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自我疗愈。

这样很难,圣经上说:“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照义人,也照不义的人。”梵高自己也讲:“理解上帝的最好方式,是爱许多许多事物……”

不光爱艺术,爱高更,也爱低买高卖的商人,或者丝毫不懂画的村妇。如果这样,会否他能够留在这世上更久,会否会有更多伟大的作品?

——会这样想,但并不知道答案。

我所知的是,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会想要说,伊甸难寻,桃源望断,但,我们就爱眼前热乎乎、臭烘烘、纷至沓来的世界,再一小点一小点改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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