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疾,其名相思(完整版)孟玉珥、席白川

寡人有疾,其名相思(完整版)孟玉珥、席白川

序言:

玉珥只是想把自己嫁出去,誰知一不小心就剋死了四個未婚夫,成功戴上了‘剋夫’的帽子,沒人敢娶她了。 沒人要就沒人要,就讓她安安靜靜做個單身狗吧。 但誰能告訴她,她家皇叔為何總是三更半夜爬窗進來自薦枕蓆?開口閉口‘你寂寞嗎’,還能不能好了,別的不說,就說爬窗就爬窗為什麼非要把窗拆了? 被拆了十幾次窗之後,玉珥終於忍無可忍,心力交瘁道:“皇叔吶,咱們來商量商量,我給你留門.....

第一章嫡公主又死駙馬了

嫡公主哭了。

她穿著一身喜服,江南上好的綢緞紅到妖治,鳳冠還勾著紅蓋頭,純金鳳冠很重,壓得她的小腦袋搖搖欲墜,於是她哭得更厲害了。

“殿下,是火化海葬還是完整下葬?”貼身宮女湯圓湊過來,忐忑地問。

嫡公主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在兜裡掏了一塊手帕,摁了一下鼻涕,準備繼續哭,但發現自己好像哭不出來了,吸吸鼻子擺擺手:“埋了吧。”

於是來了一群人,抬著她的準駙馬去埋了。

“嘿嘿,還是我有先見之明,上次埋三號駙馬的時候就抽空多挖了一個,現在這個剛好放入四號墓。”

“總算是湊齊一桌,駙馬們能在下面打馬吊了。”

嫡公主:“……”

雖然他們走得很遠、雖然他們說話很小聲、雖然她先天性一隻耳失聰……但她的另一隻耳非常好用啊,能聽到很遠處很細微的聲音,所以他們的對話,完全是一字不差地傳到了她的左耳裡!

嫡公主悲嗆了。

今天是她及笄的日子,大順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女子及笄就要出嫁,所以早在一年前她父皇就給她安排相親,本應該是件喜事,但誰知道至此便開始了她坎坷的納夫之路。

第一個準駙馬還不是現在歸西的這個,而是當時科舉的榜首,有才有貌,雖然沒什麼錢,但她完全不在乎,反正都沒她有錢,只是才剛剛下旨賜婚,特麼人就騎馬掉河裡淹死了……

至今她都沒想明白一個漁民出身的武狀元到底是怎麼把馬騎到河裡淹死的。

隔了一個月,第二個準駙馬出現了,是邵遠候的世子,選擇他是因為他非常不羈,居然敢寫詩直批當朝九皇叔是個渣,這簡直大快她的心啊,她撫掌讚歎敲定他就是她的駙馬了,但誰料就在賜婚後的第二個早上,他被人發現赤身裸體死在了青樓,說是縱慾而死……

至今她都沒想明白他的品位為何如此別緻,那個陪他過夜的女人長相和身材都那麼震撼,他居然還能縱慾而死。

又隔了一個月,第三個準駙馬又出現了,興致缺缺的嫡公主都沒去見一眼,只知道是個官員之子,大概是她的情路太不順,她父皇都有點後怕了,這次還派了人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他,總算是堅持到下聘,然而就在要和她正式見面的時候,喝水嗆死了……

想她堂堂嫡公主,大順國未來的統治者,天下都是她的,怎麼要找個人暖被窩就那麼難?

那!麼!難!

現在死了的這個是第四個準駙馬,南衙十六衛的左衛上將軍,非常彪悍非常強壯的一個人,就是那種看著能打死一頭老虎的類型,從被賜婚起,就被一千禁衛軍看著,吃喝拉撒都有專門人負責,總算是有驚無險活著到她及笄。

穿上喜服的她才剛剛站在鏡子面前握拳,一定要為東宮迎進來一個男主人!

然後就聽到準駙馬突然倒地猝死了。

她震驚了。

轎子也沒坐,直接騎馬一路狂奔到統領府,一進門就看到穿著喜服蓋著白布的準駙馬。

瞬間哭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殿下節哀。”湯圓也紅著眼眶要扶她起來,嫡公主被攙扶著站起來,大概是哭太久,眼前有點發昏,腦袋空白了一下,腳下一軟就往一邊倒去。

忽然有一雙手從她腰側穿過,將她擁入懷中,這個懷抱帶著淡淡的檀香,也帶著生鐵的冰冷和風塵僕僕,並不算舒服。

嫡公主被那冰涼凍得瞬間清醒,猛地抬起頭,恰好撞入了男子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眸,似帶著笑意,也似帶著徹骨的陰寒。

“你就那麼傷心?還哭到昏厥?”

第二章九皇叔

嫡公主孟玉珥原本哭得正起勁,聞言被噎了一下,悲愴的心情全無,哭不出來了。

“嗯?”沒有得到回應,摟著她腰的手似又收緊了一些,玉珥不得不伸手抵著他胸膛把他推開。那生鐵鎧甲冰冷,還帶著血腥味,味道真是不敢恭維。

玉珥知道這人是誰,連忙低下頭擦掉眼淚鼻涕,只是這哭得又紅又腫的兩個大眼泡是沒法掩飾了,她撇嘴想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丟臉,破罐子破摔地抬起頭,語氣不善道:“九皇叔凱旋迴來,不進宮去見我父皇,怎麼反而跑來看我笑話?”

大概是因為一整年都在外頭為帝國打擊不法武裝組織,九皇叔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似乎都沒那麼水嫩了,但那鳳眸一挑,牽著唇似笑非笑的模樣還是一如既往風流又豔麗。

“我聽說晏晏今日納夫,怎麼說小時候你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還幫你洗過褻褲,不來被你敬一杯茶,心裡覺得很不平衡。”他瞥了一眼她的鳳冠霞帔,眸光似又冷了一些,聲音也略帶嘲弄,“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真是可惜啊~”

玉珥額角青筋跳得歡快,其實她哭得這樣傷心也不全是死了個準駙馬,她哭的是一年內死了四個準駙馬,再也沒人敢要她了啊摔!

只是畢竟是喜事變成了喪事,她心情十分不好,現在也懶得和他鬥嘴,鼓著腮幫子道:“皇叔還是儘快入宮呈交捷報吧。”說完就想離開將軍府,可還沒走出幾步,手忽然被人拽住。

那手寬大溫暖還帶著些許薄繭,略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玉珥瞬間覺得從指間竄起的電流把她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勾搭出來。

那人用力把玉珥拽到懷裡,鏽鐵般的血腥味又撲面而來。

“皇叔!”玉珥惱怒地抬起頭瞪他。

這個人叫做席白川,是她的九皇叔,順國唯一的異姓王。

“嗯?我在呀。”他把她按在自己懷裡,她的後背對著他的胸膛,萬分親密的動作。

堂內包括湯圓在內的所有人都連忙低下頭,表情都很微妙——傳說,當朝嫡公主和授業恩師九皇叔關係‘極好’,原來是真的啊!

見狀,玉珥咬牙,抬腳就要去踩,席白川直接把她的腳踢開,低聲在她的耳邊笑著:“我九死一生從沙場上回來,你給我抱抱都不肯嗎?嘖嘖,小時候你可是纏著我抱你的,越長大越不可愛了。”

“放開!”玉珥忙著回去悲春傷秋,沒心情陪他玩。

“好吧。”席白川似妥協了,“你給我親一下,我就放開。”

玉珥:“……”

她的九皇叔是一個非常不拘小節放蕩不羈的人,通俗說就是很‘浪’,從他嘴裡玉珥就沒聽過一句正經話,她掌下聚力,半點不客氣地攻向他的胸膛。

可惜她的武功本就是他教的,她才抬起手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寬大的手掌巧妙地從她的手腕滑下,揣住了她的手掌,順勢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手背,嘴角彎起,眼角斜飛,笑得一臉桃花。

玉珥快速抽回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看他笑得很盪漾,頓時有種無力感,大步離開了將軍府。

藍色的天空陽光明媚,他銀白色的鎧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席白川伸手取下頭盔,如墨的長髮被恰好經過的風吹起,微亂的髮絲模糊了他的眼。

天空簌簌下了小雪,朦朧中少女嫁衣似火,雪中背影單薄惹人憐惜,她伸手扯掉紅蓋頭,摘掉繁重的鳳冠,一出將軍府就跨馬而上,動作瀟灑乾脆,那毫不留戀的樣子,讓席白川眸子微微眯起,半響,輕笑出聲。

玉珥在馬上持韁回頭,卻不是看他,而是看將軍府的匾額,晶瑩乾淨的眸底有惱怒和無奈一閃而過,隨即她揚鞭厲喝:“回宮!”她的近衛連忙跟上,保護在她的左右。

張燈結綵的大門口還掛著鞭炮,本應該到來的賀喜聲變成了哭號,席白川忽然飛身而起,護腕內暗藏的鋒利刀刃倏地伸出,從喜堂之上劃過,隨即旋身落地,衣袂翩落伴有鎧甲琳琅聲響,他含笑邁步,身後喜堂紅綢緞緩緩而下,將‘喜’字遮蔽。

穿堂的微風中,席白川略帶不屑的低喃摻雜其中——

“納夫?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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