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裡只有女人,進來的男人都沒了音信(續2)

這個村子裡只有女人,進來的男人都沒了音信(續2)

站在竹屋門口略做思考,我就感覺這個麻婆不僅古怪,甚至有些可怕!

再聯想到昨晚的那個小青年、超市老闆的邪乎話,就更是讓我心生不安。

與此同時,我還想到阿雅跟我說的那些話!

……

“你不知道也敢隨便接這個差事?”

“確定進這個村子做打更人?”

“其實來的路上,我一直有一句話想要問你,你跟你公司的大隊長有仇?”

“不能吧?沒仇他犯的著這麼害你嗎?”

……

回憶起阿雅的這些話,我更感恐慌!

這些話在當時我並不是很理解,但現在發生了這些事兒,這麼回過頭細想,就覺得太不簡單了!

“找阿雅!這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麼,要不然也不會跟我說這些話的!”

心裡頭有了這個想法後,我趕緊離開了麻婆的竹屋,匆忙來到古鎮主街,攔住過往能跟我搭話的人,詢問他們是否知道阿雅住在哪裡。

可讓我鬱悶的是,村子裡居然沒人知道有阿雅這個女人的存在!

我記得阿雅說過,她也是古鎮的原住民,現在村子裡沒聽說有這號人,這特麼是什麼鬼?

我懵了!徹底懵了,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不死心的我又去了那個怪難吃餐館,找到了那個老闆娘。當我詢問她是否知道阿雅在哪兒的時候,她同樣一臉迷茫的對我道:“阿雅?我記得古鎮沒有這麼一號人啊?”

“不能啊!那女人說自己是鎮上的人,而且也是她開車帶我來古鎮的,怎麼你們都不認識?”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沒必要騙你。”她一臉真摯的表情。

當時我也沒心思留在這裡了,跟老闆娘說了句謝謝,就出了餐館。

一出餐館,我之前見過的那個店小二突然從門外的一側竄出來,對著我悄聲道:“兄弟,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千萬要信我!你要是不信我,你真的活不過幾天了!”

“去你丫的!你才活不過幾天呢!”我本來就心煩,他說這話誠心觸我黴頭,不踹他兩腳都算我脾氣好了。

見我不悅,店小二白了我一眼,對我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然後轉身就進了餐館裡。

就這麼一折騰,一個白天就過去了,天色漸黑,我也沒心思在街道上溜達,打算回到木屋靜一會兒,思考一下,今晚這個更我還打不打了,這個古鎮我是走是留。

剛推開我住的那個木屋的門,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木屋裡居然有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要找的那個阿雅!

此刻阿雅正坐在木屋裡的椅子上,手裡端著一個杯子,正愜意的喝著什麼。

“阿雅?你怎麼在這裡?!”我瞪大了眼睛對著她問道。

“你木屋沒鎖,我就自己進來了。怎麼?不歡迎?”阿雅將杯子放到一邊,衝著我媚笑了笑。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找你來著,但奇怪的是,大家都說古鎮裡沒有你這號人!”

“你是不是問他們,阿雅住在哪裡?”阿雅站起來靠近我,頓時,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讓我有那麼幾分沉醉。

“對啊!我肯定是這麼問的啊!”

“那他們不知道是正常的,我本名不叫阿雅,叫莊子曦,阿雅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小名,沒幾個人知道的。所以你問大家阿雅住在哪裡,自然沒人清楚的咯!”

“啊?這樣啊!”我恍然大悟。

“你要找我做什麼?”她問道。

她這麼一問,我立刻就把我所經歷的這些事兒,包括那個微胖的超市老闆所說的話,一股腦道給了她聽。

她聽完了之後,衝著我道:“當然是真的,這個古鎮確實邪門的很呢!也確確實實死過兩個打更人,所以上次臨別的時候,我才會問你一嘴,你是不是跟你們大隊長有仇,要不然他怎麼讓你跑到這裡幹這個能送命的差事。”

“我靠!那你在車上的時候,怎麼不把這些事兒的細節告訴給我聽?反而說了那些走婚、鑽帳篷的習俗讓我想入非非?你這擺明了是勾我進古鎮讓我遭難啊!”從阿雅嘴巴里確認這個情況,我當時就急了。

“告訴你?先不說在那個時候我能不能說,就算我能說,我憑什麼告訴你這些?我有這個義務嗎?再說走婚和鑽帳篷習俗,我們古鎮確實存在,我沒跟你說假話啊,你說我這麼做是明著勾你進村,只能說你們男人好色、精蟲上腦了!”

阿雅的話聽上去確實是那麼回事兒,搞得我老臉一紅。但如果這個古鎮真鬧邪,我這個打更人是真能要命的差事,我是不可能不埋怨她的。

當然,我最恨的還是我們保安部的大隊長任戰聰,也就是沒辦法聯繫上他,要不然,我定然會把他罵個狗血噴頭!

將這股火氣憋在肚子裡,我對著她問道:“那按照你們的意思, 我肯定得慘死了?”

“看上去確實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這樣一句話吧?我說你沒進古鎮的時候,還是一個綠人,現在已經全黑了!”

“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到現在也沒整明白!”聽她提起了這句話,我立刻問道。

“不瞞你說,在看人這方面,我的眼睛跟別人不一樣,可以看到你們看不到的顏色,但同時,我也看不到你們所能看到的顏色。”說到這兒,阿雅臉上滿是惆悵。

“你什麼意思?”我沒反應過來。

“當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睛裡會出現四種顏色。”

“哪四種?”

“第一種,這個人全身呈綠色,這代表著這個人生命力旺盛,身體極其健康。未來,不會發生什麼害命的事兒。”

“還能這樣?”阿雅的話聽的我一愣。覺得她真能有這樣的本事,絕對是一個奇人!

“第二種,藍色,代表著這個人近期氣運極好,未來一段日子,會順心如意。”

“第三種,紅色,黴運纏身,災厄不斷。”

“第四種,黑色,也就是我說我看你身上所表現出的顏色!”

“這個顏色表示什麼?”我預感到,這黑色肯定不是代表啥好事兒。

阿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表情嚴肅、一字一句的對我念道:“黑色,代表著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人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即將要死了!”

可能是她的話太讓我受刺激了,我本能的連爆了好幾句粗口。

平復了一下有些躁動不安的心情,我跟著就對她道:“超市老闆說,只要我接了這個打更人的工作,就算不幹了也不可能擺脫這個死局,這難道是真的?”

“他沒說錯。”

“怎麼可能!”

“雖然聽著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另外,我知道你現在的一些心思,但這個差事你還必須要幹下去。而且要恪守時間,每晚打更絕對不能遲超過十分鐘!”

“這麼嚴重?那我偏偏要推遲呢?”

“那麼最遲天亮,你……必死!不信你可以試試!”

“嘶——”

阿雅的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人正懵的時候,阿雅又對我道:“眼瞅著快要到打更的點兒了,我也不耽誤你了,免得耽誤時間真死了、化成鬼跑來報復我。就這樣吧,過兩天我再來找你,回見!”

隨之香氣飄遠,阿雅離去……

阿雅一走,我有些頹廢的坐在那把椅子上,人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超市老闆說我被髒東西纏上了,最終會落個慘死,躲不掉的。

阿雅告訴我是黑色的,表示就快要死了,還不能不幹這些活兒,而且必須要恪守時間!

難道這就是命?我最終要慘死在這裡?!

看了下手腕上的那塊兒廉價表,時間還差十分鐘就到七點了!

按照阿雅的意思,如果我遲到了十分鐘的話……

說實話,我不服,但是我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啊!萬一我真死了呢!

我是一個惜命的人,我是我們老劉家九代單傳,我特麼啥都沒留下,好多事情都沒做!慫我認了!我怕死!我是真特麼怕死!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匆忙去了木屋裡間,換好了打更的一身行頭,提前兩分鐘出門敲起銅鑼,繼續我的打更夜。

可能是我真的被阿雅的話嚇壞了吧,當銅鑼響起,那一瞬間讓我很安心,因為我沒有遲到。

因為白天接觸了這些人,從他們口中瞭解了一些事情,搞得我今晚打更的時候,特別瘮得慌,總感覺身邊有人在看著我,瞅哪哪都透著詭異。偶爾吹來一陣風,我特麼都覺得有問題。

就這麼熬著,到了打第二更(晚9點)的時候,我突然急切的盼望著昨晚那個曾出現的小青年出來見我!

我想問問這個小青年關於他所瞭解的更多詳情,但讓我失望的是,守了一夜,一直到五更打完,這個小青年也沒有出現。

拖著疲倦的身子,哈氣連天往木屋走的半路上,我看到一道佝僂的身影正向我靠近。

由於這會兒天氣霧濛濛的,我沒辦法看清楚來人的樣子。等我們相互拉近足夠距離後,我才發現,這個人正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麻婆!

看到麻婆,我這氣兒就不打一處來,將手裡的銅鑼、梆子和馬燈往地上一丟,直接大步流星走到她身邊,然後對著她吼道:“麻婆,你特麼騙我!你騙我!你什麼意思?想害死我直說!直說啊!”

吼她的同時,我也在發洩我自己心裡的委屈、恐慌、不滿!

我這突然一聲吼,搞得對面的麻婆一愣。

“小子,你大清早的叫嚷啥呢?我騙你什麼了?你腦子沒毛病吧?”

“還你騙我什麼了,我特麼都打聽清楚了,在我之前,古鎮確實來過兩個打更人,而且確確實實都是慘死的!你還敢說你沒騙我?!”

“嗯?誰告訴你的?”

我的話讓麻婆的表情瞬間嚴肅,她順手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那根旱菸杆子,搗鼓出了一股煙兒對我問了一嘴。

“白天我去古鎮超市買火機,然後從店老闆嘴巴里瞭解了這個情況!打更人的差事招邪!我已經被髒東西纏上了,說我肯定要步另外兩個打更人的後塵慘死的!說這是個死局,我特麼逃不掉!對了!阿雅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聽我提起了阿雅和超市老闆,麻婆的臉色變得有些黑,她先是一臉迷茫的叨咕了一聲阿雅這兩個字,隨即放開臉在原地狠狠的抽了一口煙桿子,然後對我哀嘆道。

“哎!好吧,既然鬧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怕告訴你,確實在你之前、我們古鎮來過兩個打更人,他倆也確實死的挺慘,下面都被切了,不過事出有因,跟招邪完全不搭邊兒。”

“那你之前為什麼騙我?”我當時真的是火冒三丈,也就是因為她是一個老太婆,要不然,我真恨不得扇她一嘴巴!

“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你先聽我解釋解釋那兩個打更人是怎麼死的吧!我記得你頭天晚上所見的那個小青年告訴你,死去的兩個打更人下面都沒有了,血淋淋一片對吧?”

“對啊!那超市老闆也說了這個情況,所以我才覺得真的邪性!”我怒目圓睜。

“錯,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正常呢!我告訴你,死去的那兩個打更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我一懵。

“沒錯!相信你也知道,這個古鎮九成九都是女人,而且由於我們古鎮遺傳著東女古國特有的血脈,所以女娃子們一個個生的特別水靈,這就成為了他倆死亡的導火索!”

又抽了一口煙桿子,麻婆繼續道:“男人嘛,都好色。之前找來的那兩個打更人更是如此,看到我們古鎮的女娃子就邁不動步子了。於是乎,他們利用夜晚打更的這個職業作為遮掩,踩好點兒,趁夜跑到年輕的女娃娃家,強行禍害了好幾個!”

“啊?!”聽到這個話,我驚呆了。

“我們古鎮雖然有諸多男女歡愛的習俗,對男女那方面的事情很開放,但不經過允許,強壞了鎮子裡女娃子的清白,女娃子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遭受先祖的詛咒,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所以他倆後來都被性格剛烈的女娃子給報復了,下面給切下來了,屍體丟在古鎮的一條河裡。而報復他們的女娃子,最後也都自縊而死,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後來被古鎮上的某些人惡意造謠,搞出了打更人就會被纏上髒東西,就會慘死這樣的鬼話來!”

“真是這樣的?”

“真的是!”

“你說一個打更人這樣死了我信,可連著兩個也太巧合了吧?”我質問道。

“就是這麼的巧合,就算你心存疑慮,但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你不信!色字頭上一把刀,希望你不要跟他們一樣,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兒來。”

對我說完這話,麻婆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對我問道:“對了,剛才你提到說,阿雅也跟你反應了這個情況。我想知道,你口中的阿雅是誰?我們古鎮貌似沒有阿雅這個人。”

“哦!阿雅是她的小名,她真名叫做莊子曦。”我回道。

聽我提起莊子曦這個名字,麻婆當時臉色突變,伸出手就給了我一嘴巴。

“我靠!你幹什麼?”我被她這一巴掌扇懵了。

“我幹什麼?你小子跑我這兒胡咧咧什麼?我們古鎮的莊子曦早就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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