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楝為楝科落葉喬木植物，它溫情、內斂、樸素、低調。它身份平庸，貌不驚人，又有一個寒磣苦澀的名字，所以很少有人關注它、呵護它。
苦楝樹皮暗褐色，縱裂，老枝紫色。生於曠野或路旁，常栽培於屋前房後。它在溼潤的沃土上生長迅速，對土壤要求不嚴，但它全身是寶，不僅是材用植物，亦是藥用植物，其花、葉、果實、根皮均可入藥，用根皮可驅蛔蟲和鉤蟲，根皮粉調醋可治疥癬，用苦楝子做成油膏可治頭癬。此外，果核仁油可供製潤滑油和肥皂等。苦楝樹不易蟲蛀，還可做傢俱。
常記得兒時放牛情景：盛夏時節的中午，人們常把牛兒拴在苦楝樹下，苦楝樹廕庇日，樹下涼風習習，牛兒安祥地反嚼著胃裡的草，嘴角邊吐著泡沫。苦楝樹上的知了可多了，它們可勁地叫著。孩童們便想出了各種招兒來逮它們。苦楝的樹仔是孩子們用來戰鬥的子彈。
兒時隨處可見苦楝樹，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苦楝樹被大量砍伐，成了每家每戶的傢俱，因此現存苦楝樹少了許多。
峢嶼鎮紫陽小學門口的一棵苦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估計它的樹齡該有好幾十年了。樹幹粗壯，樹高十幾米，樹枝長出了翠綠的新葉，串串紫色的小花默默地吐著芳華，它似乎輕聲地告訴大家：春天到了，新冠疫情即將結束了，孩子們也快到學校學習了。
然而當你走近它時，卻驚異地發現苦楝已成了空心樹。誰也無法想象它曾經遭受的苦難。正如祖國剛遭受新冠病魔的肆虐。
校門口的苦楝老樹心己乾枯，幾個月前不知哪個頑劣之人玩火，老樹心被悶火燒成炭，紫陽學校領導發現了，引水淋灌兩天才把樹火澆滅。可憐的老樹遭受了一場撕心裂肺的痛苦。
有人說：苦楝是憂鬱的樹，因為它開淡紫的花，結苦澀的果，獨自咀嚼生命中淺淺的苦味和淡淡的芬芬……而我說：苦楝是堅強的樹。如今經受劫難的苦楝樹被保護起來，它依然煥發著生命的頑強，成了一道難得的校園景觀，成了教育學生的珍貴校本資源。
善待動植物，善待生命，善待自然，就是善待我們人類自已。苦難擊不垮苦楝樹，苦難更是擊不垮我們英雄的中華民族。
作者簡介：陳財順，筆名常春藤，教師，福建雲霄作協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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