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求生,我的故乡机场——八倍镜的自述

我冒着酷暑,回到别了整整一局的故乡去了。

时候既然是盛夏;阳光穿过污旧的玻璃照进房间,落下斑驳的影子。从窗户向外一望,碧蓝的天底下,远近横着A字楼K字楼,高架索然无味的矗立着,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

阿!这不是我数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机场么?

我所记得的机场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我这次是专为了别他而来的。我们多年聚族而居的C字楼,已经公同卖给三级头了,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局,所以必须赶在人们跳伞下来以前,永别了熟识的老屋,而且远离了熟识的故乡,搬家到我在谋食的E城去。

不时我便到了中楼的门口了,中庭上深深的草木当风抖着,P1911和UZI大约已经搬走了,所以很寂静。我到了自家的房外,我的母亲四倍镜早已迎着出来了,接着便飞出了侄儿红点。

我的母亲很高兴,但也藏着许多凄凉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擦擦镜,且不谈搬家的事。红点没有见过我,远远的对面站着只是看。

"你休息一两天,去拜望亲戚本家一回,我们便可以走了。"母亲说。

"是的。"

"还有98K,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回面。我已经将你到家的大约日期通知他,他也许就要来了。"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絮淡云,下面是海边的沙地,矗着大片的房区,其间有一个求生者,头戴一顶二级头,手握一把长枪,向一个刚从海里爬上来的老水鬼扣动了扳机,那LYB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视线中逃走了。

绝地求生,我的故乡机场——八倍镜的自述

这长枪便是98K。我认识他时,也还年少,离现在有许多时间了;那时我的父亲十五倍镜还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个少爷。那一局,是一场诸神之战。这种对局,说是许多局才能见到一回,所以很郑重;遍地的神仙,母亲和父亲满地图的跑,忙不过来,家里的长工AWM便对父亲说,可以叫他的儿子98K来帮手的。

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98K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他是能爆那些一二级头的。我于是日日盼98K到了。好容易到有一日,母亲告诉我,98K来了,我便飞跑的去看。他正在中楼房间里,实木的身躯,修长的枪杆,颈上是一个明晃晃的枪栓。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98K很高兴,说是来机场之后,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

第二日,我便要他钓鱼执法。他说:

"这不能。须人们落地了才好。我们在N港,求生者们跳了伞,我同一个求生者清出一块空房来,放下一个急救包,看快递员来揽件时,我守在门后将扳机一扣,那瓜皮就派件完成了。箱子里什么都有:M4,红牛,电脑,原谅帽……"

我于是又很盼望跳伞。

闰土又对我说:

"你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打靶去。"

"打跳伞的人吗?""不是。跳伞的人落地捡东西,我们就同他一伙了。要打的是后面来的水鬼,LYB,幻影坦克。圈缩过来了,你听,啦啦的响了,水鬼上岸了。我们便轻轻地开了镜……"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水鬼的是怎么一个人;便是现在也没有知道

;只是无端的觉得浑身绿藻,满脸苦色,苟的一比。

"他不打人么?"

"有我和你呢。开了镜,看见水鬼了,你便打。这畜生很伶俐,往脚下扔几个烟,反从岸边窜了。他的脚底板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岛上有许多的快递员;水鬼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他在整日苟在水里罢了。

"我们在N港,天降正义的时候,就有许多拱墅驾校的学院在天火里飙车,做着拱墅回旋和眼镜蛇机动……"

啊!98K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稀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些事,98K在海边打靶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在机场静静的等着。

可惜这一局也完了过去了,98K须回N港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高架上,哭着不肯回去,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水鬼的原谅帽和快递员的红牛,我也曾送他一两次东西,但从此没有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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