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 質 VARIANCE
伍偉 & 李尓鵬
Wu Wei & Li Erpeng
Opening 開幕:2020.3.28 2pm
Duration 展期:2020.3.28 - 5.10
Venue 地點:當代唐人藝術中心 北京第二空間
Tang Contemporary Art, 2nd Space, Beijing
當代唐人藝術中心北京第二空間,將於2020年3月28日推出藝術家伍偉與李尓鵬的雙個展“異質”。
伍偉的裝置和李尓鵬的繪畫都使用了高飽和度的色調、對比強烈的色彩關係、清晰的輪廓,以及暗示著生命體的複雜形態。同時,他們也都在作品中對異化的現實,以及我們當今所面對的艱難境遇做出回應。或對生命力量進行轉化和扭曲,或與工業化結構進行對抗。
伍偉的作品以紙張作為材料,這一選擇從早期對書本的運用演變而來。他改造了傳統剪紙的方法,將不同色彩的紙張轉化為皮毛,並結合唐卡製作的“堆繡”技巧把層層皮毛與形狀結合,堆疊出凹凸的生長趨勢。
紙張的質地在漫長、複雜的手工勞作過程中得到了強調。視覺順利觸發我們對於動物皮毛的心理感受,觸感由此在觀看過程中被調動起來。作品被賦予細緻溫暖的氣質,亦表達了藝術家對於原始而隱秘力量的訴求。
雖然作品與古代神獸相關聯,但伍偉拋卻了其中的故事性,將關注點集中於動物的形貌與皮毛紋路本身。在顏色的使用上也儘可能地簡潔,只在主體色調的統治下謹慎地選擇局部顏色,有時甚至是在啞光白色中輔以亮白。
如藝術家在自述中所說:“從個人情感引發出對某種力量和體驗的探求,進而從現實回到東方傳統中的原始經驗和精神性,在逐步純化的語言中實現‘物’本身帶給個人的直接反應,是視覺的也是心理的,我試圖在材料與空間中尋找一種純粹而極致的直覺狀態。”
李尓鵬的畫面色彩明亮飽和,物體形態簡練單純,符號化特徵明顯。強烈的顏色在他的作品中變成主體,同時也承擔著象徵與隱喻的作用。例如黃色在不同的文化語境中既是權貴、金錢,也是色情、災厄。而在視覺關係中,黃色與黑色的並置在工業用色中被頻繁使用,它們在相互襯托下可以達到視覺力量的最大化。
李尓鵬將表現對象提煉,把工業感的冷峻嫁接到表現性的繪畫當中,為畫面肌理的探索提供了空間和線索。在單幅畫面之外,他也嘗試用組合的畫布來表現強烈擴展的程度。
李尓鵬的作品是可視化的關係,他在畫面中創造不同形態的生物,描繪它們與金屬環之間的對抗、規訓、融合、合作……從而記錄生命和意義的關係、禁錮與自由的關係、記錄這個時代生命逐漸破除意義、和意義敬而兩隔,進而走向現代性的過程,“妄為這個歷史性的時刻立一座紀念碑。”
在李尓鵬看來,他的作品像一面增強現實的鏡子:“人們得以看到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意義,和畫面比較自己和意義處於什麼樣的關係之中。我們審視畫中的生物,同時也在審視我們自己:‘我們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自以為是其他一切的主宰,反比其他一切更像奴隸。”
本次展覽並未對兩位藝術家的作品做出明確的空間分割,以此讓他們的作品從視覺上相互回應,同時在意義的探討中實現互文。
伍偉, 1981 年生於河南鄭州。2012 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實驗藝術系,獲碩士學位,現居北京。
從肌膚到皮毛,從身體到生命,伍偉的思考一步步由個人情感深入到文明和文化與自身和社會的關係中,創作過程更注重作品生成的邏輯。材料和形式語言也逐漸簡化,追求純粹與極致的感受和視覺體驗。在去故事化、去形象化的過程上,伍偉力圖將作品還原到“是視覺的也是心理的”直覺體驗,“建立一種從物質到精神的靈性空間”。
個人項目“祟祟”,將展出於“雲捲雲舒-現代中國美術展·紙”,市原湖畔美術館,日本,2020
從形式和材質製造出相變的特殊語言。伍偉帶著中國人獨特的哲學思考,既有對歷史的追憶又有被現實的擠壓。他通過裝置雕塑作品討論了現在與過去、人與動物、東西方文化以及權力與野心之間的關係。
朱朱如此評價:伍偉在今天解構至上的後現代語境裡,試圖以回溯遠古的方式作出的自我點化,也是他的自覺性所在: 不沉浸於無意義的碎片,渴求尋找那種視萬物為一體的宇宙觀所在。
李尓鵬,1995年生於遼寧省大連市,2018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現生活工作於北京。曾先後獲得中央美術學院造型一等獎、Inter younth國際優秀創作獎(2016)和創新獎(2016)、中央美術學院畢業創作創新實驗獎、2016“學院本色”新秀獎、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優秀作品獎。
李尓鵬的創作充滿了能量感。在2018年的公共實驗作品《理念世界之物》中,他邀請了54位情侶/夫妻共同創作,包括剛相識的情侶、蜜月新婚的夫婦、美院食堂外來務工的大叔大媽、奔走於院線電影的導演、AI人工智能開發商、沒畢業的學生、安卓程序員、建築師、心理諮詢師、售貨員等。在這件作品中,公共的參與成為作品的重要部分,打破了創造物和創作者之間的固有狀態,讓繪畫走入人的關係之中。作品被LYC Collection機構永久收藏。
李尓鵬:“我用畫面構建了一個理念中的世界,這個世界只有兩種存在:生命和意義 。生命看不到意義,四處摸索著尋找意義,它們甘願犧牲一切,只為在意義的枷鎖中度過餘生。我記錄生命和意義的關係,記錄這個時代生命逐漸破除意義、和意義敬而兩隔,進而走向現代性的過程,妄為這個歷史性的時刻立一座紀念碑。”
“對於觀者而言,我的作品像一面增強現實的鏡子——人們得以看到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意義,和畫面比較自己和意義處於什麼樣的關係之中。我們審視畫中的生物,同時也在審視我們自己:我們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自以為是其他一切的主宰,反比其他一切更像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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