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泥,欢喜与爱

2020年的第一场大雪,就这样略带颟顸地走来。清寂而肆意,恍若一曲优雅靓丽的华尔兹。

大厦们“厚披银妆素裹愁”。

片片雪花无声飘落,轻点欢喜的心意。目光,在雪天里默默穿梭,踏过一段浅浅的岁月,追念已然缥缈的倩影。

自那以后,趿拉着萧索的背影,一遍遍求索何谓喜欢,谓何真爱。

见惯太多人述说着“偏爱”的故事:或曰我如何爱他(她),或曰他(她)如何爱我;却鲜少听说,我爱他(她)同时也真切地感受到他(她)爱我。所有人在用自己的心描述爱意,然而,我听不清那些爱的絮语,却在无数的噪音里谛听强迫、偏狭甚至是自私。

应许,是我错了。在那灰蒙蒙的心灵深处,孤独的塞壬海妖一遍遍吟唱“无谓之爱”,如此,我又如何去聆听爱?

有一部纪录片叫《人生果实》,讲述了一对日本老夫妇相互支持相互依赖的故事。有很多人看完纪录片之后感叹:老夫妇两人既彼此独立有互相依靠,这是爱情最好的样子。

雪泥,欢喜与爱

人生果实

是不是呢?我无法评断,自在观者心而已。

雪仍在缓慢而坚定地团结能团结的同胞,一点点纹上大地,亲吻万千楼宇。我满怀期待,勾勒着“雪向梅花枝上堆”的曼妙景象。

不过,期待多数时候,是用来破碎的。

曾经,我以为喜欢的一种模样是你倾吐着你的生活,我聆听着你的心。可结果令人始料未及,你的心,我听懂了些许,还未来得及捧出我的心,一切就悄然结束了,那么急促,只留下满地黯然神伤。

倦怠着精神,遥遥地凝视着那如何也望不穿的雪,“我寄愁心与明月,明月愁心谁寄予”?

日子总是以横压千古、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刻也不停地向前无声地滚动。我越是深切地感受到生活本身的永恒,就越是不由得思索缘分的真谛。

愈是强烈地相信缘分已到,就往往以缘分未到收场,如之奈何?可一切又并非对称,不是我们愈是看淡缘分,缘分就更可能降临。

那些或浓或淡的情愫,曾经是很私人的事情,是两个偶然邂逅的人面对一个充满恶意的冰冷世界的浪漫;可如今,每天都有人在反复讨论、切磋甚至是探讨。

困惑萦绕我心:到底是我们在讨论爱情本来的样子,还是爱情的样子在讨论中被形塑?

姑且悬置这个问题。

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一书中谈到:孤独是人类社会的永恒背景。说的真好!如果日久生情,为何没听说有人真正爱上孤独呢?

雪泥,欢喜与爱


这样说来,你真的不会迷茫吗?那么多种爱情的样子,如此多爱的理论,让人眼花缭乱。但很多人也听说过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的那句著名的开篇语:“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不冲突吗?

爱情,大抵只属于有爱的那一刻,否则纵使洞若观火也是枉然。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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