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讓大家失望了——
10萬“鴨兵”並沒有遠赴巴基斯坦,至少現在沒有。
“鴨兵”存在嗎?
當然。
不要質疑鴨鴨的實力。
科學防治蝗蟲可以採用藥物殺滅,也可以採用生物防治。
“前者滅殺成本高,還會有農藥殘留,後者不僅沒有環境汙染,還能修復生物鏈,一舉多得。”
2000年5月,新疆北部發生大規模蝗災,浙江10萬“鴨子大軍”乘飛機到新疆的草原、牧場投入戰鬥;2018年6月,僅國偉禽業就有2萬隻鴨苗分4批被運往新疆阿克蘇地區。
鴨鴨的確是防治蝗災的奇才。
但,我是誰?一個潑冷水小能手。
要注意哦,新聞報道里有些字眼還是要摳一摳的。
近日,蝗災威脅巴基斯坦。根據巴方需求,中國政府派出蝗災防治工作組抵巴。隨後,10萬“鴨子軍隊”就將遠赴巴基斯坦,助力滅蝗。“鴨苗可通過空運,一天之內就抵達巴基斯坦。”
你康康這個時態——“就將”、“可”。
什麼叫“可”?
可以但沒必要。
先別急著“衝鴨”,看新聞不能只看自己想看的部分。
據央視報道,中國蝗災防治工作組26日在巴基斯坦召開新聞發佈會,專家表示:
鴨子捕食蝗蟲的方法不適合巴基斯坦。理由該方法適合在蝗災小規模暴發和特殊的地理環境下使用,效果有限。目前巴基斯坦蝗災大面積暴發,化學農藥和生物農藥的噴灑更有利於緊急治理大面積蝗災。
會上另有專家稱:
用鴨子來治理蝗蟲是一些中國專家做的探索性課題,暫時沒有進入政府援助方案。
綜上,鴨鴨目前還沒有進入去巴基斯坦出差的流程。
但我,還是饞它們的身子了。
那可是,鴨鴨呀。
鴨鴨穿著衣服的模樣我們見得不多,但它脫了衣服的模樣
真的是熟悉且充滿了誘惑。
接下來,進入正題——吃鴨鴨。
吃鴨鴨的前提是有鴨鴨。
據考古發掘,我們的祖先約在西周中期就對鴨鴨有了某種想法。
不只是鴨鴨,還有鵝鵝。
《周禮·夏宮》中記載了春秋時期就有專門養“鵝鶩”的官職,“鶩”就是野鴨鴨。
《戰國策》裡也記載:“田需對曰······君鵝鶩有餘食。”
《南史·陳本紀》裡的操作就有點風騷了——
“陳武帝與齊軍相拒,文帝送米兩千石,鴨一千頭,炊米煮鴨,誓軍攻之,齊軍大潰。”
南北朝時期,北魏賈思勰就在《齊民要術》裡明確記載了“做鴨大法”。
“供廚者子鴨六七十日佳,過此肉硬。”
“雛既出,別作籠,籠之,先以粳米為粥糜,一頓飽食之,名曰“填嗉”。
朋友們,“填嗉”啊!!!
被填的鴨子品種就叫“北京鴨”呀!!!
隋唐時期還出了一本《相鴨經》,可惜失傳了,估計是相看優秀鴨鴨的特殊技巧。
兩宋時期誕生了人工孵化鴨蛋技術,是我們吃鴨路上的里程碑。
明清時期,不得了,鴨鴨成為了蟲害生物防治的優秀鴨才。
“鄉民有畜鴨者,放之田間見其搶蝗而食,因捕蝗飼之其鴨極肥大”。
——明代《幾亭全集》
跟我念——
因、捕、蝗、飼、之、其、鴨、極、肥、大
其、鴨、極、肥、大
極、肥、大
其中,廣南鴨鴨風采出眾。
“綿產一蟲曰蟛蜞,能食谷之芽,大為農害,惟鴨能啖食焉,故天下之鴨惟廣南為盛”。
——明代《霍文敏公文集》
清朝乾隆年間也有鴨鴨勇戰蝗蟲的記載。
“上元縣產蝗,官募哺坑鴨子百千群啖之立盡。”
——清代《濮院鎮志》
從西周到明清,在先輩們的不懈努力下,鴨群逐漸壯大,為我們今天的北京烤鴨、南京鹽水鴨、啤酒鴨、脆皮鴨、清湯柴把鴨、樟茶鴨子、彭山甜皮鴨、筍乾老鴨湯、芙蓉鴨條、蛋黃鴨肉卷、葵花鴨片、澆汁鴨子、蔥椒鴨子、紅油水餃鴨子、四喜鴨子、周黑鴨和陳老師摯愛的絕味鴨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對了,還有個彩蛋,昨天講了任天堂,今天就附送任天堂《精靈寶可夢》系列的——
大蔥鴨!
肉質鮮美,自帶佐料,真是隻懂事的鴨鴨。
這節課就上到這裡,我們下節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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