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

光阴要虚度

“这样的石头,以前我们根本就不要”,常听有些资历的石友发出这样今不如昔的感慨,以说明资源没有了,说明石头的品质大不如以前了,说明“曾经阔过”的优越感,让后来者一面神往一面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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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要”的事,各地都有许多的例子,据说最早拿三江彩参展的石友,石头被人赶出展场,理由是这样的石头不可玩;早期彩陶生意做的极好的,也有人感叹过,当时那么好的东西都卖到台湾了,自己就不知道留几块?问他为什么,答案是认为那种石头虽然生意好做,但不值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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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在长江边,亲历了石种流行转变之快。三四年前,还是草花的天下,哪个石农捡了花纹细密的草花,就会是当天轰动的事。紧接着墨画流行了,“以前不捡”的黑石头成了宝贝,才有人后悔,当初这种石头怎么就以五块十块的价钱,整车整车卖给了韩国人。这几年,油画流行了,有人专门等着去河坝上收油画,你去买石头,也会被郑重地告知一声,这是油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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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些以前不要,现在哄抢的石种,价格也早就不是以前的价格了。


不厌其烦的举了这么多例子,我只是想说,许多时候,不是资源问题,是思维问题;不是捡不捡、要不要的问题,而是懂不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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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作市场,抓住一两个品种,当然更好推广;包括我们做媒体,宣传地方资源,也是抓住某一个石种,更有着力点。但玩石头就不一样了,你是一块一块的赏,不是一种一种的吞。跟着别人的节奏,就难免乱了自己的步子。后来醒悟,再想想从前的“不要”,就难免有悔意。二十多年来,一个个石种的兴起带火了市场,却也带来了一道道审美定式,害了那些一味跟着市场腿脚勤快,思维懒惰的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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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先生来四川近四年,总买些别人眼里奇奇怪怪的石头,有好心的石友语重心长地劝他:还是要收些精品,杂七杂八的石头没有用。后来别人看明白了:你收了那么多“油画”!你收了那么多特殊石种!还有不少石友表示跟进,我们也搞那些特殊的东西了。L则有些懵懂,我是什么好看要什么,根本不知道石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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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对于石头来说,美不美,才有真正的意义,有没有独立判断美的标准,才是玩石头的能力。对于石头来说,不是资源问题,不是早晚问题,还是眼睛的问题,以及有没有相信自己眼睛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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