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認知的三部曲

2014年的懸疑電影《催眠大師》裡有一句比較拗口的臺詞“問題不在於我看見了什麼而是在於我為什麼能看見”。人人都會面臨自我認知的問題,那自我認知的問題包括,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我為什麼會到這裡,我為什麼會看到並想到這些之類的問題。那些與哲學不相關的都是世俗範疇的問題。

米蘭·昆德拉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但一個不會思考的人,確實是很可悲的。且不說是否有這個洞察一切無所不能的“上帝”存在,不管上帝會不會發笑,人類都從來沒有停止過思考。

“我是誰”核心是認知與被認知的問題,是自我標籤的傳播與被認可的問題。並不單純是姓名、生日、籍貫之類的那麼簡單的符號問題,也不是檔案裡的操行評語,以及為了就業面試而準備的個人簡歷與推薦信,而更多的是自己的長短優劣、目標策略等方面的問題。

“我從哪裡來”是出身背景、成長環境、教育履歷、從業經歷、成敗經驗等方面的問題,是自身對於別人的價值問題。因為如果沒有交集,你的軌跡跟別人沒有絲毫的關係。要想形成交集就需要有彼此的資源需求對接,這就牽涉到你相對於別人的價值問題。

“我到哪裡去”更多地帶有某種宿命意味,因為每個人都在走向死亡,不同的是所存在的時間長度,謝幕的時候所感受到的痛苦與無助的程度。

“我為什麼會到這裡”則存在很多的不可知論。如果你足夠敏感,你總是會發現某種碎片的“似曾相識”,那種“似曾相識”如影隨形,只要你從特定的角度就可以感覺到,但原因是如何都無法解釋清楚的。

“我為什麼會看到並想到這些”,則更多的是自我意識的覺醒。任何人一旦陷入了自我意識之中不能自拔,就會變得封閉並神經質,會讓別人感覺到自己的高傲冷漠,甚至被當成抑鬱症患者。

賈春寶要說:你所追求的是哲學問題還是現實問題,是目標還是使命?你所追求的成功標準是什麼?誰決定你的角色感與存在價值。從生存需求到自我價值的實現,你對什麼樣的人有意義?


自我認知的三部曲


你總是需要有出售或者與別人交換或者分享的東西,比如時間。時間是最公平的,也是最不公平的,不會由於你是天才就多給你一分鐘,不會由於你是乞丐就少給你一分鐘;不會由於有很多未了的心願就可以寬限,也不會由於已經在浪費光陰就結束。

不管內心是激情萬丈還是痛苦萬分,高調與低調,平淡與輝煌,身價億萬與屌絲草根,廟堂之上與囹圄之中,帝王將相與鄉野村夫,在時間上所受的待遇都是一樣的。

比如才華與學識、思想與意識、商品與服務、渠道與終端、平臺與方案、分析報告與決策執行,你影響一些人,讓他們的自身價值由於你的存在而受到影響。你振臂一呼應者雲集,成為引領方向的一面旗幟,但最終決定別人的成敗與功過。

你所追求的價值實現是什麼?由哪些具體參數構成的?你可以被出售並得到認同的是哪些?你又得到了哪些認同呢?

你所謂的成功,是自主的還是利他的?是得到幾個標籤還是幾句評價?是幾個獎盃還是幾面錦旗?是一聲嗟嘆還是幾滴淚水?是被人追思還是遭人唾罵?是在世輝煌還是被歷史銘記?是多一些金錢數字還是多一些奢侈品牌?是統領千軍萬馬、號令一出莫敢不從,還是卑微低調、唯唯諾諾?

世俗問題會被歸結於哲學問題,哲學問題又體現於世俗問題。真正的成功是需要在兩個世界(自我的內心世界與外部的客觀世界)之間自由切換的。比如有些人,會以非道義的方式聚斂錢財,然後再以道義方式散出去,似乎只為追求那種所謂揮金如土、被人感激涕零的價值呈現與成就感。

“我到哪裡去”並不是生死問題,而是終極評價問題,比如在彌留之際的切身感受,以及在百年之後來自別人的評價,那種蓋棺定論與墓誌銘上的文字,以及後人在談論的時候所給予的總結。

我們以失去自己為代價,換取別人的認同;再用自己所取得的成就去成全別人;這恰恰是偉大的自我犧牲精神,但其實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讓自己受到傷害。不管是取得輝煌的成功,還是終生庸庸碌碌,都會成為某種標本,而成為被效法或者被批判的對象,其實當一個生命結束之後,褒貶與榮辱都是無從感知的。

我們總是認為聰明的人會有好命,並以“傻”來自嘲。其實聰明的人更容易迷失自己,而傻人往往會有傻福,因為別人評價是基於別人的標準,比如別人都爭奪的東西你沒有爭奪,別人都珍惜的東西你沒有珍惜,在別人看來就是傻;但總體而言,被別人評價為“傻”的人所堅持的,才是更重要的,如此才會一直“傻”下去。

不管是傻還是相反,都是別人的評價,而不是自封的,當別人認為你“傻”的時候,往往會主動接近你,倒不是要佔你的便宜,而是會得到莫名的安全感;而當某人自嘲為“傻”的時候,就會圖謀改變。到圖謀改變的時候,也就會距離福報越來越遠了。

有些人擁有數不清的榮譽,金字招牌和光榮稱號,成為眾人追捧的楷模,其實他們不過是在各取所需。在生態鏈之中,是不斷犧牲自己去成就別人的過程。其實世俗的成功標準與身後的讚許罵名往往是大相徑庭的。你在此生所取得的功績很容易就會被別人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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