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的奸,武大郎不該捉

潘金蓮的奸,武大郎不該捉

謝浮名 一派浮言

潘金蓮的奸,武大郎不該捉


陽穀縣衙發言人答記者問

發言人:

近來,江蘇文人施耐庵名利薰心,胡編濫造,誹謗、構陷我縣著名企業家、慈善家西門慶大官人。本縣特召開新聞發佈會,還社會各界以真相,還西門大官人以清白。

施耐庵寫的《水滸傳》,對武大郎之死,捕風捉影,極盡虛構之能事,極大地損害了西門大官人的聲譽,毒化了我們陽穀縣的社會風氣,也是對我大宋百姓的道德境界的一次極大的誣陷。

首先,請讓我還原事實經過。

本縣紫石街市民武大,原清河縣人氏,身高不足1.3米,容貌醜陋,外號“三寸丁谷樹皮”,以販賣炊餅為生。因騙娶年輕貌美之潘金蓮為妻,在清河縣安身不下,遷徙至本縣居住。

潘氏金蓮,不僅容顏出眾,更兼賢良淑德,勤儉持家,為武大炊餅事業的發展壯大,不遺餘力,堪為本縣女性楷模。

4月5日,本縣著名企業家、慈善家,西門子中藥鋪董事長西門慶先生為扶持小微企業,走訪紫石街王婆,邂逅潘金蓮,兩人就如何發展本縣經濟,相談甚歡,達成共識,準備強強聯合,為本縣經濟彎道超車添磚加瓦。

本縣沿街叫賣水果之無證小販鄆哥,本為市井無賴,常向西門大官人討賞錢,這日尋到王婆茶館,王婆為避免打擾了西門大官人和潘女士商談縣計民生大事,不讓鄆哥進門。

鄆哥討不到賞錢,懷恨在心,遂在武大郎面前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誣陷西門大官人和潘女士有不正當兩性關係。武大郎誤信謠言,心情激盪,心臟病突發,當場身亡。

我們將保留對施耐庵追究刑事責任的權利。

下面,請各位記者提問。

東京日報記者:

據施耐庵說,西門大官人為破落戶財主,專門勾結貪官汙吏,與人放刁把濫,包攬訟詞,排斥陷害正直官員。有這回事嗎?

陽穀縣衙發言人:

這純屬胡說八道,是赤裸裸的誹謗。本縣知縣老爺根正苗紅,他家太老爺曾擔任宰輔,為國家柱石。知縣老爺在家庭薰陶下,從小深通韜略,愛民如子,治民有方。本縣在知縣老爺的英明領導下,風清氣正,怎麼可能出現放刁把濫的奸猾小人?

查西門慶,原為本縣縉紳,在改開春風吹拂之下,把好政策用足用活,因此發家致富,所開西門子生藥鋪,規模宏大,帶動了我縣的經濟大發展,是我縣取得今天的成績的大功臣。他個人致富不忘鄉親,拿出鉅款,建立了陽穀縣慈善基金,以幫扶微小企業為己任,而且恤老憐貧,為王婆添置壽衣,為潘金蓮採辦胭脂花粉,接濟貧困戶鄆哥,就是證明。這樣的一個大善人,怎麼可能是放刁把濫的奸猾小人?

至於他和本縣知縣老爺的關係,純粹得很,他花費巨資為知縣老爺修建衙門,是擔心知縣老爺日理萬機,累垮了身體,需要有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他給知縣老爺進獻了三個嬌娘,絕非傳言所說的貌美如花,她們只替知縣老爺捶背、捏腳、按摩,從來不侍寢。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

水泊新聞網記者:

據我所知,施耐庵寫作《水滸傳》之前,有過充分調研,深入採風。

陽穀縣衙發言人:

首先,施耐庵是江蘇人,離我們山東陽穀縣,遙遙千里,他如何調研?請問,他來過陽穀縣嗎?

再說,他即使來過,短短三五天、半個月,也只是浮光掠影,走馬觀花。我陽穀縣幅員遼闊,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他能瞭解多少?怎麼可能做深入細緻地調查?

而且,我縣有硬性規定,凡是來我縣採訪的記者文人,都必須到縣衙報到、備案,徵得我們的允許後,在我縣相關人員的陪同之下,才能開展有效採訪。可是,我們這裡,沒見過他的報到記錄。

可以斷定,他從來沒到過我們陽穀縣。因此,他的寫作,毫無疑問,都是憑空虛構。我們翻開《水滸傳》,可以看到,滿版都是“據說”、“聽朋友說”、“有人告訴我”。這充分證明,施耐庵不過是根據道聽途說,添油加醋,無中生有,屬於赤裸裸的造謠、誹謗。

小道消息報記者:

如果西門大官人和潘女士真有姦情呢?

陽穀縣衙發言人:

你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我們陽穀縣,乃聖人之鄉,不可能發生偷雞摸狗、傷風敗俗之事。

退一萬步說,我是說退一萬步啊,如果發生了這等醜聞,武大郎也不該捉姦。

第一,不去捉姦,人家頂多背後點點戳戳,男人的尊嚴不會有太大的上害。一旦捉了,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顏面何存?

第二,我們陽穀縣,三年以來,一直被評為道德模範縣,因此,絕不允許出現傷風敗俗之類的醜聞,如果出現,也應該顧全大局,嚴實地掩飾起來,私下解決,而不是大張旗鼓,給我們道德模範縣抹黑。

第三,一旦傳揚到遼國契丹,我大宋的面子,如何保得住?這不是給國家的臉上抹黑嗎?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們陽穀縣本來就沒家醜,如果有,也決不許外揚。

當然,如今社會,訊息發達,遼國契丹也安插了大量耳目在我大宋境內,一旦有事,他們肯定知道,他們要傳,讓他們傳去,只要我們自己打死不承認,就無損我大宋禮儀之邦的威嚴和臉面。

陽穀天天報記者:

施耐庵無端捏造,惡意誹謗,動機是什麼?

陽穀縣衙發言人:

有一部分居心叵測的文人,懷揣不可告人的目的,天天抹黑我們大宋,抹黑我們陽穀縣,我們有目共睹。

比如這一部《水滸傳》,從一開頭,就顯示出極端反動的面目。天罡地煞降臨人間,是天災,誰也無法預知、阻攔,可是,施耐庵汙衊是我朝殿前太尉洪信洪大人打開伏魔殿放出來的;接下來又汙衊高俅高大人憑裙帶關係當上太尉。至於寫林沖、宋江、楊志、晁蓋等刁民暴徒,處處扣緊“官逼民反”四個字,把強盜遍地說成是官府逼迫所致。這都是惡毒無比的構陷。

這一切,充分說明,無恥文人施耐庵,是在為顛覆我大宋的大好河山做輿論準備。

球球現世報記者:

有外媒說,《水滸傳》將馬上在遼國、契丹出版,請問發言人,有何評價?

陽穀縣衙發言人:

這是在向遼國和契丹遞刀子。

遼國契丹,是我大宋世仇,時刻妄圖顛覆我大宋統治,侵佔我大宋疆土,掠奪我大宋財產,殘害我大宋百姓。尤其在當下,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可揭。這個關鍵時刻,遼國準備出版《水滸傳》,意味深長。

我們想想,《水滸傳》為什麼不先在我們大宋出版,施耐庵只讓手抄本流傳?因為,施耐庵的這本書,就是為遼國契丹寫的,是在向遼國和契丹出賣我大宋情報,為他們深入瞭解我大宋的風土民情提供第一手資料。這是漢奸賣國賊行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大宋以禮義廉恥立國,我陽穀縣境內,更是風俗淳美。可是,施耐庵眼裡,看不到我大宋的江山美好,看不到公序良俗,看不到堯天舜日,只有陰暗面,說什麼到處都是偷人做賊、殺人放火,嘯聚山林,對抗朝廷。在他筆下,我美好的大宋,都成了盜寇聚集的二龍山、桃花山、水泊梁山。這是為遼國、契丹提供侵犯我大宋的藉口。那些番邦蠻夷,經常打著維護世界秩序,保障老百姓的安全、自由的幌子,征戰不休,今天斬首回紇,明天斬首西夏,後天斬首南詔,唯恐天下不亂。一旦有了施耐庵寫的《水滸傳》,他們侵犯我大宋,就有了更多的藉口。因此,對施耐庵的險惡用心,我們要小心提防。

清河娛樂網記者

南詔設置了一個南詔文學獎,是世界頂尖的文學獎。有幾個學者推薦《水滸傳》入圍這個獎,您有何看法?

陽穀縣衙發言人: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部《水滸傳》,為下里巴人所不屑,只適合趣味低劣的市井小民翻看,根本沒資格進入嚴肅文學的殿堂。

我們大宋,人文薈萃,群星燦爛,有世界上最優秀的詩人,比如偉大詩人邵堯夫先生,他的詩歌清新脫俗,是我們這個最好的的時代的最真實寫照,“草木百年新雨露,車書萬里舊江山”,歌頌了我們這個最令人激動的時代,真是堯天舜日啊!可是,有人視而不見,不去推薦。這是意識形態出了問題。

我們的文學,不能以外國人的評價為依歸。對南詔文學獎這一類外邦的以意識形態為標準設置的獎項,我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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