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就疫情道歉有何深意,從《菊與刀》看安倍的道歉操作

安倍道歉與《菊與刀》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就最近的疫情判斷失誤向國民道歉,很多人認為此舉可能影響安倍內閣的穩定性,甚至承認錯誤會讓安倍從此結束自己的執政生涯。如果僅就事情的正確性,安倍必須為此付出代價。但事情並不總是如人們想象那樣,我們如果要說清楚安倍道歉的事情,不僅要著眼於安倍今日的對錯,更要思量日本長久以來的社會風俗與價值取向。

本文將從《菊與刀》這本書中提煉觀點,讓讀者更為簡潔的感知日本長久以來的社會風俗和人情世界,並就安倍道歉的事情進行分析,以幫助讀者更好地瞭解日本今日之現狀。(《菊與刀》是描述日本文化的人類學著作)


安倍就疫情道歉有何深意,從《菊與刀》看安倍的道歉操作

安倍為何要道歉

毫無疑問,對解決日本今日之疫情來說,安倍道歉與否毫無作用,錯誤的判斷與錯誤的政令,都讓日本陷入泥潭不可自拔。無論是迫於民間的議論,還是就日本政府內部的質疑,安倍只得實行道歉這一“緩兵之計”,以此為自己爭取補救的時間。但道歉對安倍來說是必須的嗎?

《菊與刀》之“名譽受損”:在日本,當一個人的名譽受到詆譭時,他必須就此進行洗刷,或採用道歉的方式,或是努力變好的方式,或是最後的“剖腹自殺”的方式;他必須就名譽受損採取任何可以採取的行動,但唯一不能就是不予理睬。(本段觀點已由作者提煉)

在日本,“名譽受損”無論是對於底層民眾,還是高官權貴來說,都是一件比生命更重的事情。不採取恢復名譽做法的人,是無法被日本的社會所接受的。而現在,無論哪一方對安倍的指責和懷疑,都讓安倍承受來自“名譽受損”的壓力。這一壓力來自兩個方面:一個是沒有保護好民眾生命安全的社會壓力,另一個是疫情判斷失誤的壓力。

安倍必須就此進行回應,因為如果他避而不談,那他就是一個徹底的“懦弱者”,為社會所不容。這一社會的壓力的,已經遠遠大過判斷失誤帶來的壓力,因為判斷失誤可以採取改正這一個努力變好的方式,但時間不允許安倍立馬發佈新的政令,同時安倍要馬上為社會的指責恢復自己的名譽。道歉無疑是能回應這兩種壓力最有效的方式。


安倍的道歉有用嗎

要說明安倍道歉是否有用,就必須從上到下去分析安倍道歉的影響,在這裡我們就不得不提及一個對日本具有至關重要作用的人,日本現任天皇德仁。

《菊與刀》之“日本天皇”:天皇居於日本社會頂端,不掌權卻可影響整個日本。每個日本人,都要承受來自天皇的恩情,並有回報天皇的義務。這個神聖而又不可侵犯的人,是日本國民團結統一的最高象徵。(本段觀點已由作者提煉)

安倍的道歉是給日本國內的三種人看的,其中一個便是天皇。儘管天皇並沒有實際的權力,但是這個自689年日本《飛鳥淨御原令》就已記載的職位,經過千年以來各王朝的神聖化,早已成為國民心中的神聖信仰。安倍作為日本首相,可以說他可以命令所有的日本人,但唯獨天皇一脈,他必須對其保持應有的恭敬。這並不是來源於法律所強加的義務,而是整個日本社會的風俗習慣所導致的。安倍的道歉,無論其他人接受或者不接受,對安倍來說,他都盡到了“洗刷罪名”,“恢復名譽”的責任,但是前提這必須讓是天皇接受的道歉,如果天皇不接受,那麼安倍的道歉將大打折扣,甚至毫無作用。那時,安倍就必須採取其他措施為自己“恢復名譽”,例如有效解決疫情,解散內閣,或是採取最後的方式“剖腹自殺”。但顯然,解散內閣也是一件很不齒的事情。

安倍要給第二個人看的,就是日本政府。最為日本政府的首相,安倍要將一切責任承擔下來,以此表現自己的責任感,並且給予同僚們信心,以便可以獲得他們的支持。但這一塊,即便不道歉,從2006年就開始執政的安倍,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妥善處理。

道歉給第三個人看的,無疑是日本的民眾。日本作為一個嚴格的“各守本分”的國家,如同下級要對上級保持敬意,年輕者要對年長者保持恭敬一樣,民眾也要對官員們持有“地位尊卑”的概念。安倍的名譽地位僅次於天皇,像他這樣的人道歉,已經可以讓底層民眾們誠惶誠恐了。要說民眾們還不滿意,安倍也可以採取繼續呼喊“解決疫情和恢復經濟,讓日本更好”的口號,再次獲得民眾們的信任。


安倍就疫情道歉有何深意,從《菊與刀》看安倍的道歉操作


安倍下一步會怎麼做

如同前文所說,天皇是日本國民團結統一的最高象徵,對於已經處於失控邊緣的日本,僅靠道歉難免杯水車薪,因此請出德仁天皇來安撫民眾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此外,安倍發佈的近萬億美元的財政補貼,將會強勢刺激日本的經濟,但難免會因為疫情的原因導致部分的產業受損,因此新一輪的財政勢必還會放出。如果考慮日本的資源短缺的問題,日本未來一段時間的進口額將大幅度增加。如有必要,日本會一直釋放經濟利好的消息,以吸引更多的人到日本投資,畢竟2021年的東京奧運會如果還未能舉辦的話,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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