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嘴意大利3:鄉土觀念和原產地保護

​往期回顧

安東尼奧Antonio和南方人詹納羅Gennaro,來到北部意大利,安東尼奧的家鄉皮埃蒙特Piemonte大區,這裡被阿爾卑斯山環繞,大片平原,美食雲集。

貪嘴意大利3:鄉土觀念和原產地保護

在老家伯格芙蘭Borgofranco,安東尼奧與親朋好友們,相聚於窯洞小屋。這種阿爾卑斯山腳的夏日小屋叫Balmetti,安東尼奧度過了很多少年時光。窯洞小屋恆溫恆溼,非常適宜藏酒和食物。親人見面,杯酒相迎,喝酒方式也很特別,倒滿大杯,說句乾杯,喝上一口,繼續傳遞。滿滿一桌真正傳統皮埃蒙特菜餚,有金槍魚醬小牛肉Vitello Tonnato、小塊羊奶酪Cheese of Sheep、牛舌Ox Tougue、土豆香腸Potato Salami、辣椒切片Pepper、奶酪Cheese。這裡還有一種特色食物Miasse,玉米麵煎餅,猶如我們的山東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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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奧說,這裡一點沒變,食物依如往昔,這就是所謂地域自豪感,食物能喚起回憶和歸屬感。對於安東尼奧,食物還能應對悲傷,治癒傷痛。1960年,他22歲,13歲弟弟恩里科Enrico溺亡,全家悲痛。他開始全身心投入烹飪,並於第二年離開去了倫敦(與去倫敦討生活的南方人詹納羅相遇合作併成好友)。

1861年建國之前,意大利城邦林立,互相獨立,互相對戰。戰爭年代,每個城邦守護鐘樓Companile為重,所以有了詞語Campanalismo,專門描述地域自豪感,亦即鄉土觀念或籍貫意識。鄉土觀念深深刻在意大利人心中,而鐘樓是象徵,象徵著當地的文化、語言,當然還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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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埃蒙特核心的阿斯蒂Asti小城,阿爾菲艾裡廣場Piazza Alfieri,每年都有一場展現鄉土觀念的阿斯蒂賽馬Asti’s Palio,意大利最古老的賽馬活動,這是為了慶祝一場中世紀戰爭,戰勝附近小城阿爾巴Alba。比賽前夜,街區例行舉行晚宴,為騎師助威。兩位貪嘴去後廚看美食,有香腸捲心菜Capunet、黃油Butter和鼠尾草Sage為醬料的意麵Pasta、還有皮埃蒙特最著名的生肉醬沙拉issalata di carne cr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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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雖城邦統一,但美食卻沒有,可以說沒有真正的意大利菜,因為20個大區都有各自獨特的烹飪方式。皮埃蒙特Piemonte在安東尼奧眼裡,是最美麗最獨特的地方,食物多樣化,時而令人驚異。

首先介紹了松露Truffle。每個冬天,阿斯蒂的小小憲法廣場Piazza Statuto是松露交易市場,成交幾十萬歐元,只收現金,而且不賣給外地人,比如來自南方的詹納羅。曾經的宿敵,小城阿爾巴Alba,以白松露White Truffle出名,是因為上世紀50年代,它發起了全球宣傳,這也是鄉土觀念的一個典型例子,現代鄉土觀念是以當地食物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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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介紹了卡爾納羅利Carnaroli稻米。阿爾卑斯帶來大量水源,山腳成片平原,這裡盛產稻米,產量佔到歐洲的55%,曾被叫做世界稻米之都,我想叫做歐洲稻米之都比較合適,因為還有亞洲。只有在這裡出產的稻米能貼上卡爾納羅利原產地標識出售,這叫原產地保護Designation of Origin。意大利有很多法律保護的食物,比如帕瑪森Parmesan奶酪、馬蘇裡拉Mozzarella奶酪、意大利香醋Balsamic Vinegar(參見: )。

說起原產地保護,一個典型的例子是香檳Champagne,只有來自法國香檳地區的起泡白葡萄酒才可以叫做香檳。另外一個國內的例子,五常大米,是中國國家地理標誌產品,黑龍江省哈爾濱五常市特產。

接著他倆介紹了令人驚異而獨一無二的食物,青蛙Frog。釣青蛙是意大利這個區域的特色,存在了幾個世紀。倆老夫妻釣了幾隻青蛙,安東尼奧田間現場做起了油炸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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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每個大區的食物都有自己特點,這受到地理、文化影響,還有外來侵入。皮埃蒙特Piemonte和薩伏依Savoy在18世紀割讓給法國,現在皮埃蒙特是意大利的一個大區,薩伏依或法語薩瓦Savoie是法國的一個省。皮埃蒙特受法國薩伏依王朝統治800多年,首府都靈Turin到處都有殘留的痕跡。比如法式小糕點Patisserie,安東尼奧尤其喜歡蘭姆糕點Le petit Baba,真正的法國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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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來,隨著羅馬尼亞、摩洛哥、中國等外來移民的增加,也帶來了各國的農產品。本地人對新食材、新文化一方面非常好奇,一方面也很害怕。安東尼奧聽說,托斯卡納當地政府禁止人們種植,認為衝擊了意大利文化,說這些不是意大利農產品,意大利人吃洋薊artichoke、紫茄子aubergine或者西紅柿tomato等。他們反駁道,可是意大利以前也沒有西紅柿,甚至玉米還是從南美洲來的呢。有些意大利城市還禁止外國餐館,他倆覺得這是鄉土觀念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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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倆去參觀了一個餐廳,年輕廚師們用外國食材做意大利菜,一種叫做融合菜fusion的烹飪新潮流。用印度產的腰果cashew、中國小白菜pak choi、泰國檸檬香草lemongrass、中國香菇shiitake,再用日本的味噌湯Miso替換了蔬菜湯,製作了傳統的意大利燴飯Risotto。安東尼奧的結論是,融合菜至少應該有一點意大利菜的味道,但完全沒有,年輕人熟悉吃夠了本地菜,想要來點創新,但他們不知道意大利菜的全部,他們或許應該先了解意大利20個大區的菜餚,再去創新融合。詹納羅評價,如果去全球走上一圈,五六年後回來,或許會做出很好的菜餚。

經過這個旅程,安東尼奧和詹納羅發現,他倆還是跟離開時一樣具有鄉土觀念,滿懷鄉土情懷,50年來沒怎麼變過。

其實一樣的,作為中國人,不要覺得國外的月亮圓,先認識自己國家的自然、文化、歷史,才能更好的去理解國外文化,去了解世界。

下篇到阿普利亞Apuglia,敬請期待。


本集兩位廚師做的美食


雞肝醬配緞帶狀意麵

Pasta Ribbons with Chicken Liver Sa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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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餡餅

Apple Stru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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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生薑醬汁配豬排

Pork Fillet with Honey & G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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