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的萨摩耶

按:今日头条一篇送别宠物的文章,勾起了我对我的萨摩耶的回忆。

别了,我的萨摩耶

那是2012年,还差5分钟就是10月8日了,狗狗悄然停止了呼吸,它只有两年零4个月的生命嘎然而止了。

抚摸着狗狗还有余温的身体,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突然。

10月1日,我替同事值班。上午,女儿发来短信,告诉我说,她带狗狗去宠物店洗澡了;后来又告诉我说,把狗狗的毛剪了。晚上,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狗狗。剪了毛的狗狗太难看了,浑身光秃秃的,活像一只刚剪完毛的山羊;本来威风凛凛的狗狗,一下子变成了受气包的模样。喂狗狗的时候,我注意到它没怎么吃东西;当时我就想,它一定是受了剪毛的刺激。2日晚上,再见到狗狗时,狗狗一切似乎都还正常。3日早上,因为没有什么事,我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躺在床上,我还在想,狗狗还挺懂事,知道我要睡懒觉,今天早上没叫唤。起床去卫生间,狗狗依然没有动静,我开始纳闷了。从卫生间看出去,只看到狗狗躺着的两条腿。每天狗狗听到我进卫生间都会马上跳起来,可今天狗狗躺在那里好像没动。一种不祥之感用上心头——狗狗怎么了?急忙奔到阳台上,看到狗狗侧躺在笼子里,双眼紧闭,四肢在不自觉地抽动。拍拍狗狗的脑袋,狗狗没有反应;摸摸狗狗的脖子,狗狗还是没有反应。

我跑到附近的宠物医院去咨询大夫,大夫初步判断为狗瘟,传染源可能是洗澡和剪毛的宠物店。大夫说狗瘟极难治愈,但可以打抗生素试试运气。按照大夫的提示,我在药店购买了磷霉素注射液、一次性针管和生理盐水。回到家,我战战兢兢地给狗狗扎了一针,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肌肉注射。我幻想我的这一针扎下去,狗狗能很快地恢复健康。但直到下午,狗狗还是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从锦州赶回来的女儿抱着狗狗去另一家宠物医院,大夫怀疑是食物中毒了。可狗狗没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啊,况且另一只小狗和狗狗吃的是同样的东西,也没什么异常啊。

接下来的几天,女儿每天都抱着狗狗打车去宠物医院给狗狗打滴流,大夫始终也没能确诊狗狗到底得了什么病。

昏睡了4天的狗狗已经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看上去让人阵阵心酸。

11点多的时候,我去看狗狗,狗狗还在痛苦地喘着粗气,喂给它水已经听不见它咽下的声音了。快12点时再去看狗狗,狗狗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四肢也不再抽动。

别了,狗狗!别了,我的萨摩耶!别了,我的好朋友!

尽管知道狗狗已经走了,但我还是几次在狗狗的遗体旁蹲下来,屏住呼吸,仔细观察,因为我总觉得狗狗好像还有轻微的呼吸。

我找出女儿小时候用过的一条毛巾被,轻轻盖在狗狗身上,我想狗狗一定从毛巾被上感受到了小主人的气息。狗狗的最后一个夜晚并不孤单。

躺在床上,狗狗的音容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和耳畔,或懵懂,或调皮,或引人发笑,或让人怒不可遏。泪水几次从眼眶里涌出,滚过面颊,洒落在枕头上。

还不到5点,我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我要为狗狗送行了。覆盖在毛巾被下的狗狗,身体还是温的,以至于我幻想狗狗还能突然喘上一口粗气,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用毛巾被把狗狗的身体仔细裹住,然后放进一只特大号的塑料袋,又用宽胶条封好,外面再包裹上一层玻璃丝布,最后放进一个大纸盒箱。此前,我已经和一个经常来小区卖牛奶的哥们打好招呼,希望他能把狗狗带回村里,找个地方下葬。我把成殓狗狗的箱子交到那位哥们手里的时候,附带着送上50元钱,想作为酬劳,但那位哥们执意不肯收,我也只好作罢,一再的千恩万谢。

放下狗狗,我没在回头,因为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垂泪。

这是怎样的一种别离啊,一个人送走的并不是同类,更不是至爱亲朋,仅仅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狗,但他却会感到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一种无法挽回那个生灵生命的痛。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只有在送别他们的宠物的时候,才真正放下了身段,才真正承认了生命的平等,才真正体会到,就情感而言,人的感情和宠物的感情是融通的,无所谓高低贵贱,更无所谓深浅厚薄。

狗狗,一定不要忘了你的主人,你的主人也一定不会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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