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鄉村裡打赤腳的時光印記

在鄉村打赤腳的時光印記


現代人,又是襪子又是鞋子,不是皮鞋就是旅遊鞋。可是,我的童少時代,布鞋沒幾雙,解放牌革力鞋穿過一次,皮鞋見過沒穿過。大多數的日子,我光足行走……

曾經鄉村裡打赤腳的時光印記


五六歲的我,眼前是一雙赤裸裸的大腳板。這雙腳板,又大又壯,踩踏的巷道上的土石路,發出呯呯的震響。

曾經鄉村裡打赤腳的時光印記


這是一位村裡大爺的腳板,這雙裸露的赤腳,總是常常在我童稚的眼前呈現。大爺要麼擔著滿裝糞水的糞桶,要麼擔著滿裝糧食的籮筐,要麼赤脖露背的肩上扛著木犁,赤腳負重前行……

大爺的雙足,皮膚黝黑,筋骨曲露,腳板的老繭似裹上鋼鐵,堅硬厚重。

大爺的光腳,讓我稚嫩的心感嘆:好大的腳啊!好有力的腳啊!好堅硬的腳啊!我幼小的心,不只是驚訝,不只是好奇,我痴痴地邊看大爺的大赤腳,邊看我套在舊布鞋裡小小的腳,心生希望,自己也有一雙這樣有力的大腳板。

此後,年幼的我,有意無意的,常常注目這位鄰居大爺的大光足。同時,隨後我看到,村裡有許多大爺,大爹,大叔,大哥;甚至大嬤大嬸,也像鄰家大爺一樣常常的光足,赤腳;而且,都是一雙雙健康有力的大赤腳,矯健前行。

曾經鄉村裡打赤腳的時光印記


赤足光腳丫,這是六七十年代,我們村裡人的習慣,常態吧!

或許,那年代的生產隊村民,常常在水田裡幹農活,常常腳踩泥巴。或許,那年代物質匱乏,生活條件有限,人們沒有充足的鞋子。或許,那時的村民,手勤,腳鐵,身子硬朗。

我是有布鞋穿的,可那布鞋,怎耐得了我這小調皮鬼,上學路上的蹦蹦跳跳,又是踢石子,又是踩泥巴。所以,穿上的新布鞋,不用多久,不是鞋底磨破了,就是腳拇指露了出來。乾脆,把布鞋脫了掛在書包上,赤腳奔跑。

漸漸,我也養成了赤腳的習慣。村裡的童少夥伴,也如我一樣,上學路上,赤腳行走。

曾經鄉村裡打赤腳的時光印記


赤腳,就是爽快。赤腳踏在平滑的土路上,感覺柔柔的,舒舒的。赤腳踏在綠茵的草坪上,一股清涼,透過腳板傳遍全身,使身心即爽。下雨天赤腳(不得不赤腳),那就有趣了。把褲管捲起,可以放任地邊走,邊使勁踩蹋一路的稀泥,濺的泥漿一身。

赤著腳,在鄉村確實方便。看見小溝小河,不用麻煩脫鞋,書包一丟,就可跳進溝裡河裡,捉魚摸蝦,順便洗澡擊水。當然,在荷田想摘朵荷花;或是秧田裡捕秧雞,抓蜻蜓,也是瞬間的事……

不過,不過光著腳板,有時會踩到尖刺,刺入肉裡,流血,好疼。當然,踢在尖石上,腳指破了,露出烏紫血,那可是錐心的痛。

疼又何妨!那年代的農民,意志堅強,身體如鋼。

插水稻秧的時候,村裡的婦女們,捋起衣袖,捲起褲角,窄窄的田埂上,呈著一雙雙白生生的赤腳玉足,在陽光的彩繪下,顯得潔玉生輝,跨進水田,陷水泥土。一會,田野中,便迴盪起婦女們的歡歌笑語。

曾經鄉村裡打赤腳的時光印記


秋收時節,村裡的男人們,一雙雙有力的赤腳,不是把打穀機踩得震天響,就是踏在田埂路上,肩上擔著一筐筐稻穀,金光燦燦,赤腳踩的田埂呯呯地響……

赤腳的時光,已經遙遠;在我的腦海裡,印刻著勞動的歡樂。在我的內心裡,回味著健康的爽意。

現在,每每看著鞋櫃裡的皮鞋,旅遊鞋,保暖鞋……我會油然地憶起那雙雙有力的赤腳。

赤腳向前,健康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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