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下

我心中的谜团,很快被另一个农妇解开,她说:

“好了,你不要去想了!去想它干什么,能享受得到的,你就闭着眼睛去享受就是了!管他是哪个男人呢!又不是你去招来的!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再说弄过之后,你又不会被他磨去一层肉,你怕什么!你男人难道还能看出有什么异样来!你男人罱泥回来,想看的话,你不要让他看就是了。到了晚上,不是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吗!”

“不是,如果不是自己的男人,这多让人难堪呀!”

“这有什么难堪的,反正你闭着眼睛呢!你就当他是自己的男人好了,你总不会自己去宣传,你给野男人睡过了吧?他自然也不会去宣扬的,你担心什么。他弄完之后,是不是不声不响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你说过,你男人去罱泥时,劲头也会很足”

“什么我男人去罱泥时,劲头也很足,这个劲头很足是他在罱泥上,又不是用在我身上!有没有用在其它的女人身上,我就不知道了!无所谓了,你也不能保证你的男人只睡过你一个女人吧?男人如果在外面有女人,说明他有魅力,让他去好了,他的东西用掉了会自己生出来。让他总是睡一个女人,他会感到乏味。不能让他感到乏味,他就不会离开你!所以,让他适当地去打一点野食,也并不是都是坏事!”

“你在说什么呢!我可不愿意自己的男人去睡别的女人!我会受不了的!我会气疯的!”

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下

“那你被野男人睡了怎么办呢?你男人也受不了、气疯了?难道受不了气疯了,能够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嘛?能将已经发生的事情,恢复到没有发生过?只要你自己觉得没有发生过,那就是没有发生过。你不把它当作一回事,它就不是一回事!这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好一番说辞!我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居然还有人能讲出这样一番道理来!我仔细打量她,也看不出她有多少的文化。和寻常的农妇一样,脸带憔悴,剪得短短的头发,有些乱。

“原来,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男人。现在给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的有些心神不定呢!”那一个农妇说道。

“难道下一次他来时,你还要打开灯去看清楚是谁吗?”另一个农妇问道。

“那当然!”那一个农妇说道,“不然我怎么可以······”

“我劝你还是不要开灯!你只当是自己的男人好了!你一开灯,惊动了对方,你就享受不到这一份畅快了!”另一个农妇的话让那一个农妇的脸顿时绯红了起来。

“这有什么!”另一个农妇继续说道“你不必难为情,男女都希望能得到这一份畅快!男人在射精的时候,这一份畅快已经淋漓尽致的享受到了。女人却总不能满足,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追求这份畅快呢?所以,你得到了这种机会,总不要轻易地自己去破坏了。到时,你会后悔的。”

“你男人去罱泥时,野男人也上过你的身吗?”那一个农妇终于直言不讳地问道。

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下

“是啊!”另一个农妇的回答同样地直言不讳,“一开始,我也是你现在的这一种心情。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要跟自己的欲望过不去呢?能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们是被动地得到的,我们并不需要去过那个道德的坎!自己的男人没有能满足我们,这是自己的男人的错!那个野男人的女人不能满足自己的男人,这是那个女人的无能,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能得到这一份意外的畅快,说明我们在男人的眼中还是有魅力的!女人有魅力,难道是女人的错吗?”又是一番说辞!我甚至觉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男女之间的情事,看来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呢,这又让我有些发怵。

但是另一个农妇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

“如果你一定要想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这真有些石破天惊哦。

“谁?你说是谁?”那一个农妇有些迫不及待。

“你听了之后,不要开灯去证实,不然会失去你期待的那一份畅快的!”另一个农妇再次告诫道。

“我知道了,不然这个问题压在我心上,我会憋死的。”

“那个人就是生产队长!这个生产队像是承袭了这样的习惯,生产队长总会趁人家的男人外出罱泥时,钻进这户人家的女人的被窝!”另一个农妇说道。

那一个农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嘴!我也惊得差一点喊出声来。哦!天哪!居然会有这样的生产队长!而且还是承袭了的习惯。队长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一下子跌落下来,我本能的觉得,队长的这种做法太缺德了。作为队长来说,社员的活是他分派的,他自然很清楚这家农户的男主人什么时候不在家!如果,他看上了这户农家的女人的话,他自可以让这家男人明天一早给他腾出热被窝。让这家的男人去罱泥。一时半会能回得来吗?足够他从容地钻进这家女人的被窝去尽情的发泄了。睡梦中的女人谁会舍弃这一刻的享受,这大概也是这个成为一种习惯,而且,作为习惯,它又能承袭的根本原因吧!

第46  记梦  金色年华(八)下

我后来一直奇怪,为什么这个生产队的男人对此事都默不作声?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的端倪?难道所有的女人都乐于承受这一切?都希望能享受这片刻的温柔?为了享受这片刻的温柔,不惜背叛自己的男人?这种无意中的契合,算不算是背叛呢?那两个女人当着我的面都会这样无所顾忌地谈论此事了!这么多的男人难道会充耳不闻?或者是,虽充耳了,都谁也不愿去捅破这一层纸?这难道也算是一种平衡吗?维持这一份的平衡,又为了什么呢?是什么值得他们以丧失自己的尊严为代价?

我后来也一直奇怪,这另一个农妇又是谁?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辞理来!她还是有相当的文化层次的!有人后来告诉我,她后来是城里一家剧团的演员,因为什么事情,被精简下放来到这里,谁也不清楚。她自己从来也不会主动说。有谣传说,她是因为男女情事太乱,而被下放的。不过,我感觉,她对男女之间的关系,确实有十分独特的见解。至少,在当时,对性事还混沌初开时的我听来是如此。我无法辨别她说得对还是错,她说得有理还是强词夺理。不过确实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印象,我有时甚至觉得她讲的这些话还蛮在理的。

……

(未完待续)

PS:选自胡杨木著作纪实文学《百年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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