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儀:嫁給徐志摩是一場災難,她只是他眼裡的一塊裹腳布

徐志摩一生都在感情的漩渦中掙扎,在愛情中疲於奔命。

他是為愛而活著的,愛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他懷抱著自己的愛,直到生命的終了。

他終於告別了故鄉,遠離了家裡的妻子,那個他不想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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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結婚了,但提到妻子,徐志摩竟然沒有什麼印象。

1918年8月,上海開往美國的“南京號”輪船的甲板上,站著許多看海景的乘客,這些乘客多半是年輕的夫妻,他們相互依偎著,喁喁切切地私語著,規劃著他們抵美之後的種種生活。

船頭上一個高挑的年輕人,正定定地望著煙波浩渺的海面,清秀的臉上卻滿是悲慼之色。

他就是21歲的徐志摩。

他一邊聽著身邊青年情侶的談話,一邊忍不住苦澀的笑了起來。

因為他想到了他的妻子,他那結婚已經三年的妻子。

她叫張幼儀,年輕漂亮,家世也好。

然而想起她,他似乎覺得一乎尋常的陌生;說到對他的印象,他幾乎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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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來,徐志摩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邊,先是在上海浸信會學院,後又轉到天津北洋法科預科,最後又進了北京大學。

每年放寒暑假時,他也曾回去,然而每次見到她,總感到無話可說。

他和她之間如果真有什麼事值得提及的話,那就是結婚。

這件事,現在想起來他還忍不住要發笑。

新郎不進新房,執意要睡在媽媽的房間。

洞房花燭之夜,當一批批親朋好友紛紛湧向洞房,準備大鬧一番時,卻不見了新郎官。

大家不禁大吃一驚。

父親徐申如知道了,連忙趕過來。他一邊吩咐家人趕快去找,一邊跌足嘆氣。

一陣折騰後,眾人終於在徐家老屋裡找到了徐志摩。

此時刻的他,已關了燈、拴上門,倒在母親床上弄憨地睡覺呢。

來人將徐志摩喚醒,讓他進新房。

徐志摩揉搓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說:“我不進去了,怪不習慣的。你去跟他們說,就讓我和媽媽睡算了。”

來人見勸不動他,只得回去把他這些孩子的話向眾人學說了一遍,眾人聽了轟然大笑。

都說他太小,不值得計較。

然而徐志摩的父親卻十分清楚,徐志摩之所以這樣做,並非是小孩子使性任氣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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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申如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送走了親朋好友,徐申如獨自坐在太師椅上,把兒子這樁婚事,通前徹後的回想了一遍。

耐不住家人的輪番勸說,徐志摩終於答應這門親事。

提起訂親這事,徐志摩高中尚未畢業。

一天,父親徐申如把與張家聯姻的事與兒子說了。

徐志摩當即反對,說自己的終身大事,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徐申如耐心地對兒子講了許多:

這女孩子叫張幼儀,家是寶山鎮一個大族。兩個哥哥都是大人物,張家琢是金融界鉅子,張君勵是政界的顯赫人物,在國民政府裡任要職。

再說張佑儀本人。長得也漂亮,還知書達理。這樣的媳婦恐怕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有哪樣不如你的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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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卻不以為然,撇了一下嘴,說:“夫妻是要看靠愛情來結合的。有了愛情,才有真正的幸福可言。不錯,張家是有錢有勢,可那代替不了愛情。”

徐申如氣得滿臉通紅。他真不明白,這孩子怎麼讀了幾年書,思想竟這樣糟糕。說什麼“愛情”?全是胡說八道。結婚不就是平平常常過一輩子的事嗎。

在這樣的年代,能找到張家這樣一門有勢有錢的親戚做靠山,何愁以後不出人頭地、大富大貴呢?

可任父親說天說地。徐志摩就是不同意這個親事。

其實,他也沒見過張幼儀。只是他喜歡: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父親徐申如沒辦法了,只好讓徐志摩的祖母徐老婦人出面勸說。

於是,老祖母說的口乾舌燥,而徐志摩的母親在一旁默默抹淚。

徐志摩終於同意了。

他感到自己在進行一場愛情的賭博,一場冒險的遊戲。

最後的贏家會不會是自己,他沒有一點把握。

就這樣,徐志摩躊躇著,走向了婚禮。

徐張兩家的聯姻,婚禮當然隆重而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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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參加婚禮的人,全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婚禮是新式的,借鑑了國外婚禮的一些儀式。

對此,不少人議論說:新娘子不穿紅襖,卻披白紗,這是不祥之兆。想不到多年以後這句話竟成了讖言。

當然,這是後話。

張幼儀不遠萬里來到丈夫身邊,她總以為愛情會重新開始。

婚後,徐志摩與張幼儀的日子過得很平靜,兩人也不吵架,也不嬉笑打鬧,彼此客客氣氣相敬如賓,愛情所應有的熱烈纏綿,他們全都沒有。

徐志摩早在婚前就已經考取了上海,請信會學院,婚後不久他便收拾行李準備赴滬了。

臨行前,徐志摩勸張幼儀在家裡抽空多讀些書,甚至可以練練字畫。

張幼儀一邊點著頭,又有些擔心家裡那麼多工廠、商店,徐父一個人恐怕照顧不過來。託外人管,又總不能放心。徐志摩聽出來了,妻子這是委婉的勸自己,希望他留下來。

但徐志摩還是走了。

他先在克拉克大學學習歷史,1920年9月,以畢業論文《論中國婦女地位》獲哥倫比亞大學碩士學位。

10月,他又離美赴英,進了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跟隨拉斯基讀博士學位。

1921年3月,張幼儀應丈夫徐志摩之邀,風塵僕僕,來到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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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的本意,是想讓張幼儀開開眼界,增長才幹。

徐志摩在離劍橋六英里的一個小村莊沙士頓租了一間小屋。

那時,他上著課,每天大清早便騎著自行車趕往學校,晚上回來,不是攻讀,就是拜師訪友。

張幼儀只好獨自一人待在家裡,做完家務,看看書,日子還能打發過去。

但時間長了,她就厭倦了。她感到一種未曾經歷的無聊。

沙士頓的風光是秀麗迷人的,然而她在這裡沒有認識的朋友,寂寞時時在侵撓著她。

一封女孩的來信,打亂了張幼儀那平靜無愛的夫妻生活。

一天,郵差把一封信交到張幼儀手裡。

信是寫給徐志摩的,字跡娟秀,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女孩兒寫來的。

也許是寫信人太粗心,那信封的並不嚴實,經過郵差的時候已經開了口。

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推動著張佑義,讓她去讀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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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信的人叫林徽因,徐志摩常去拜訪的那個姓林的人的女兒,面容清麗,性格婉順,她見過。

讀完信,張幼儀呆立在那兒,她知道他們在愛著愛,而且愛的很深,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那麼,他又為什麼把自己叫到英國來呢?

張幼儀還記得接到信的那一刻,她心裡驀然一驚,隨即一縷淡淡的喜悅升上來……她禁不住哭了,結婚那麼久,他對自己總是冷冷的,總是千方百計想著辦法躲避;而現在他居然主動寫信,接自己到國外。這不正說明他已經打算同自己重新開始嘛。

然而,張幼儀錯了:她高興得太早。

來到這裡,徐志摩仍然不冷不熱,完全沒有重新開始的跡象。半年來,他經常早出晚歸;回家來也沒有什麼話。

徐志摩常常往理髮店跑,而郵局就在那裡,每隔幾天他就跑到那兒剪剪髮,而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可張幼儀居然一點沒有驚覺,她是深愛著他的,雖然他一點也不愛她。

在別人眼中他們是很幸福很美滿的一對兒。然而,其中的苦痛又有誰知道呢?

以前,張幼儀雖然感到不幸福,但徐志摩畢竟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也老拿這個來寬慰自己。

可現在,這唯一可以炫耀的一點也將不存在了;她將失去他,徹底的失去他了。

張幼儀突然憤怒起來。她要反抗,要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問她為什麼要奪別人的丈夫?世上的男人那麼多,為什麼她就偏偏看中了他,這不是明擺著和她作對嗎?

然而,張幼儀也明白:他不愛自己,把他留在身邊又有什麼用呢?

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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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張幼儀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心裡冒出這個念頭。

為了心中所愛的林徽因,徐志摩讓妻子打掉胎兒。

1921年8月,張幼儀又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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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讓要她墮胎。

張幼儀一口回絕了,她認為自己應該生下這個孩子。此時,張幼儀已經一個人到了德國。

徐志摩終於下定了決心向張幼儀提出離婚。

徐志摩在信中說:離婚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黑夜轉為白日,地獄轉為天堂”。是“彼此重建生命之曙光”。

張幼儀再也受不了與徐志摩之間若即若離、名存實亡的婚姻生活,便答應了徐志摩的要求。

1922年3月,徐志摩與張幼儀在柏林離婚。

張幼儀:嫁給徐志摩是一場災難,她只是他眼裡的一塊裹腳布


徐志摩離婚的消息傳到他的老家海寧,有人側目,有人嘆氣,反應最強烈的是他父親徐申如。

徐申如又羞又惱,在他看來,離婚是有辱門楣的奇恥大辱。

與張家離婚,等於是自己截斷了一條通天大道。

離婚後的徐志摩卻鬆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身上的一塊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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