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餘歡水》有感

一箇中年男人的自我救贖—又或者是洗白(內有大量劇透,謹慎觀看)

分明線和暗線,男性視角和女性視角進行分析。

開局一場車禍,鏡頭一切十年後。

婚姻不幸,工作不穩,精神和心理在崩潰邊緣瘋狂試探。

事件發生圍繞著一個錢字。(提出關鍵字的目的是為了提出解析線索。福柯說過語言的空間性和有限性,當語言——指頭腦中的語言——到達的地方成為一種文字便意味著有著文字未初觸及的語言)

首先是和朋友呂夫蒙的十三萬欠款。在對餘的同情之下,很容易引發人們對老賴的口誅筆伐和對老實人“人善被人欺”的現實感慨。但後來事實證明,是餘的謊言使陳大壯失去了應有的補償款,而其母親也因此生氣而亡。

其次是贊助商給的一百萬。因為餘在被誤診之後,所以一貫膽小的他變得坦然,做了以前不敢做的事情。買賣器官、見義勇為、夜探廠房等。而見義勇為則是機緣巧合,這也為後來船上事件進行了鋪墊。見義勇為之後,警方獎勵,媒體宣傳,贊助商集團獎勵。一個見義勇為的抗癌鬥士形象在荒誕中確立。而後,誤診又為荒誕增添了喜劇色彩。而媒體宣傳的需要,贊助商集團的贊助,需要繼續掩飾著荒誕。

最後是與上司的金錢鬥爭——u盤事件。偶然之下,他誤入ktv,遇到自己公司的上司。兩男一女(梁安妮,趙覺民,魏廣軍)關係複雜。發現了他們在進行偽劣產品的銷售,他沒有揭發檢舉,而是以兒子的未來考慮,進行一千萬敲詐勒索(本質就是敲詐勒索)後來又要全部。這也為後來的船上事件進行了鋪墊。

總得來說,餘歡水的中年危機與金錢焦慮緊密相關,在日常生活和幻想暴富之間進行自我意識的消解。在男性視角看來,中年的餘歡水是一個值得同情的悲劇人物,在婚姻危機和精神危機之中進行意識的堅強掙扎。在對人物的歡笑之間,引發當代人對自我現實困境的思考,在面臨婚姻壓力前如何面對,在事業發展瓶頸期如何回覆額,在朋友之間的關係處理等,我們看到了作為中年男人代表餘歡水的苦與難。

但是餘歡水的謊言,欺騙領導請假,欺騙自己的良心去詐騙勒索,欺騙老婆買車,欺騙人們的祝福和掌聲,欺騙贊助商的一百萬,欺騙李姐的三萬塊等等,以船上事件的完美解決,完成了自我的精神救贖。俗稱洗白。故事結局,他向欒冰然示好,又最後和甘虹重歸於好。(可惡的中年老男人形象呼之欲出了)

綜上所述,餘歡水的人物塑造是成功的。但對於消解餘歡水式中年男人現實困境沒有任何幫助。

暗線就是女性視角。文章主要塑造了三個女性形象。

甘虹。男主角老婆,對自己老公不滿意,曾和前男友私會,結婚後又常常約見前男友,離婚後馬上和其結婚。一個婚內精神出軌和身體出軌的醜惡女人形象就這麼建立了。選擇和不愛的人結婚,第一壞。出軌,第二壞。不相信餘歡水沒有誤診,第三壞。看到一百萬去找餘歡水,第四壞。結局最後和餘歡水在一起,第五壞。

編劇處心積慮的表現一個已婚女性的所有惡行。其作為母親的母愛,在班主任請家長那一次也被剝奪。唯一一次是強迫老公去買牛奶,展現一下美好的母愛很難嗎?

梁安妮。弘強電纜嘉林分公司銷售部主任?和經理趙覺民私通,和魏總親親密密。一個貪財,力圖奮進的女性形象就出現了。沒有獨立人格,她活在兩個男性的陰影之下。而為了拿回u盤,又對餘歡水實施美人計,性誘惑成了她的職場優勢。這對職場女性裡面的惡意和揣測,可謂情真意切。《杜拉拉昇職記》《歡樂頌》《都挺好》裡的職場女性彷彿在這裡變成了虛無。

欒冰然。一個留學澳洲輟學的職場小白,曾幻想找到一個企業老闆(有錢人)開始婚姻生活。在臨終關懷組織裡與餘歡水相遇。看起來就像梁安妮初入職場的稚嫩。

三個女性形象,一個初入職場,一個久經職場,一個婚姻多年,大致包括了當代那個青年的一大部分。在劇作中形成一個循環,或者說是一個閉環,無論你是結婚與否,無論你職場長短,只要你是女性,你就有了原罪且不可救贖。

社會的倡議一直是我們需要對女性給予更多尊重與關注,但我們總又不經意間忽視著女性。當然,三八婦女節還是要過的,商家需要女性拿著老公的錢去消費呢。

綜上所述,《我是餘歡水》開闢了國產網劇精品短劇先河,但可惜的它在女性議題的空白和漠視又常常讓人恍然自己不在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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