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待会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厉南朔第二天傍晚赶回来,看到白小时还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提着的心才放下了。

白小时正在拿着手机刷微博,没看他。

她发现厉南朔这个看起来很闷骚的男人,竟然有微博,这是她一早上干的最有价值的一件事,关注了他。

他的头像,是他戴着军帽的侧脸,微微低着头,远方是夕阳,刺眼的光照得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

但光是一个黑乎乎的侧脸剪影,鼻梁挺拔的高度和干练的线条,就已经超帅了。

他这个微博倒是有好几年了,但是,只在半年多前,发布过一条军区军演的视频,他关注的人也少到只有个位数。

厉南朔进来时,她正在看这条视频。

然而五分钟的视频,从头到尾都没出现他的脸,哪怕一个背影都没有。

厉南朔经过她的床尾,到卫生间去洗手,出来的时候,淡淡瞟了她一眼,“一天就刷微博了?”

白小时撅着嘴,丢了手上的手机,“没劲。”

“怎么没劲?”

“这上面要是有你,我能看一百遍。”

厉南朔已经适应了白小时这古灵精怪的脾气,没在意,只是勾了下嘴角,走到床头边,拿起她的病历簿看了两眼。

“许军医说我恢复得不错。”

“所以?”

“所以我还有三天半就能拆石膏了。”白小时得意地回。

正好,二十九号拆石膏,三十号去湖城面试。

“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吗?”厉南朔知道她在床上躺了两天,肯定无聊了,顺口问她。

“去哪里?”白小时双眼一亮。

“军区食堂。”

白小时还以为,他要带她回城里医院去呢,哪知道就是去军区食堂。

但俗话说得好,聊胜于无,和这匹狼共处一室,还不如出去走走。

厉南朔俯身扛起她的时候,她顺势在他后背鼓囊囊的肌肉上摸了一把,看倒是看过两回了,还没摸过呢。

厉南朔后背随即僵了下,扭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要是现在不想吃晚饭,我没意见。”

“饿死了,哪有力气干别的事啊!”白小时顺手勾住他的脖子,懒懒回道。

心里却是胆战心惊,就这么摸一下,他就能想到那件事上去?

他昨晚去会的小情人,还没能满足他?他这体力和精力得多旺盛啊!

“我倒是不饿,不需要你花力气。”

“行啦!我肚子都饿疼了!”白小时紧紧搂住他脖子,怕他真的下一秒又把她放回到床上去。

鼻尖蹭着他的后领口时,却忽然闻见一股幽幽的女用淡香水味儿。

厉南朔身上的气味,她是知道的,他不擦香水。

而且这甜香味儿的香水,她曾经也用过,她甚至能说得出是什么牌子哪一个香型。

记性太好,也是件令人烦恼的事呢。

“白小时!待会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厉南朔知道她胃不好,两年前有过胃溃疡,虽然好了,但还是偶尔会犯胃疼,听到她说肚子饿疼了,自然不舍得。

立刻扛着她往外走。

军区食堂离医院不远,大约一里路的样子。

白小时又轻,扛在肩上丝毫不费劲,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最柔软的地方触着他。

他走了一阵,倒有些后悔了,刚才应该直接叫宋煜把晚饭送上去。

白小时倒是无暇顾及他身体微妙的变化,一路上的人全叫她大嫂,叫得她老脸发烫,忍不住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间。

虽然以她被扛着的角度,那些人肯定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见她脸红了。

她埋进去的瞬间,厉南朔空着的那只手,把罩在她身上的军装外套,调整了一下,严严实实遮住她,和她的脸。

宋煜在后边跟着,有些无语。

他家长官也太护犊了,说是带着白小时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吃晚饭,可这么盖着,就怕别人看一眼能少块肉似的,还不如就留在医院里呢。

张政委正好吃完了晚饭,从食堂里出来,迎面撞上了厉南朔。

“哟,带姑娘出来遛弯呢?身上的伤好点了没呢?”

白小时听在耳朵里,就像是厉南朔在溜小狗的意思。

她心里有点恼火,张嘴就朝厉南朔的脖子咬了下去。

厉南朔吃痛,皱紧了眉头,回答张政委说,“好多了,再过三天就能拆石膏。”

“那三天过后,给你批个假?回去好好休息半个月?”

边上恰好经过一群老兵,朝两人行了个军礼,“长官好,政委好,嫂子好!”

白小时下嘴更加用力。

张政委看出厉南朔脸色有点不对,以为玩笑开过了火,又哈哈笑了起来,“行了,你们赶紧去吃晚饭吧,今晚二楼伙食不错,有猪脚汤,吃哪补哪。”

这一群人和张政委走过去了,厉南朔才扭头,沉声警告,“白小时!你属狗的?”

“不吃了!我要回病房。”白小时松了牙齿,气急败坏回道。

厉南朔大步往前走,脸黑了一会儿,临到食堂时,扭头朝宋煜吩咐了声,“打些清淡的菜,还有猪脚汤,送到我宿舍。”

食堂离他宿舍更近,半里路。

他扛着白小时大步往楼上走,白小时在他肩上颠得肠子都要断了。

她听到他按密码开门的声音,几秒之后,就被放到了床上。

她掀开罩在头上的军装,眼里带着一丝讥讽,瞟向站在床头边的厉南朔。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了下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竟然擦到了一丝淡淡的血痕。

果然被她咬破了。

偏偏,咬破了也舍不得骂她一句。

他黑着脸,盯着她看了两眼,闷声不吭开始脱衣服。

……

完蛋了。

白小时有些胆颤,看着他迅速脱掉上衣,甩到了床上。

然后看着他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挂到了墙上。

他和别人嘿嘿嘿,都是自己先脱衣服的?

“白小时!待会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白小时瞪圆了眼睛,抿着嘴,看着他继续脱鞋。

到他宿舍里是逃不掉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我去洗一下,你在床上不许动,不然后果自己承担。”他甩了鞋,朝白小时郑重警告。

她腿上还打着石膏,又是在军区,这周围没有出租车,她能去哪里?

再说了,她可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希望他洗完澡之后能忽然对她失去兴趣。白小时脑子里默默想着,朝他点了点头。

厉南朔这宿舍是一个单人宿舍,一个小套间,带厕所和一个小客厅,客厅和卧室之间就拦着一个书架。

跟城北别墅肯定是没法比,但胜在收拾得十分干净齐整。

她坐着的这张床,应该是特制的,不宽,看着一米五的样子,长度却比正常的床长了点,因为厉南朔个子高。

她打量完他的宿舍,听着隔壁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尝试着自己往床尾的方向移了下。

挪了半天,就挪了几厘米,打着石膏的那条腿弯都不能弯,拖了她的后腿。

“哎……”她忍不住苦恼地叹了口气,放弃了逃走的念头。

几分钟过后,厉南朔直接围着浴巾就出来了,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手里拿着个药膏,对着门口的镜子,往后颈抹了几下。

白小时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愧疚。

可一瞬间,又变成了恼火。

他刚才在路上拿衣服蒙着她脸,不就是怕她被人看见吗?

是他自己要带她出来吃饭的,又不是她要求的,这么怕她被人发现,那就送她回阳城啊!

只怕他心里想着的,是让这些人喊另外一个人嫂子吧,所以不让大家看到她脸。

厉南朔察觉到她愤愤的目光,随意扯了个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她走了过来。

“看视频能看一百遍,对着真人就没兴趣了?”

“是啊,我有微博病,在网上对着任何一个男神都能叫老公,都想舔屏。”白小时想也不想,讥讽地回。

厉南朔眼神一下就变了,伸过手,抓住了她下巴,沉声道,“我可以当作,你没说过刚才那些话。”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得回吗?”白小时无所谓地回。

厉南朔望着她的眼神,更是深沉。

忽然,一手揪住她肩膀,把她拖到自己跟前,咬了下去。

白小时半条腿别在了自己身下,痛得张嘴想要惊呼。

这个禽兽!除了强吻还会干什么?

她挣扎得越发厉害,厉南朔却顺着她张开的唇进去,霸道地索取,他好像很生气,气息比平时更加强烈灼热,吸得她的舌头一阵发麻。

这种霸道的接吻,会让两个人都痛,他却不肯松开,她痛到额头直冒热汗,两人纠缠的部位,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也不肯罢休。

像是在惩罚她刚才说错了话,要她尝到他最深刻的味道。

她难受到了极点,在他的怀里不断地扭动挣扎。

忽然间,他松开了她的肩膀,将她凌空抱起。

下一秒,她就坐到了她腿上。

她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的吻,他的唇,又贴了上来,恶狠狠地威胁,“白小时!待会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她不是侧坐在他身上的,而是和他面对面的,最贴近的距离。

她身上的病号服很薄,他没穿衣服,就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她直接能接触到他最滚烫的温度。

她这才知道,跟他顶嘴的后果有多严重。

她心跳得飞快,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可该死的左腿发不上力,再加上,他一只大掌紧紧圈住她后腰,她被囚禁在他怀里,根本无法逃脱。

这样的距离,让她心急到眼眶一阵发热。

这个混蛋!只会趁人之危吗?

他抬眸,看到她眼底的潮湿,心里忽然一阵心烦意乱,哑声道,“不许哭!”

语气虽然强硬,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得轻柔了一些。

他松开她的唇,湿热的唇,顺着她精致的下巴,亲到脸颊,又去吻她的额头,用唇拨开她额上的乱发,顺着,又到了她的左耳处。

白小时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样细致的吻,吻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战栗,在他怀里,忍不住轻轻颤抖。

“白小时!待会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我的女人,只能被我干哭,不能因为其它事情掉眼泪!”他在她耳畔,轻声,却又霸道地宣布她的主权。

白小时浑身一抖,被他更深地拥进怀里。

他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之中。

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病号服最上面两个纽扣。

他低眸,就能看到她的,更是抑制不住内心最深处的兽。

他想,他也许能尽量不伤到她的腿,但是白小时,今天他要定了!

在这里,不算委屈了她,在他的地盘,能让她尽量最舒服的地方,都不算委屈了她。

他轻轻噬咬着她的脖颈,在她纤细的天鹅颈上,留下一小块一小块的粉红痕迹。

白小时推不开他,却又被他弄得忍不住轻喘,意识也不由自主跟着他的唇游走。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厉南朔松了下自己的唇,头也不抬,沉声回道,“滚!”

“长官,有一件重要的事。”宋煜提着饭盒,在门口犹豫地回道。

他当然不敢打搅厉南朔的雅兴,但刚刚打完饭的路上,张政委在办公楼上叫了他一声,有急事要找厉南朔。

“待会儿再说!”

今天哪怕天塌下来,他也得先睡服了这只小野猫再说!

顾易凡的事,他还憋在心里气没消,她却又在挑衅他的耐性他的底线!

落到了他手上,心里还敢想着其它男人,他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宋煜在门口,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又敲门,“长官,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白小时听到宋煜的敲门声的同时,已经回了魂。

她立刻用没受伤的手,撑住了厉南朔赤裸着的胸膛,抵开他,轻声道,“你还是先去看看什么事吧?”

谢天谢地!宋煜救了她!

厉南朔只差最后一步,狂躁到无以复加。

他松开白小时,看着她衣衫不整,被他吻得脸颊粉红的样子,恨不得这一刻就吃了她。

然而宋煜又在敲门。

他闭了闭眼,抓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下床,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房门。

“你最好能有足够重要的理由!”

宋煜脸色有点沉重,低声朝厉南朔道,“十五分钟前,阁下突发脑溢血,长官得立刻出发去京都,政委已经叫人备好了飞机。”

厉南朔愣了下,扭头望向床上的白小时。

她紧紧裹着被子,好奇地看着他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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