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雨後初霽,滿目蔥蘢,空氣清新,目光所及之處彷彿一幅壯美的風景畫。

1米多高酸棗樹、芨芨草等在山坳間隨風搖曳,刺蓬、貓頭刺等密密匝匝地裝扮在塬樑上。

昔日,這裡是一片荒漠。

8月19日,吳忠市紅寺堡城區以東20公里外的騾馬淌林帶封育區內,16匹野馬緩緩走過山樑溝壑。

他們,在尋找鮮嫩的沙蒿、芨芨草和莎草。

13年前,滾泉野馬的活動軌跡距離京藏高速滾泉立交橋附近的甜水泉眼10公里半徑以內。


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而今,因為立弘慈善大道的建成通車,它們再次向東遷徙10公里左右,活動於騾馬淌、安家溝和大白驛子溝周圍。

起初,覓食中的它們對於無人機的到來顯得好奇。其中有一匹黃色小馬駒緊緊跟隨在一匹母馬身邊,憨態可掬,不停地纏著母馬吮吸奶水。

隨著操縱手柄的不斷拉近,棕褐色頭馬一陣嘶鳴聲後快速調轉頭向封育區腹地跑去。隨後,母馬和馬駒也競相奔馳而去。

陽光浸潤著紅寺堡區禁牧區的草原,綿綿細雨將草原染成“綠地毯”。

隨著無人機飛遠,記者徒步於縱橫溝壑山樑中,馬匹終於出現在視野裡,頓時覺得一路上花費的艱辛“超乎所值”。

這群野馬體格高於家馬,有的通身棕褐色,有的通體白色長有黑色鬃·毛,有的鼻樑馬蹄雪白,有的通體土黃色鬃毛長而直立,有的沿背脊有黑灰色條紋分佈,只有一匹通體呈黑色。

見有陌生“生物”闖入領地,一匹身軀明顯大於其他馬匹的棕褐色駿馬徑直向記者跑來,或狂鳴,或甩尾,或騰空——

顯然,這是馬群“首領”。

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當記者拿出相機準備拍攝馬群時,或許是怕“不速之客”帶來危險,馬群“首領”又向記者飛奔而來。伴隨著一陣嘶鳴,其餘馬匹飛快向溝壑深處跑去,絕塵而去。

看著馬群遠離“危險”,馬群“首領”這才悻悻而去。

隨後,記者在滾泉立交橋以東20公里處,又看到了兩群“野馬”。這兩群馬分別由一匹白色公馬和黑色公馬帶領,它們飛奔於廣袤草場間,身姿矯健,極具野性之美。

當地群眾告訴記者,這三群馬原本是“一家人”:起初,一匹公馬打贏對手,統領馬群,獨自擁有全部母馬。隨後,生下一群兒女,待幼馬成熟後公馬就將它們“逐出家門”,衍化出新的野馬群。

在騾馬淌、滾泉灣腹地,極目遠眺,天際之交展現出一道秀美的綠色曲線,起伏蜿蜒。

極目遠眺,密林間不時躥出黃鼠、黃羊、野兔、山雞等多種野物,頗有非洲大草原的“代入感”。

林管員丁學峰告訴記者,隨著生態環境的日益改善,紅寺堡逐漸變為“動物天堂”:除了“桀驁不馴”的野馬群外,多年未見的黃羊、鵝喉羚、草原雕、獵隼、野豬、野狼等野生動物先後來此“定居”,截止目前共發現陸地野生動物217種。

紅寺堡區開發建設21年來,歷屆黨委政府咬定建設“浩瀚碧島”“荒漠翡翠”目標不放鬆,一任接著一任幹,一張藍圖繪到底。打造出以城南萬畝林場為主體的“三縱三橫”圍城寬幅林帶大屏障和以支斗渠、農網田埂為主體的網格防護林體系,目前全區綠化率高達45%,森林覆蓋率達11.4%。

“20年前,如果沒有公路邊上的那根電線杆,連根拴驢的木樁都找不見,吃完飯碗底盡是沙子。”移民張自學形象道出紅寺堡開發初期惡劣的生態環境。

昔日荒沙灘,今朝翡翠園。紅寺堡人憑著愚公移山的執著精神,使生態環境得到根本性改善,為滾泉野馬等野物贏得了生存家園。

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野性十足的駿馬從何而來?它們如何馳騁在綠色山樑間?

73歲的滾泉草原邊界管護員朱紹忠告訴記者,“野馬”之謎有三種說法。

一:上個世紀70年代,駐紮在牛首山附近的軍馬大批被淘汰,許多馬匹被送到附近的村鎮充當蓄力。在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後,農戶將這批軍馬放生。當初被“流放”的軍馬大約有3到4匹,經過40餘年的繁殖,便成了如今規模。

二:上個世紀70年代初,同心縣新莊集、紅城水等地村民,每當秋收過後都將馬、驢、騾等牲畜引上羅山,任其自由覓食。次年春天,村民才上山尋回牲畜。由於馬兒善奔,羅山廣袤,總有幾匹遍尋不得。後在羅山實施封山禁牧政策,大批馴養牛、羊被驅趕下山,留下這幾匹遺失馬匹在滾泉灘繁衍生息,自由覓食,年復一年,野性萌生,形成如今的野馬群。

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三:每年秋冬時節,同心縣韋州鎮任莊村村民都會將“賦閒”在家的馬、騾“流放”至羅山腳下,此後長達4個月間無人看管。因山上狼群追襲,這些馬、騾子被驅趕至魯家窯一帶,那裡與任莊村被大羅山分割,主人找尋不得,自身歸家不成。“風餐露宿”,櫛風淋雨,這些家養馬、騾在自然的“磨礪”下逐漸退化為無主“野馬”。

如今,這些“野馬”在廣袤的滾泉草地上肆意飛奔,不時駐足仰天長嘯,成為紅寺堡生態改善的最生動註腳。


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食露珠草,飲礦泉水。然而,這些“野馬”真如我們想象般那樣愜意麼?

談及“野馬”群的生存現狀時,滾泉林場八旬老農祁萬豐顯得焦慮重重。

祁萬豐告訴記者,制約“野馬”家族繁衍壯大,除了“捕獵者”這一外部因素外,還與野馬種群間的“自相殘殺”休慼相關。

據紅寺堡區自然資源局負責人介紹:目前,這三群“野馬”主要在騾馬淌、魯家窯等封育區內活動,冬天草木凋零,食源銳減。在面對艱苦自然環境的同時,這些“野馬”又缺乏人工輔助性保護,數量始終在30匹左右徘徊。

雖由家馬退化而來,但經過幾十年野外生存“磨礪”,這些“野馬”外貌已與家馬產生些許差別:鬃毛逆生,長而直立;體型較大,通體呈棕褐色和土黃色,四肢分佈著二至五條黑色橫紋。

記者向當地群眾瞭解得知,由於近親繁殖,這些“野馬”“抗體”逐漸退化。每到冬季,總有數匹老馬和馬駒在“飢寒交迫”之下病餓而死。為破解這一問題,有關人士建議成立“野馬”養殖中心,配套建立馬舍、圍欄、飼料房、草庫等設施,人工飼養野生小馬駒。冬天投放苜蓿及胡蘿蔔,為“野馬”加料。

採訪中,紅寺堡護林員建議引入酸棗梁林帶封育區中的護林馬隊公馬,與“野馬”交配改善下代“基因”, 解決近親繁殖帶來的一系列難題。

紅寺堡區自然資源局負責人告訴記者,近幾年“野馬”頻繁出沒於立弘慈善大道公路兩側覓食,“野馬”群保護理應受到自治區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研究制定相應保護措施,把野生動物的“根”留住。

炎炎烈日,風霜雪雨,野馬蹄聲留存紅寺堡,曠野間宛如天籟一般。



紅寺堡除了野馬群,還有草原雕、鵝喉羚、黃羊、獵隼、野豬、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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