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歲的女孩正在家裡津津有味的看著最愛的動畫片。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滿臉笑容的問:“崽崽,你想不想要一個弟弟呀?”那個女孩正在沉浸在大頭兒子小頭爸爸的動畫片中,隨口說了句:“我想要個大頭兒子一樣的弟弟。”一年之後,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我的弟弟來到了這個世界。
對於弟弟的到來,年幼的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是一些不懷好意的親戚們一直開一些無聊的玩笑逗我,他們說有了弟弟以後爸爸、媽媽就不愛我了。五歲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世界的惡意。但是孩子終究還是孩子,睡一覺什麼都忘了。
小時候的我對於二胎並沒有什麼感覺。但跟我一般大的朋友她相信了那些大人的話,當她四年級的時候爸爸媽媽問她想不想要一個弟弟妹妹,她感覺到這個還未到來弟弟的威脅,她一直哭鬧不肯讓她爸爸媽媽要二胎。其實她媽媽問她的時候她媽媽已經懷孕了。最終她也有了一個弟弟,但是她一直跟她爸爸媽媽和弟弟的關係不好。
大二的一節課上老師給我們放了一個紀錄片《幼兒園》,裡面有一個小男孩他是每天幼兒園裡最晚走的小朋友,他坐在教室的門檻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等媽媽。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的淚忍不住留下,但不是想起我自己而是想起了我弟弟。小時候學校離家不遠,我一般自己一個人走著去上學。到了三年級的時候,我學會了自行車。學自行車的時候我的爸爸媽媽並沒有幫過我,他們只是給我買了一輛自行車。小時候比較潑辣就一直摔著摔著就會騎自行車了。我學會自行車的時候那輛自行車已經摔的不成樣了,車筐鈴鐺剎車把都摔掉了。
正是這輛摔的不成樣的自行車卻成了我接送我弟弟的交通工具。我爸媽在我小時候一直陪著我,而到了我二三年級的時候就變的很忙。所以在我三年級我學會自行車之後接送弟弟就變成了我每天的任務。那是候馬路上車還不多,父母也太年輕了。四年級的時候,我每天吃過早飯先騎自行車把弟弟送到幼兒園,然後在騎車去上學。而每天中午下課之後,我就飛一樣的騎自行車去幼兒園接弟弟,他一般在教室裡一個人看動畫片,或是吃著老師給的零食坐在門口等著我。這就是我在看那個紀錄片的時候想到的畫面,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坐在門口等待的時候都會想些什麼呢。現在有時候看著三四年紀的小孩的時候,特別驚訝他們怎麼這麼小啊,我小時候覺得我四年級的時候已經是個大人了呀。
其實當姐姐也是會有後遺症,跟別人交往的時候你會不自覺的把自己代入一個姐姐的角色,你會委屈自己會為別人著想,會不自覺的照顧別人。我身邊的朋友大多數都是獨生子女,她們說跟我做朋友很舒服因為我會讓著她們而別人不會。其實我反而想做一個自私的人,誰也不為只為自己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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