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令人回味的風景,必然與一個擦不掉的背景有關。一片生我養我的土地,必定在我流浪的夜晚,派一襲幽夢接我還鄉。(題記)
離別的時間越長,思念的煎熬就愈濃。改變的是容顏,而永遠也改變不了的是鄉音。大有“少小離家老大回”的無限感慨。
時隔多年,我依然請楚的記得,當我步行數里,來到每天只有一輛班車通過的小站,等了足足兩個小時的時候,那輛因道路不平,行起來搖擺不定的客車才緩緩進站。車箱裡,男女老幼擠的我無法下腳。司機把車上的音響打開,揚聲器裡一個女高音正在唱著當時非常流行的歌“我的故鄉並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澀的井水,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輩又一輩,男人們為你累彎了腰,女人也為你鎖愁眉。”聽著聽著,一股眼淚溢滿了眼眶。這更加堅定了我離家不歸的決心。蒙朧之中,我彷彿看到了山外美麗的世界,似乎我已經過上了和城市人一樣的市民生活。
正是那片歸根的落葉和那群南飛的大雁,鉤起了我無限鄉愁。
那一夜,我失眠了,比我離家出走前夜的失眠有過之而無不及,思來想去,沒有比回家的愁緒更濃了。
我義無友顧地踏上了歸家的路,然而,酒陳香更濃,近鄉情更怯。不知道母親還認識我這個漂泊的遊子麼?母親是否還站在那棵古槐樹下向山外張望?我無法想象母子相見時將是怎樣的一幕。
當客車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疾駛,車窗外一幢幢洋樓一閃而過。我努力地在記憶的深處找尋著別時的模樣。然介,山還是以前的那座山,水依然還是以前的那道水。可以前的茅舍村莊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洋房。我不敢相信,這,還是生我養我的家鄉嗎?
歸心似箭車更疾,當我依稀看到屋後的那棵老槐樹時,我隱隱發現,那形似巨傘的古槐樹下,一信背有些微駝的老人正向著這條通往外界的公路上翹首張望。彷彿是一尊雕像。
車未停穩,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車,就象是三歲玩童,張開雙臂,撲向正在等我歸來的母親懷抱。
此刻,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我的心情都顯的蒼白。我只有在內心深處發出我最真試的吶喊。
母親啊,您的遊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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