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合肥:一些正在恢复…

曾几何时我从未担心过疫情会如此肆虐,总是乐观的认为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抱着毫无根据的侥幸。

1月21日,除夕前二天。因为丈夫要带着孩子回老家,去药店买了部分口罩准备旅途使用。当时口罩还是可以正常购买的。这时我依然觉得戴不戴口罩不打紧,于是对孩子他爸说:“你都带走吧,我不用。”虽然是这么说,最后他还是给我留了一袋一片装的海绵口罩。那天去火车站送他们父女,也只给孩子戴了口罩。当时甚至火车站大部分工作人员包括列车上的列车员也没有防护措施。

当晚我甚至去大剧院看了一场庐剧,自然观众也如我一般“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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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剧《包公打舅》

1月23日, 除夕。武汉封城,说实话当时对我来说可能就是个新闻。并没有引起我多一分一毫的重视,我确实没有担忧我自己,第一时间想到了身患尿毒症需要长期血液透析的父亲,所以中午吃年饭的时候,我像所有中国的儿女一样“苦口婆心”的劝父亲一定要戴口罩,换来的是父亲固执而坚定的回复:“我不戴,我身体好。”在他吃完饭准备回去的时候我让他拿上我那唯一的口罩,被父亲以“麻烦”为由,果断拒绝了。那时候我甚至乐观的认为医院会给透析病人准备口罩。而事实上,当时口罩紧张到医护人员每天只能领到一个口罩。

除夕那天的合肥阴雨连绵,让人不由的有一种懒洋洋状态。于是下午我在被窝里刷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突然被大表姐一个电话惊醒,我被大表姐喜提去她家吃年夜饭。电话中我表示了特殊时期,是不是不太合适去吃饭?。电话那头的大表姐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来大姐家有啥事?赶快来,不许带东西。”我起床梳洗,打了一辆滴滴。我把我那唯一的口罩放在口袋里,但是没有戴。仍然没有警惕性。不过和前二天打车不一样的是司机师傅已经戴了口罩。我心里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一路上基本没有和师傅交流。

当时进入小区还没有任何的限制,甚至我们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多聊及关于疫情的事情。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我们甚至还在讨论,今年先去谁家拜年。(年前外祖母仙去,家庭发生了些变故。)现在想来可能当时大多数人都和我们一样觉得疫情很快被控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当晚我乘坐地铁回去时,一些正常运行,几天后才有测体温等措施。不过,熙熙攘攘的地铁里已经有一半人开始戴口罩,我拿出了我那只唯一的口罩戴上。此后的很长时间很不习惯戴口罩,一直克服,如今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了。也算是突破了自己,得到了“新生”。

1月24日,大年初一。中午接到父亲电话:“让我务必下午帮他买到口罩,”我有点惊讶,是什么让父亲在一夜之间完全转变了。因为一般想改变老年人的想法不是那么容易。原来是医院说:“来透析,必须戴口罩。”老人都害怕死,父亲当然也是怕无法透析,所以给我下了“军令”。

合肥的新城区一到过年便没了什么人,没有老城区过年的热闹。再加上今年的特殊情况,路上基本没有几个人,偶尔有几辆车开过。幸运的是药店都还开门,但是不幸运的是我跑了8家药店。只买到十几个纱布口罩,为了完成军令,我没有放弃。皇天不负有心人,走到第九家终于买到了kn95口罩。已经快走到超市了,我本来准备去买点绿植或者鲜花。想想我当时的心态还是不错的,还有心思买花。进了超市瞬间画风不对,虽然不是人山人海。但是每个人都在一车一车的囤生活用品,特别是食物类。于是我改变原计划开始囤粮。因为自己是腿着来的,还要腿回去。不敢像别人那样几车几车的买。但是也没少买。我买了二个大塑料袋的食物。

天快黑了,往日的这个时候,合肥华灯初上,很是美丽。那天不知何故。路灯没有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一辆一辆的公交车都是空的。俨然一部灾难大片,心里十分压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不适。可能是东西太多,我实在走不动了。正好发现刚才路过的地方是公交车临时停靠点,于是我想我坐几站回去吧,太累了。上车以后公交车上只有我和司机师傅,直到终点途中才上来一个人。那天晚上我才意识到,事态比我想的严重的多。

1月27日,一个人在家待了几天,说实话有点待不住了,也是天快要黑的时候我准备去附近超市买点零食。我走到奶茶店门口问是否还营业,热情的小姑娘告诉我明天就不开了。看着旁边的几个店铺都关了门并贴了通知。只有kfc还能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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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C门口的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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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营业的lxj


安徽合肥:一些正在恢复…

暂时无法营业的小卡


这一时期,确诊人数每天不断上升。大家的心里开始没底,出现了个各种担忧和焦虑。谁也不知道疫情最终会何处何从,是否真的能得到控制。虽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确定性,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自己在这次疫情中所扮演的角色,并且尽力去演好。没有人认为自己是旁观者,许许多多普普通通的人做出了轰轰烈烈感人的事。全国一盘棋,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去攻打看能不见的敌人。

既然路看不见尽头,就先未雨绸缪吧。许多人开始“斤斤计较”的做饭,能不扔的东西尽量不扔。让有限的物资能撑的更久一些。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天,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关注疫情。除了感叹鲜活生命的消逝,自己除了在家待着好像什么也干不了,成了彻彻底底无用的人,或许我从未有过用。

最令人崩溃的是自己的朋友既然莫名其妙的确诊了,她没有任何武汉接触史。突然感觉到其实病毒离我们真的很近,就在我们身边无声无息的潜伏着,随时可能吞噬你的生命,让你毫无还手之力。

合肥开始了封闭式管理,我想情况可能更不妙了,几天出去购物一次,除了给自己买物资。也会给出行不便的邻居买,每次都是几大包。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事。路上的行人眼神开始木讷,没有光芒。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只是一个个接收了指令出来买菜的机器人。你完全看不出来这些人不久前还是有说有笑的出来逛街,满心欢喜的准备过年。

一天一天的过去,口罩也开始一天一天的便宜。 有一天我醒来时既忘记关注数字。也许情况真的在一天一天的好转。楼下匡河梅林的梅花开始初露芬芳,岸边的柳树吐着嫩绿色的新芽,一些孕育着生机和希望。或许冬天真的过去了,春天就要来到。

前二天。天色晴好,合肥也放开了管制,可以正常出入了。餐厅和店铺也开始陆续营业。一切正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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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营业的餐厅


安徽合肥:一些正在恢复…

恢复营业的小卡

这次疫情给了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太多思考,相信“失去”的同时每个人都有新的“收获”。

春暖花开,百花竟妍。这个不一样的春天,一花一草一木都令人如此珍惜。

安徽合肥:一些正在恢复…

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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