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岁大流感幸存者的跨世纪警告,人类正在重复100年前的7个错误

“要小心!请一定要重视这场病毒,它带来的灾难你想象不到,我不想看到悲剧重演,那场瘟疫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


这是来自一位百岁老人的提醒,他叫何塞·阿梅尔·佩尼亚,今年已经105岁,西班牙人,是1918年大流感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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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感爆发时,佩尼亚只有4岁,住在西班牙北部的小镇卢阿尔卡。小镇上人口有2000人,但大流感就夺去了镇上500人的生命,占了总人口的四分之一。佩尼亚回忆道,每天自己站在窗口向外望去,都能看到穿着黑衣的葬礼队伍不断地走向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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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也感染上了流感病毒,家中一共有七个兄弟姐妹,佩尼亚是唯一一个感染的人。他几乎不能走路,不得不用四肢爬行。医生也没有什么治疗的好办法,只能让佩尼亚把桉树和海藻煮沸进行蒸汽浴。


幸运的是,佩尼亚最终奇迹般地康复。虽然现在他年事已高,已经不知道当年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了,但他也非常清楚世界正在发生什么,这位经历过浩劫的老人对此感到非常难过。


1918年的大流感是在1918年1月至1920年2月期间爆发的全球性甲型H1N1流感疫情,全球所有国家无一幸免。当时全球总人口17亿,却有5亿人感染,造成了超5000万人死亡。当时的尸体比堆积如山还要夸张,大流感造成的死伤人数和损失甚至比第一次世界大战还要惨烈。1918大流感的致死率达到了2.5%-5%,而一般的流感致死率只有0.1%,所以相对而言大流感极为致命,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重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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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过这么沉痛的历史教训,一定有值得学习的经验让我们可以更好地抗击这次的新冠疫情,但为什么,我们却还是在重复曾经犯过的错误。


01

被忽视的哨声,被捂住了嘴巴的吹哨人


1918年3月的一天,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一,但美军的训练营地却有上千名士兵同时出现了感冒症状。医院主管施赖纳上校认为,部队中有一种高传染的疾病正在蔓延。于是他马上给美军总司令部发去电报,称已有许多士兵因感染流感死亡,希望引起上级部门的重视。


但施赖纳的努力是徒劳无功,他的警告根本不被理会。并且随着战争爆发,美国士兵将病毒传播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尽管后来情况愈发严重,也已经意识到这是极具传染性的流行性疾病,但官员和媒体却依然选择成为助长危险继续蔓延的帮凶,他们极力掩饰,甚至向公众保证疾病并不可怕,将恐怖的真相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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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卫生部部长科普兰说:“纽约没有危险”。


洛杉矶卫生官员鲍尔斯伍也说:“没有惊慌的理由”。


令人痛心的是,一百年后,同样的历史仍然在上演。


武汉最早期发现肺炎疫情情况的医生警示被训诫。


日本钻石公主号邮轮出现新冠疫情,神户大学传染学教授岩田健太郎想以“传染病专家”身份上船受到阻挠,没有办法之下只能作为日本灾难医疗响应小组的普通成员登船。他登船后将邮轮内的情况用视频的方式记录下来,并且发布到网上希望引起民众的注意,但后来,岩田教授也收到了训诫被赶下船,甚至被要求将发布的视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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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爆发疫情,作为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传染病科主任的Anthony Fauci同样向民众发出警告,表示此次的新冠病毒非常可怕,会对美国造成严重的公共健康威胁。而如今,曾经一度站在特朗普身后的Anthony,已经接到白宫指示,美国卫生官员和科学家所有关于新冠病毒的陈述都必须得到美国副总统彭斯办公室的批准,未经许可的讲话内容不得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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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政府公布真相是一件困难的事,也是1918年大流感给予我们的教训,同时也是未被吸取的教训。一味的隐瞒对疫情防控毫无益处,病毒的传播根本不能通过隐瞒被消除,只有公开、交流和监控才有可能将病毒扼杀在摇篮里。


02

人群聚集其实是病毒的狂欢


我们总是说人定胜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遇上病毒与灾难,我们根本不算什么。


明明已经有传染性疾病蔓延的迹象,但大家还是肆无忌惮地参加地方庆典和聚会,为病毒传播铺就温床。


西班牙马德里,每年5月都会庆祝当地的节日Fiesta de San Isidro,因此会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其他的城镇和村庄同样也会举行传统节日和宗教庆典的大型聚集活动。大流感的病毒就在这一个个人口密集的聚会中,肆意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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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后期西班牙政府也采取了一些防控措施,但有些地方政府并不配合公共卫生控制措施的执行。西班牙的巴利亚多利德每年9月都会有斗牛庆祝活动,但当时的市长因为担心经济损失,拒绝取消这一活动。


美国纽约的市民因为报纸报道让民众不必过于惊慌,商店照常营业,教堂、学校、剧院和电影院也正常开放挤满了人,各种大型艺术展览、夏日舞会和传统体育活动都照旧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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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美国,费城在当年9月28日准备举行盛大的游行为战争筹款,但由于疫情原因,医生们竭力劝说市政厅取消这次的游行活动,但却遭到了拒绝。然而三天之后,费城的医院里都躺满了流感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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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英国伦敦,有一位女士已经出现流感症状,却还带着儿子一同出门,到人员密集的剧院看戏。结果两天后,这位女士就病逝了,而她的儿子,也在病痛中挣扎了4个月后死亡。


一百年后,这样的情况有变化吗?没有。同样是疫情流行,国外依旧大规模聚集。


2月23日,位于意大利的伊夫雷亚一年一度的“橘子大战”仍然照常举行。虽然参加活动的人数比往年少了很多,活动过程中也有民众带着口罩,但此次活动仍然吸引了约15000人参加,并且整个活动将要持续2天。但2月时,意大利却是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最严重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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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7日,美国洛杉矶确诊了当地的第14例新冠肺炎病例,而原定3月8日开跑的洛杉矶马拉松仍如期举行。根据《洛杉矶时报》和主办方预测,此次马拉松约有2.7人参赛。而且比赛期间,几乎没有参赛者佩戴口罩,彼此距离也非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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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了现在,虽然印度政府下令封国,但国内的菜市场里依旧人山人海,大多数民众也没有戴口罩或做防护措施。


病毒本就容易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传播,而且历史经验也告诉我们,疫情严重就应该减少聚集。这次新冠疫情更是爆发快影响广,明明大家都知道疫情的严重性,何苦为了一时的欢愉,为病毒传播创造条件,最后危害到的,是我们人类自己。


03

大发灾难财的人,良心何在


疫情严峻,那些想着发国难财的人们,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或者说,你们还有良心吗?


1918年英国的《诺丁汉日报》上刊登了一则广告,称一种浓缩牛肉汁能强化人体免疫力,以抵抗流感侵袭,以及在报纸上被宣传有同样作用的阿司匹林、奎宁、麦乳精等药品或偏方,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抢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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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只不过是报社收了商家的钱,才在报纸上大肆宣扬的。有没有实际效果,还得另说。虽然这些物品被人们疯狂抢购,甚至市面上都卖到断货,可是依然没有让流感停下步伐,死神仍然游荡于人间。


令人愤怒的是,由于流感疫情死亡的人越来越多,私人殡葬公司竟然坐地起价,殡葬费用竟翻了六倍之多。还有的殡葬公司,连棺材也要哄抬价格。病死已经够痛苦了,死后连一场体面的葬礼都没有,甚至连棺材都可能买不起,无疑使正在受疫情折磨的人,更感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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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前如此,一百年后的今天仍是这般,或许这就是人性。


新冠疫情肆虐,有人不顾风险出门聚集不做防护,但也有爱护自己懂得保护自己的人,需要防护设备。这次疫情中,人们最需要的就是口罩,但是竟有人高价卖口罩,一个平时也许只要一元的口罩,竟被卖到了5、6元。更可恨的,是有人回收废弃口罩再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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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N95口罩涨价超10倍,一盒口罩的售价竟高达22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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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危难之际,如果雪中送炭,但也请不要落井下石,在这种大家本应该团结一致共克疫情的时候,却偏偏有人昧着良心行不义之事。这些人,趁乱发了国难财,但这钱,你们真的能用得安心吗?


04

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为什么总是做不到


新冠疫情爆发后,浙江温州永嘉县金溪镇黄山村,村里确诊了2例新冠病例,上级部门下发通告“控制或扑杀染疫宠物、家畜家禽”。结果,村民只看到扑杀宠物家畜,却没看到“染疫”,导致全村的狗被活活打死。有网友因为疫情在家隔离,寄放在收费站的宠物,也被焚烧致死。甚至有的人,亲手将自己养的宠物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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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来这一集疫情连续剧,我们早已看过。


1918年大流感爆发后,人心惶惶,总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有人说狗的身上携带病毒,很容易就会传染给人类。于是,街上的流浪狗大量被捕杀,有些人也对自己的宠物狗也痛下杀手。


还有人听信各种各样的偏方特效药,1918年大流感时就有人尝试吃大量洋葱,或者不洗澡,或是吃煤油蘸糖,以此来抵抗流感。


听起来十分可笑,但是今天,迷信各种偏方大有人在。当初有消息称双黄连对新冠病毒有抑制作用,结果某宝上连给鸡吃的双黄连都被抢购一空。伊朗有人听说喝酒能预防新冠肺炎,结果331人误饮假酒,其中256人酒精中毒,20人因此身亡。而印度则不喝假酒,直接喝牛尿,有200多名印度教徒在德里举行喝牛尿活动,以此预防新冠病毒。有参会者称,在牛粪中洗澡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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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21世纪了,医学昌明,却还有人迷信偏方,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听信谣言对别的生命造成伤害更是可恨。


05

病毒面前,人人平等


病毒是很公平的,并不会因为你是贵族名流,还是达官显贵就放过你。


1918年大流感肆虐,西班牙国王、美国总统、德国皇帝、英国首相,还有沙特王子都难逃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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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新冠肺炎依旧不会戴上有色眼镜寻找目标。


3月11日,伊朗第一副总统、意甲俱乐部尤文图斯队员,还有美国好莱坞影星汤姆汉克斯及其妻子确诊新冠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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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岁的摩纳哥元首阿尔贝二世亲王于3月19日确诊感染新冠肺炎,并且他是世界上首位感染新冠的国家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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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英国王储查尔斯确诊感染新冠病毒,但只是轻症因此在家隔离。


两天后,3月27日,英国首相鲍里斯的核酸检测结果呈阳性,确诊感染新冠肺炎,目前已转入ICU病房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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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不会看你的身份地位去决定你是不是它的下一个猎物,所以为了自己、为了他人,只要做好防护,相信我们都能逃过新冠病毒的捕捉。


06

尽管只有一例死伤,人类也是失败者


1919年初,第一次世界结束不久,一名英国军人回到家中,没有等来令人喜悦的团圆,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小儿子躺在婴儿床上咯咯发笑,而旁边的大床上,则躺着死去的妻子和女儿。夺走她们生命的,正是1918大流感。


在美国,一位女士在前一天晚上去拜访朋友,第二天早上就病倒在床无法动弹,而她去拜访的朋友一家,在第二天也已经全部全部死于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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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因流感病逝的尸体无处安放,在恒河边堆积如山,但下游的居民还要用恒河水洗衣做饭维持生活。


当时的中国也无法避免,广州、上海、云南、北京都爆发了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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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论什么时候,疫情造成的死伤都是令人痛惜的。


这次的新冠疫情中,美国纽约死亡人数已有上千人,因为人数太多,纽约的医院不得不使用冷藏卡车作临时停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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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教堂里也堆满了棺材,当地的墓园每半小时就要举行一次葬礼,而火葬场就算24小时不断运转也没办法解决不断增加的尸体。整个意大利,几乎每四分钟就有一名确诊患者去世。


巴西因疫情死亡的人数猛增,在圣保罗的一处公墓,更有工作人员全副武装,穿着防护服挖掘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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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因新冠疫情死亡的人数还在不断上升,但这不仅仅是一个数字,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离我们而去,更是成千上万个家庭受到的伤害。我们对疫情、对生命,都应该心存敬畏,我们一定要从每一次的血的教训中吸取经验。


07

污名化是最危险的敌人


说了这么久的“1918年大流感”,其实它有另一个名字更加为人所熟知,就是“西班牙大流感”。虽然被这样命名,但大流感并不是从西班牙爆发的,并且专家们都普遍认为,美国才是大流感的起源地,甚至第一波有记录的“西班牙流感”也是发生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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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要命名为“西班牙流感”呢?


当时西班牙约有800万人感染流感病毒,甚至连西班牙国王也中了招,所以这场流感在西班牙就称为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而且那时正是一战期间,疫情最严重的英美法德等国都有参战。因为战争的原因,疫情相关的信息不准被报道,而西班牙属于中立国,没有参加战争,媒体不受管制,所以可以报道国家内的流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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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就以为这场疫情是在西班牙爆发的。就此,英美巨头也顺水推舟,将疫情的锅扣在了西班牙的头上。对于这样的“污名化”,西班牙已经抗议了一百年,但仍然毫无结果。


这一次,外媒又想把新冠疫情的锅盖在我们中国的头上,一些美国政客屡屡将新冠病毒称为“中国病毒”。这完全是一种无视世卫组织,并且带有种族主义的“污名化”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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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不是中国病毒,是人类病毒,我们中国是不会允许任何诋毁抹黑中国的图谋得逞的。而且现在各国都处于抗疫防疫的关键时期,与其花心思泼脏水、损害别国的利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加强自己国家的防控措施,保护好自己国家的民众。


08

哀之亦鉴之,人类要学会吸取教训


当初人类战胜天花病毒,有人曾扬言说,没有病毒是人类不能战胜的了。实际上,天花病毒没有被消灭,人类也不可能战胜病毒。


每一次疫情的消失,都不是人类将病毒打败,只是它们隐藏了起来,慢慢变异,再等待时机杀人类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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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与病毒的对峙中,人类永远都是惨败的一方。因为病毒对人类发起的每一次进攻,人类的伤亡都非常惨重,就算只有一个生命在疫情中消逝,也是人类的失败。


但人类还是有很多能做的,我们可以团结一致抵抗疫情,国与国之间可以互相合作互相帮忙,而不是互相甩锅,给病毒可乘之机。人类真的应该吸取从前每一次灾难用鲜血换来的教训了,后人哀之而鉴之,方使后人不复哀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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