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班裡幾個總是挨班主任打的男同學曾不止一次的密謀著:
高考完之後,一定要班主任打一頓解解恨。但高考之後,他們卻一個也沒有在提起這事兒。
高中三年的積怨,彷彿在考完的那一刻就悄然消失了。
但在看似平靜的校園內部,還有很多悄然滋生的矛盾都已經到達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前兩天,一則‘男子掌摑20年前老師’的新聞將國內的師生矛盾又再一次搬上了檯面。
2018年7月,一位常姓男子當街攔路掌摑二十年的班主任,並將自己掌摑老師的全程拍照錄像、上傳到網絡,配發的文字間充滿對老師的惡意。
常某的個人行為很快就引發了一場吐槽那些‘惡老師’的輿論。
眾口鑠金之下,彷彿每一個人都在學生時代遭遇了同樣的不公。
時隔一年,這出鬧劇才開始公開審理。但令很多人沒想到的是,常某的妻子在開庭之前仍然在為他極力辯護。
作為妻子,她表示:丈夫夜裡常做噩夢嚇醒手抱頭,小時候老師對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重,自己對於丈夫人品是欣賞的。
庭審中,常某也表示自己時常會回憶起當年被班主任毆打的場景,時隔二十年,那些畫面仍然是他入睡時的陰影。
想起當年的經歷,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仍然忍不住聲淚俱下。
老師帶給學生的影響,真的可能伴其一生。
我們無法得知當年常某當年究竟遭遇了什麼,我們只知道,有一頭野獸,在他心中住了二十年。
雖然最後,這位張老師打學生的做法被評價為教育方法不當。
但對於常某來說,這樣不當的教育方法卻可能影響他的一生。
中國有句老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生關係處好了,甚至可以像親人。
師生關係的好壞,也決定了學生在學校的精神狀態。
從我們上幼兒園開始,直到走進大學的這十多年間,跟老師在一起的時間比父母要多得多,一個人性格的形成,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學校的影響。
但即便是在朝夕相處的環境之下,也仍有反目成仇的師徒。
這段時間因為離婚而大出風頭的曹雲金在今年之前還是郭德綱的愛徒,師生情誼深似海。
可當師徒一日翻臉,就立馬變成了仇人。
曹雲金脫離德雲社之後,不僅另立門戶的,甚至公開發布長文控訴郭德綱對他的多方壓榨,在他發佈的一段長文當中,言語之間都充斥著對郭德綱的怨氣。
而郭德綱也在新作品中暗諷,”徒弟有三種,一種兒徒、一種門徒,還有一種叛徒“。
曹雲金從小來到師傅家中學藝,吃師傅的、用師傅的、學師傅的,但朝夕相處卻並沒有培養出堅定的師生情分。
要想把學生養成孩子,很難,要想把老師當成父親,可能更難。
在那條簡述常某毆打老師的新聞下面,有幾千條評論都在控訴上學時期遭到老師的不公平對待。
甚至有人說研究生在休學途中被導師逼到自殺。
校園暴力這個詞,不僅僅是在說學生之間衝突,這其中也包括了師生之間的矛盾。
高知女孩章瑩穎赴美留學卻慘遭殺害,而這次事件的嫌疑人,正是她即將就讀的伊大物理學的助教克里斯滕森,一個擁有博士學位的斯文敗類。
就在他假扮便衣警察將女孩騙到家中實施殺害的之後的幾天之內,他又在學校為章瑩穎舉辦的祈禱會中公然挑選‘獵物’。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以師之名站在你面前的,骨子裡究竟藏著怎樣的靈魂。
從前提起老師,都只有一句“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可以形容。
但現在教育質量連年上升,教育需求一步步擴大,教師群體的心術卻不再那麼統一。
既然惡劣教師的誕生是既定事實,那我們就不應該否認,不應該回避,更不應該搪塞。
至少要讓學生們知道,遇到惡意打壓的老師時,應該懂得反抗。
我們不能說師生之間的矛盾是由其中一方引起的。有那種拜高踩低的老師,也有為學生耗盡心力的老師;有那種尊師重道德學生,也有品行惡劣的門徒。
單個關係中的師生矛盾只是一種情況,而非一種現象。
我遇到的老師有偏心的,有正直的,有古板的,也有可愛的。
批評能使人成長,但是遇到強權,也要記得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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