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賈島“推敲”

再論賈島“推敲”
再論賈島“推敲”
再論賈島“推敲”
再論賈島“推敲”

再論“推敲”

“推敲”來源於賈島的一句詩:”“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

傳說唐代詩人賈島騎著驢做詩,得到“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兩句。第二句的“敲”字又想改用“推”字,猶豫不決,就用手做推、敲的樣子,無意中碰上了韓愈,向韓愈說明原委。

韓愈聽了,很有興致地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對賈島說:“還是敲字好些。月夜訪友,即使友人家沒有閂,也不能魯莽撞門,敲門代表你是一個有禮貌的人!而且一個‘敲’字,是夜靜更深之時,多了幾分聲響,靜中有動,豈不活潑?

自此以後,“推敲”漸成典故,為世人所熟知,也為世人所接受。千百年來,人人擊節稱讚,欽佩不已,同時後人亦為名流大家所囿,不願再去推敲,似乎再推敲推敲已顯多餘甚至無知了。

我這夜郎的井底之蛙,竟然一直質疑著,但似乎又藏的久了,忍不住要跳出來說兩句。

大文學家韓愈認為“敲”的好處有四:

一、“敲”字響亮,又似乎符合音律,讀起來朗朗上口,“推”字則略顯沉悶。

二、寫作手法,“靜中有動”,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鳥僧俱寂,唯“敲”方顯靜中之動。

三、待人接物,深夜訪友,豈能直接推門而入,“敲”方顯禮貌。

四、“活潑”二字,更值得推敲!

我認為用“推”還是用“敲”,關鍵還在於意境。

王國維說意境分“有我之境”和“無我之境”。無我之境,人唯於靜中得之;有我之境,於由動之靜時得之。

下面試著分析以上這四點:

我從不認為這一個響亮的“敲”字可以更襯托出夜的靜寂,也體現不出詩人賈島的禮貌,活潑更是無稽之談。

這個“靜”和“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的“靜”是完全不同的。後一句通過“蟬噪、鳥鳴”熱鬧的聲音來襯托“山林”的幽靜,人跡罕至,是由“鬧”顯出“靜”。而“敲”字看似響亮,卻是由“靜”到“驚”,反而打破了這種幽靜,試想夜半敲門,何人不驚?這是其一。

其二,從意境上說,“敲”是“有我之境”,而“推”是“無我之境”。“敲”,心中有我有友,心有所礙;“推”,心中無我無友,心無所礙,隨心而至,自然而然,如入家門,自己和山林之鳥一樣,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

最後,詩人賈島,僧人一個,古樸純真,閒適清淨,他的詩喜歡描寫荒涼枯寂之境,頗多寒苦之辭,所以“活潑”與詩人的本性也是相違背的。

所以根據詩人賈島的本性和詩歌的意境,我認為“敲”不如“推”。

村野匹夫,胡言亂語,卑陋之言,貽笑大方,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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