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 兄弟积怨 在父亲遗体前爆发

那夜       兄弟积怨      在父亲遗体前爆发

山坑村的田老汉死了,按照山乡的习俗,田老汉被摆放在祠堂的下厅中,请了喇叭八音来热闹。

晚上田老汉的两个儿子大松和二松,和族中长辈在祠堂上厅商议明天下葬的事情,突然大松和二松吵了起来。

原来大松提议把父亲葬在母亲的坟边,二松却要把父亲葬在远离母亲坟头的另一个山坳。大松说把父亲葬在母亲旁边是父亲生前的遗愿,族中长辈也劝说二松不要违背老父亲的愿望,二松见族人都帮着大哥,气脑的把桌子一掀,说如果父亲要葬在母亲旁边,父亲的丧事他就不管了,明天就回城里去,说完气冲冲地走出祠堂大厅。

大松见二松生气发怒,不觉望着下厅躺在棺材里的老父亲,黙默的流下眼泪。族人见二松这样,也都纷纷指责二松不孝,田老汉养了个白眼狼,田老汉白疼老二了。

那夜       兄弟积怨      在父亲遗体前爆发

二十年前,田老汉死了妻子,留下十岁的大松和六岁的二松,田老汉既当爹又当娘拉扯着他们兄弟俩。山里没有学校,读书要到十多公里远的镇里学校,路途远读书要在学校住宿。家里穷,田老汉承不起两个娃儿的学杂费和住宿费,大松读了三年级,等二松上学了就只好停学回家帮助父亲干农活。

二松读书一读就是十几年,从小学一直上到大学,为了缴二松读书的费用,田老汉父子俩省吃俭用,坚持把二松送读到大学。读书苦,为了给老二补充营养,每次二松放假回家,田老汉都到深山里捕捉一些野味回来炖给二松吃。有一次田老汉去山里捕捉野味,在追一只山鸡时不慎摔倒山沟里,摔断了腿骨,落下了残疾,家里的重担从此落在了大松的肩上。

为了让弟弟坚持上学,大松起早贪黑,把家里的禾田做好后,抽空给人打短工,力争多挣点钱回来,给弟弟缴学费。多年的劳作,使大松又黑又瘦,二十几的人活象三四十岁的样子,直到二松大学毕业,大松也没有娶媳妇成家。

二松大学毕业留在城里找了工作,田老汉也因年老体弱患上了肺气肿,一哮喘起来呼吸都困难。城里医疗条件好,大松说让父亲留在城里跟二松,可二松说自己正在创业打基础,没时间照顾老父亲,等父亲的病刚好一点,二松就接父亲出院送回到大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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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有外商看中了山坑村的水资源,要投资兴建一座中型水电站,征地补偿和股份分成,村民们得了一大笔钱,山坑村的村民富裕了。二松闻听到这消息,兴冲冲地回到山坑村,问田老汉分一半的钱。田老汉没有答应,说你现在出来工作了,每月有固定工资了,不愁吃喝,你哥哥现在三十好几了还没成家,这笔钱就给你哥哥建房娶媳妇吧。

二松多年来一直被家里宠着,向家里伸手从未被托过手肘,这次向家里要求分钱,却被一直很疼爱自己的父亲拒绝,且是这么一大笔钱,二松仿佛象被人很很地抽了一个耳光,他又气又脑,愤恨地对父亲说,你不分钱给我可以,以后你的生老病死我就不管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山坑村,把田老汉气得直骂畜生,捶胸跺脚说养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田老汉病倒了,肺气肿越来越严重,送到医院治疗也不见好转,村民们都说田老汉得的是心病。在医院住了一头半个月,田老汉吵闹着要回家,大松拗不过,只好接了父亲出院。

田老汉回家后,二松回了一次家来看望父亲,同伴还有两个人,住了两晚,白天他们三人爬山涉水,二松说带他们看家乡的风景。事后村里人议论说,二松带来的是看风水的地理先生,寻龙点穴找个好地方给父亲,他正在单位竞选科长,望好风水能保佑他的仕途。

可现在大松却要把父亲葬在母亲的旁边,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闹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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